诸葛夫人的话一说,燕赤霞倒还好些,只是阴沉着张脸。
可那司马三娘却立时火气冲天,怒斥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把流云送到金光的手里?你不知道金光说你的夫君是叛徒吗?你竟然就敢、就敢……你不配做诸葛青天的妻子!”
诸葛夫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句话!
什么叫不配做诸葛青天的妻子?她不配做?她好好的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子,在夫君死后,她并不再嫁,反而守着已经破败下来的诸葛府,守着小小的诸葛无为,为了振兴诸葛家,她做的哪里不好?哪里就不配了?
“我不配做诸葛青天的妻子,那你说谁配?蓝魔吗?”诸葛夫人再也受不了了。她站了起来,盯着燕赤霞夫妇的眼神,几乎可以结冰。此时此刻,她再也顾不上要斟词酌句的说话了:“奴家自嫁进诸葛家以后,可以说是克守妇道。夫君在外面斩妖除魔,为了让夫君无后顾之忧,奴家操持家务,只不愿家中的事务耽搁了夫君,甚至还为夫君生下了无为。奴家图的是什么?”
诸葛夫人深吸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酸楚:“夫君之于蓝魔,也许真的是爱情,可那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们吧,在教导无为时,奴家一直告诉他,夫君确实做错了。不是因为他爱上了蓝魔,而是因为他背叛了心中的正义。奴家知道,你们被逐出了玄心正宗之后,一直对金光宗主怀恨在心。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的所做所为,真的都对吗?”
“那我们又哪里不对了?”司马三娘抬案而起,怒道:“即使是七世怨侣又怎么样?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怎么能去杀一个无辜的,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孩子?如果杀了,那我还有人性吗?”
“所以,你想等到他长大了,成魔了,决定要毁天灭地了才杀是吗?”
事实上司马三娘完全没考虑到这些,如今被诸葛夫人的话一嗝,便道:“是又怎么样?”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有人性?可是在奴家看来,你也不过是个自私的女人罢了。”诸葛夫人冷笑道。
“别以为你是青天的妻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怎么?被奴家说中了心事,你就恼羞成怒了?”
“好,那你说说,我哪个地主自私了?”
“你又哪个地方不自私了?”看着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司马三娘,诸葛夫人心中颇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你为了让自己的心里舒服,就这般放过了七世怨侣,只因为你认为他无辜,是吗?”
“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司马三娘如今的眼神,已经能杀了诸葛夫人无数次了。
不过,诸葛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便被吓倒的。“你认为七世怨侣无辜,可你是否曾为更加无辜的,无数的平民百姓想想?你的所作所为,你敢让他们知道吗?若是让百姓们知道,你们夫妇两个,可不会被称颂赞美,而只能被怨声载道的百姓们一人一口的唾液给淹死!你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内心真是龌龊不堪的很啊!”
“你、你闭嘴!”正如诸葛夫人所说,司马三娘确实是有些心虚的。不然的话,依她的性子,早就会因着自己被逐出玄心正宗一事,到处嚷嚷了。可是她没有,因为她不敢。但,即使这是事实,也不表示她愿意去承认自己做错了事。
于是,司马三娘本能的就想要把责任给推卸出去,本能的就要为自己打借口:“你说我自私,我内里龌龊不堪,那你去试试啊!你去试试看,能不能去杀七世怨侣。”
“试什么?奴家还需要试什么?”诸葛夫人的眼睛瞬间就流了下来,看向司马三娘时,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仇恨,让司马三娘暗自心惊:“奴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为了弥补夫君所犯的错误,无为已经是宗主的徒弟了。虽说宗主答应了奴家,必会保住无为的性命,可奴家知道,历代七世姻缘练了玄心奥妙诀之后,又有哪个能平安的活下来的?可奴家还是让他去了。”
诸葛夫人眼神黯淡,声音轻柔的几乎让人听不清:“奴家图的是什么?图的,不过是世人心中的正义罢了。所以,奴家问心无愧!”
说到这里,诸葛夫人的声音又变大了:“可你们呢?事情传扬出去,你们就是人人鄙夷的叛徒!不止是玄心正宗的叛徒,而是整个人界的叛徒!”
被诸葛夫人的气势,和她所说的话给震憾住了。司马三娘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燕赤霞赶忙扶住了司马三娘。
诸葛夫人冷冷的看着燕赤霞,可对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回望对方。
诸葛夫人冷哼一声,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里,跟这两个人呆在一间房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忠伯,流云应该就在屋子里,你去把他抱出来。”
一旁听得极为畅快的忠伯爽快的应了一声“是!”就进了司马三娘方才出来的屋子,果然看到床上熟睡的小男孩。
忠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再没旁的孩童,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下熟睡男孩的眉眼,果然与已故的老爷有些相似,便知道这孩子定然就是诸葛流云了。
忠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孩子,唯恐惊醒了他,把他抱出了房间,便要跟着诸葛夫人一起出去。
这时,司马三娘猛然醒过神来,她如今也闹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了,只知道自己很恨面前这个女人,因为她揭穿了一切,让她觉得自己无比的丑恶,因此不想让诸葛夫人好过了。
司马三娘一把推开燕赤霞,自己猛的冲了过来,到了忠伯的面前,就要把诸葛流云给夺走。
忠伯自是不肯的。可司马三娘一介女子,忠伯也不可能跟她硬抢,没得让人以为自己非礼了她。
但诸葛夫人却没这顾忌,一把将流云又奔了回来。
两人一番你挣我抢之后,诸葛流云哭了之后,两个女人都有些着急了。尤其是司马三娘,本来怀孕时脾气就比平时要大些,这与人一争一夺之间,司马三娘越发烦躁,下手时便没了轻重,一副极具力度的掌法就拍在了诸葛夫人的身上,然后顺利的夺回了诸葛流云。
可司马三娘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诸葛夫人身上的惨状给吓住了。
只见诸葛夫人全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一抹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脸色却苍白的吓人,额角因为疼痛而溢出了冷汗。
司马三娘一惊之下,诸葛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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