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念 喜岳兰喜得初贵子 喜雨后暗藏杀人祸(下)第(1/1)页
“月末方还要去为太后上香,太后已离世三载了,要好生筹备一下。”皇上忽而想起了太后之事。
“太后都已去世三载了?”岳兰缓缓的取过发梢来,捻在手中,轻轻划过,便见一根银色的丝,微微泛着光,那光晕也说不出是如何显眼,或许便是淡淡哀伤吧。
时间便如此了,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应付这一段段接踵而来的暴风骤雨,误了清闲的品茶赏羹,便忽觉这时光度的飞快如此了。想想便觉得不可思议,那时便是一个在河边洗脚丫子的少女,如今,却生出了银丝白发,天地如此沧桑,心便也是沧桑了。
岳兰将它捋过来,歹起来便悄悄拔掉,在空中甩了,那银发便不知去向,似乎是融入了空中烟云似的。
“此时守丧三年便已尽了,那一天便要穿戴好一切,以最佳面貌去送送她,不可出一丝意外,若出意外,朕决不饶他。“皇上便叫了永雄来吩咐此事。
永雄方要迈出步子去,便见穆恒急匆匆奔来,面露难抑制的喜色。
岳兰忙道:”小穆子,为何如此匆匆,可是出了何事?“
穆公公若是喜不自胜,便跪下连连磕头道:”皇上有福,皇后娘娘方才清醒了,便请皇上移步凤仪宫去瞅瞅皇后娘娘罢。“
“什么?皇后娘娘方才醒来了?“岳兰似是惊喜,便起身道,”紫菱,扶我起来更衣,我便也去看看皇后娘娘的病罢。”
皇上上前便扶住岳兰:“兰兰,你先写着养养身子吧,待一切恢复方能走那么远的路呢。如今便静歇于此罢,若仲如允你下榻边去看看皇后,多亏你的心了,朕定为你转达“。
”谢皇上。“岳兰轻轻盖上被褥,坐回榻上去,淡淡道。
紫菱随在皇上之后进了凤仪宫,宫中略有人语之音,似乎听得真切,可只是脚踏入时细听,才发觉无了一丝声响,恍若是幻听罢。
皇上吩咐,皇后正在榻上休息,便要轻轻进入,免要吵醒皇后。
踏入大殿,依然是一派金碧辉煌,那椅把依旧是镶着四色流光珍珠,那坐垫依旧是从宫外进来的鹤目珠磨垫,只是便觉得空空殿中比往常遗失了什么。
昔日皇后怅然苦短,这殿内总还有滔滔絮语,可如今本嘶鸣的乌鸦子规,此时都不知如何灭了踪迹,化作一片沉寂。
一个身着海棠红凤穿牡丹袍,戴着龙华,头上五尾侧凤珠钗的女子,轻轻将戴着玳瑁护甲的芊芊玉手握住皇后那浣过的满是褶皱的手,背身浅浅而坐。那是宸贵人。
皇上踏进店门,便顿觉一股扑鼻的尘味逸鼻而来。
“皇后,这屋子都结了尘了,你为何不命下人打扫?烛晞,皇后体弱,如何能使这屋里结了如此晦气之物?忙去派人打扫了干净。”皇上只是挺身背手而立。
烛晞微微颔首:“珺儿,你便赶快去派人,将这里的尘埃全掸了去,免得沾染晦气。”
这命令声之后,一句微弱细柔的声音才轻轻发了出来:“皇上,并非我宫中不时常打扫,只是人不常入,人烟茕迹,再打扫多少次,多么认真打扫都是枉然的,便不必在此事上费皇上的心了。”话毕便又抓起被褥,侧身翻了过去,再不吱声。
飘飘悠悠的尘土恰似被灰色光晕沾染了轮廓,似乎听得见一粒一粒的击打在几角,地毯,榻沿上的微弱声响,微风飘渺的拂动着檐上的温度。
良久,殿内寂静一片。
紫菱亦是在一旁静静站立,只是去榻边轻轻牵了皇后压在身后未盖好的被褥。
“今日岳兰为何未来?”皇后轻声问道。
皇上笑颊粲然,宽心道:“皇后,前几日岳兰产下一皇子,名为涟清,一出生时便身体康健,这几日你昏迷在榻,也没得到时间告诉你,如今便给你报喜。”
皇上尚还有许多折子未批,便先起驾回宫了。
皇后便微微一怔,方才微微面如喜色道:“当真?这可谓皇上之大喜,皇上定会好好疼爱这个儿子,毕竟从前那个儿子已久久不在人世了。”话音之间,似乎氤氲着一丝若有泪丝的哀伤。
烛晞看皇后心情突转,便上前笑吟吟道:“皇后起身服碗参汤罢,也好暖暖身子。”便端起几儿上的碗给皇后一勺勺的喂去,皇后亦是一勺勺抿嘴吃着,眼仍透过窗纸迷迷糊糊凝视苍白的窗外的摇曳的枝杈。
烛晞将碗搁在珺儿手里:“端下去吧。”
复而看着皇后道:”既然醒转了,便是天对你的眷顾与亲睐,若如此,还有如何可伤心悲痛的呢?“中间停顿了顿,接声道,”数日之后,皇上要祭奠太后,如此来说,皇后娘娘前往才不失了礼节颜面。皇上皇后定要以礼相赠与太后,以殇其在天之灵,臣妾姐妹们亦是要以薄礼以表情意。皇后若是这般萎靡不振,耽误了命人准备厚礼,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如此一行前臣妾已为太后之事备好了绵薄之礼,岳兰姐姐尚还未备,臣妾回去要同姐姐告知商议此事,便先告退了。“紫菱一旁躬身道。
皇后轻声,只微微动了动唇语。
烛晞道:”姐姐,你便先去陪兰姐姐吧,妹妹在此再陪皇后说会子话。”
“是。”便转身退下,挪着步子便一面蹙眉竭力的向后听着一丝一毫的动静,步履却是零碎的。
抱着孩子,坐于榻上,轻轻摇曳着身躯,哄着孩子入睡。
岳兰便轻轻如放下一根羽毛一般,轻轻将涟清安置在榻上,用被褥将他盖好,便轻轻噤言不做声了。
这孩子眉间直翘,下颚挺直,似是豪放大气之人,眼帘神明,额头宽大,必是个英俊公子模样。
岳兰轻拂着发梢,轻轻在涟清的面颊上刮来刮去,便顿觉那笑脸是多么光滑,极为细腻了。这小小的身体里,竟还冷不丁的咯咯傻笑两声,复而敛了去,岳兰便亦是觉得乐趣无穷。
只是孩子尚小,无法知晓孩子是否如寻常孩子那般聪明,岳兰便只能一直等待下去。
窗外一阵风将绿色吹得满颊即是,那鲜脆欲滴的芭蕉叶亦是如泛在池上的小舟,摇曳左右,游逸清闲,终轻轻抹在地上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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