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笑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少女把自己的疑问说给他听,之后又得到一个类似嘲讽的,让她格外不爽的笑容。
“看来你还不明白啊。”
“我刚来这里还没一天知道的东西除了你们的名字和星之一族之外什么都没有谢谢。”
“啧……好吧,勉强给你解释一下好了。这里的主人,东条右京大人,绝不会允许出现那些杂鱼们兵临城下,而我们弃城逃跑的可能。”日渡奏良一脸自信,“神子的担心多余了,在这里您会比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安全……不然您以为,为什么后面星之一族两只败犬会选择与我们合作?”
三宫能美斜眼看他。
“你这么自豪干嘛,这些又不是你的。”
“身为右京大人身边的谋士,东条军的繁荣就是我的荣耀。”
“……”
少女被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原先还那么高贵冷艳,把晓月和翠炎一口一个败犬或者自己的忠犬这么叫着的人,提到这个所谓的“东条军”和那位东条右京大人之后,无论从表情还是语气还是说话内容来看,其实也是对方的忠犬嘛。
“嘛,你也满敢说的。”少女虽然格外想吐槽,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最关键的部分,只把结论说了出来。
“什么敢说?”
“咳。”少女转了转眼珠决定扯谎,“你看,比如说你刚刚说的东条军的荣耀就是你的荣耀,如果你的右京大人如果觉得你功高震主或者干脆才能盖过他了,说不定就会弄死你啊,不是有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被明智光秀干掉的先例么,谁也不能保证手下得力干将不变心不是么?”
“那都是谁?”日渡奏良皱起了眉头。
“诶?不知道本能寺之变?那镰仓公因为猜忌而追杀亲弟弟的故事呢?历史上因为手下人太能干而杀人的故事太多啦。”
“从刚刚开始起……”日渡奏良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从刚刚开始起,你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的语气终于达到了一路上的最冰点,虽然碍于身后跟着晓月和翠炎不想在大营之中打架而并没有动手,但看着三宫能美的眼神却已经变得格外凶狠。
“右京大人不是那样的人!他知道我的忠诚,我也知道他的信任!什么都不了解的小鬼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乱指手画脚?凭你是神子?我告诉你,没有右京大人同意和那两只败犬合作,你现在早就死在灾民们手下了,这样的你,到底是站在什么样该死的立场上来质疑右京大人的?!”
三宫能美初次扯谎就捅了个大篓子,却又不好这个时候立刻改口说初衷——她觉得说了初衷之后日渡奏良估计会怒得更厉害……
看到对方发怒的少女一下子暂时忘记了自己几乎是被挟持着,一路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了这里的,当下第一反应就是道歉。
可日渡奏良却没给她道歉的机会,一个人自顾自地迈开大步走在了前面,一边走一边挥手叫来了看上去下人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交代。
“把后面那个女人带去给她安排的房间,沐浴之后换身体统的衣服,然后带到右京大人面前……快点,如果浪费了半点时间,就要你的狗命!”
他特意放大的声音不仅下人听得一清二楚,就连已经被他甩在身后的三宫能美也听得真切,而后他仿佛根本忘记了还有三宫能美这个人存在一样,甩开袖子走了。
最后还是走在她身后的晓月向前走了一步,来到她身侧,低声唤她。
“神子。”
三宫能美整理好了刚刚因为说错话惹人生气而格外沮丧的情绪,抬起头望向他。
“我和翠炎现在必须去那位大人那里复命,不能陪同神子更衣,但是神子不要怕,这里的奴隶不会伤害您。”
奴隶?!
三宫能美看向了束手立在旁边的人——果然在双脚之间看到了铁索,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不是她认知中的“下人”,而是早就该在历史长河中被完全解放了的奴隶。
这……有偿劳动和无偿劳动,有人身自由和甚至连基本的人权都无法保证……奴隶和下人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少女刚刚还坦然的神色瞬间就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她虽然还没有天真到试图以一人之力——而且还是以刚来此不久的,受制于人,空架着神子之名的自己就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奴隶制度,但是她却很难接受这样的无偿劳动。
而她在发呆,晓月那边的话却仍旧在继续。
“……到时候神子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交给我们就好,请谨记,无论那位大人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要出声,交给我,不要和那位大人起任何冲突。”
“诶?”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即使神子您觉得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彼端,也请神子记住,我和翠炎都会永远辅佐您,直到这个世界的‘理’被匡扶为止。”
三宫能美还准备问些什么,但是那边两个人已经跟在早已经走开好远的日渡奏良身后离开,只有晓月最后回头留下的一个眼神。
意义不明,三宫能美和对方也才认识不到半天,谁会知道他最后留下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少女只好一头雾水地跟着那名一直低着头的奴隶身后,去往据说是她暂住的地方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0w0这章之后……乃们至少对日渡有了解了?
嗯大概下章会来玩翠炎【喂】
当然,谁我都不会白不给钱的【喂】好吧,玩儿谁都不是废话0w0不爱注水所以……放心地看窝给你们讲故事0w0!这里不停地出场新人物大家大概都会很茫然吧OTL来我们一个一个熟悉0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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