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亦是看起来十分战战兢兢,他不停的朝着伊贵人投去抚慰的目光。
恰好这脉脉的眼神给皇后看了去,皇后扶着宫女的手站起来,瞥着刘太医道:“这小小太医可真会攀高枝啊,连这样的眼神都敢往小主那儿送。莫非……你与伊贵人同谋此事?”
“是啊,”紫菱长叹一口气“嫔妾在想,好生生的,伊妹妹为何要向自己饮食中下毒以致使小产,原是……怕孩子生下来了被怀疑血统罢!”
可畏的静了一阵,伊贵人便握着皇上的手扑通跪在泥地上:“臣妾怎敢与太医有私?”
紫菱在一旁浅笑着:“呵,你如何能让本宫,让皇后娘娘与皇上就此轻信你一面之词?除非你在神佛面前起誓,若有半点虚假,我们饶了你,天上的神魔也不会轻饶你!”
伊贵人已是满脸冷汗,汗得寒皎皎的月光给一粒粒汗珠折射去了魏嫔含泪花的眼中。
皇后嘴角轻轻扬了扬:”你这就不敢了?那何能证明你与刘太医的清白?皇上,此事事关千秋万代,不可不仔细查处啊!””紫菱说到此,声音转得如此轻细,怕突然惊动圣驾。
本云谲波诡的树林,此刻可怕地静了下来,乌鸦哇哇的飞过,留给树林一阵烟火的气息。
一阵阵呼吸此时都变得急促,一道道刺眼而默默的目光投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皇上微怔了怔,仍沉定道:“林公公,刘太医重打三十大棍,看他招不招认事实!”
乱棍呼啸而下,搅沸腾了静静的树林,也搅乱了伊贵人默默心痛的心。可她的心不像他的外表那么柔弱,他固守着她与刘太医的秘密。
可是刘太医皮肉上绽开一朵朵鲜红的花,整个人挣扎地趴在凳子上,那未被箍住的双臂剧烈摇摆。乱棍仍在呼啸,他已实在受不了这剧烈的,沁人心扉的皮肉之苦和尊严之辱,他突然狗一般的抱着皇上的腿:”那个孩子,就是微臣的。可以了吧,皇上,皇上饶命啊!“
伊贵人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她至今才明白,原来她在宫里唯一爱的人竟如此软弱。
乱棍还未停止,只听砰地一声,皇上的念珠飞溅向四方,嫔妃们惊吓得向四周散开,四周皆静,她们一言不敢发,只得静静等待暴怒的龙颜。
皇上轻轻扶起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魏嫔,深怀歉意:”岳兰,委屈你了。就是因朕还是在乎你的,才不禁对你发了这么大的火。后日朕就封你为妃,赐号谧。至于那个让朕失望至顶的毒妇……”皇上半阖着双眼,瞟着伊贵人,充斥着无限的嫌弃与恶心“谧妃你来处置!“说完下摆一挥,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皇后无奈的甩了手绢恭送皇上离开。
岳兰轻轻地望一眼头发已被汗沾得凌乱不堪的伊贵人,淡淡道:”竟然最好的姐妹也有心变的那一日啊!本宫真替你叹息,真替你那漆黑不堪的心肠叹息。本宫确实未想到母亲,使母亲悲绝,本宫也实在未竭力为父亲开辟生路,对此本宫伤心自责到了极点。可是他是谁?他是皇上!皇上执意让我入宫伴驾,我也无法拒绝,否则将引来杀生之祸。不就是本宫情中皇上比你先入宫了吗?何况你今日也与我共享宫中生活,而你却由恨在心,竟为了毒心谋害你往昔最亲的姐姐,不惜自己孩子代价!你简直不可饶恕!还有你!”谧妃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刘太医,”你贪图美色,不务正业,与伊贵人生出不轨之情,还与伊贵人一同欺君谎称此为龙裔,不可容忍。“
她静了静,四周似乎散发了一道道无形的气场,沉沉地说:”今天我手下可是顾不得情了,就算你是心虚,或者为蒜皮小事记恨我,左右是皇上吩咐我处置你,我哪能留得这深宫中的害人的隐患!自作孽,不可活!再说你活着也就这点技俩,不如死了,难道你死了还会搅得混乱不宁,翻得出天来?小毅子,立即将伊贵人乌雅氏打入去锦宫冷宫,和那个不知规矩的太医同扔了进去!“
她深叹一口气:“后日午时,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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