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虽然人在现世,但是消息却一如既往的灵通,第二天早晨天未亮,他就已经得到了尸魂界那边来自夜一的消息。
对此浦原喜助已经不太奇怪了。
有了吻合度超高的灵压在前,不能灵体化的特殊体质在后,这种情况下她拿到的居然是那把记录之中有主的斩魄刀,也就不奇怪了。
甚至浦原喜助在心里一直转着的那个大胆的假设,也因此有了更加切实的佐证。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浦原喜助觉得自己把手头的事情了解之后,需要尽快去往尸魂界一趟。
距离浦原喜助去往尸魂界还有一阵子,与此同时,三宫能美在夜一家里呆得却并不如她最初想象中那么舒适。
在浦原喜助的地下训练场,少女平均每天要被破木牌子——好吧,既然浦原喜助每次都坚持那东西叫死神代理证——每天都要被那东西敲敲打打很久,她一直以为再也没有比这更惨痛的遭遇了,可是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这就叫做“惨痛”的话,那么自从她从某个诡异的山洞里把那把所谓的“斩魄刀”带回来了之后,所遭受到的待遇就只有“非人”或者“惨无人道”几个词可以形容了。
虽然她的确是很想学习怎么控制灵压,但是对于如何打架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见过弹钢琴的人丢下钢琴学什么白打和剑道的么!瞬步更可怕啊!这种速度真的不会撞墙么!
而三宫能美花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学会怎么用正确的姿势把刀从刀鞘里拔出来,却在第四天的早晨迅速撂挑子不干了。
撂挑子总得有个契机,而那天来访的某位队长就是这个契机。
彼时三宫能美对于灵压的控制只是渣渣级别,得到了消息之后相当难得愿意结伴来访的三番队及五番队高层领导人在门口等待通传的时候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对于三宫能美来说,这天则是个灾难。
自己还仅仅停留在“被迫练习拔刀”的苦逼状态下,突然一个人对她提刀就砍,此时站在这里的无论是任何一个初学者,大概除了丢下刀抱头蹲下之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而三宫能美比别人多怕死一点点,多没用一点点,所以她的反应中还加上了尖叫。
刀尖在离她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伸在她面前的手。
“抱歉,你和一个故人实在太像了,所以忍不住就动手了。”
那个人声音里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那声抱歉听上去也跟道歉的意思叉了十万八千里,所以三宫能美根本没理他,只自己往旁边挪了两步,伸手勾回丢开的刀放回自己身前,又蹲了好一阵子平复心情,这才站了起来。
她谁也没理,只是自顾自地收了刀之后把刀鞘从腰上解下来,然后把刀抱在怀里,甩下庭院里的所有人自己进了屋。
没一会儿她便换了身衣服,不再是在夜一家穿的和服,而是她来的时候穿的那身洗好了放在柜子里的洋装,佩刀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背包。
“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四枫院夜一刚进门就看到了这幅场景,不禁惊讶了一下。
三宫能美却相当镇定,甚至是她来尸魂界之后最镇定的一次。
“四枫院小姐,感谢您这些天来的照顾。”她默默地站在远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直起身子,径直走向外面,“宗像太重我暂时带不走,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请给浦原先生转交我哥,如果不可以的话留在您这里也无所谓,那么,我走了。”
顺便一提,因为斩魄刀怎么也不愿意告诉她它的名字,所以三宫能美干脆自作主张地给这把刀起名叫做宗像。
绝对不是为了纪念某个妖怪的缘故。
三宫能美就这样背着包直直地绕过了在院子里的三个人,撇下了目瞪口呆的夜一,皱着眉头的平子真子以及一脸无所谓的笑容的罪魁祸首,穿过四枫院家那扇充满古典气息的含蓄内敛的大门,径直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
离家出走……?!
庭院里的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三宫能美觉得自己脾气大概真的是太好了。
最初四枫院夜一把她强行带来尸魂界,她什么话也没说,随遇而安地住下了。
后来夜一让她练习剑道白打等等违背她原本意愿的东西,她也因为觉得夜一这样肯定是为她好,所以虽然略有微词,可是却仍旧认真地练习这些很可能会让她在之后音乐赛上让她手生会拖学长们后腿的东西。
不过顺从了这些,却不代表她能连别人上来一句话不说直接动刀砍都能原谅。
虽然从小父母和老师都教导她,作为他们这样家庭的孩子如果起了报复心之后后果很容易不可收拾,所以一定要学会心存宽容,决不能记仇。可如果连这个都原谅了的话,那就不是单纯的宽容了,那简直是好欺负。
所以她虽然本意并不是离家出走,但是总得表明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走得时候看上去太过怒气冲冲的缘故,还是速度太快角度太刁钻的原因,反正一直走了很久,身后都没有人追上来。
虽然名为尸魂界,但是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危险反而风景秀丽,三宫能美走了一阵子之后刚刚糟糕的心情便平复了下来,又走了一阵子之后,单细胞生物刚刚还处于破碎状态的玻璃心居然就这样被路边的野花治愈了。
当然,也得算上旁边树下坐着的那位大叔悠扬的笛声的功劳。
音乐都是想通的,虽然她作为钢琴演奏者并不懂得笛子的演奏,但是并不能妨碍她从对方的笛声之中听出他此时心境一片平静悠然的状态。
光是听着这样的笛声,就觉得再大的委屈都丝毫不重要了。
被无形中安抚了玻璃心的三宫能美停住了脚步,隔着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那边喝酒赏花的人。
他背对着她,白衣白发,手边放着浅浅的酒杯,笛声悠扬。
身畔的樱花树反着季节,即使现在在现世应该已经到了夏末,却仍旧灿烂地开着花。
少女在心里悄悄地试图给那个人定位。
奇怪的人?
不对,不是。
那……很棒的人?
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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