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野十夜远远地看着三宫能美从人群之中毫发无伤地走出来,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心知这场交锋大概算是结束了,他这才继续抬脚向前走。
隔了好几米,他便冲三宫能美伸出了手。
“我来接你回去了。”他说,“怕你冒冒失失跟后援团起冲突,不放心所以……”
“诶?”
“啊,因为你是我们社的独苗新人嘛,重点保护,重点保护。”远野十夜迅速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吓了一跳之后迅速改了口。
三宫能美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欢快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将手递给他,而后跟在了他身后。
“学长不用担心啦,太宰学姐人很好的。”
“恩?你明白么?”远野十夜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欢喜,“太宰桑只是平时看上去冷了些,可是面冷心热,一般情况下不太会特意为难谁,可惜没多少人能明白她的内心……”
“诶?那为什么学长还会担心我和太宰学姐起冲突?”
“……因为我们社的新人太容易冲动。”年长一些的少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个性子,总有一天要吃亏。”
“啊……我错了。”她这才恍然大悟地抱住了头,“我只是觉得终于有了头绪不立刻动手就难受而已,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远野十夜默默无语,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提这个话题。
网球社的事情被扔到了一边,远野十夜的声线终于变得微妙了起来。
“那么,能美,在你正式彻底叛逃到网球社之前,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继续我们的练习?”
三宫能美脑袋里咯噔了一下,迅速维持着抱头的动作,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一些。
“学长我错了!”她立刻虚心认错,“我保证下回再也不会像这样,丢下音乐社的事情跑去网球社了!”
远野十夜立刻表示她的话不可信,最后却还是按了按她的脑袋,默认了她的举动。
音乐社的练习时间相当具有弹性,只要参与合奏同一首音乐的人有时间就可以一同练习,而作为钢琴声部,非她不可的曲子并没有多少,如果她愿意并且不觉得辛苦,她完全可以一个人兼顾两个社团。
最主要的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远野十夜已经相当了解了这个少女对音乐的热情,所以根本不担心她会抛下音乐社只对网球社投入精力。
况且,离六月初的全校公演只剩下一个月多一点了,三宫能美既然选择在这种时候动作,那她就一定有确信自己有可以兼顾的能力,不用他担心。
五月中旬。
最近网球社的社员们都觉得网球社里总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最先发现这种微妙之处并将之道破的人是芥川慈郎。
某天正选们结束了训练之后回社办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大家都在换衣服,冷不防就听见了芥川慈郎的声音。
鹅黄色头发的少年从社团办公室那个常年不上锁已经被他当成零食仓库的柜子里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所有人。
“呐呐,你们谁收拾过社团办公室了么?”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先看了一眼慈郎和他的(……)柜子,而后面面相觑。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是我干的”几个大字,并力求让自己面部表情更加无辜一点。
开·玩·笑,慈郎那个柜子谁敢承认动过了,况且能被他发现有人动过的痕迹几乎只能说明里面的东西大概有少,这下谁承认谁傻子,钱包绝对会被以此为借口被洗劫一空。
眼见着没人承认,慈郎直接挥手招呼了迹部。
“小景你来看。”他仍旧维持着一脸疑惑,伸手给迹部景吾指柜子里的东西。“原先这个和这个是放在一起的,这个是堆在旁边的,那个是堆在这个后面的……”他一边指一边抬头,无辜地看向迹部景吾,“明明数着数目没错,可是这样一看就觉得好少啊……小景,我们是不是要补充一下?”
迹部景吾眯起眼睛。
“芥川慈郎。”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在!”少年认真的应答了一句之后还欢快地举了一次手表示自己真的存在,而后歪过头去看迹部,“小景,你脸色好差,偷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么?”
噗——
社办里不知道谁笑喷了,可等迹部一脸怒容地回头去找的时候,社办里的每个人就又都恢复了一副严肃相,认真地看着慈郎和他的对话。
虽然大家已经熟到光听说话就能知道说话人是谁的地步,可是那只是一声轻轻的笑而已,太没特点导致他根本听不出来是谁在幸灾乐祸。不能把幸灾乐祸的人揪出来这件事让他觉得异常不爽,于是看回芥川慈郎的时候颜色就更加不善了起来。
“慈郎,我似乎告诉过你,你给我自己整理好这个破柜子的吧?”他眯起眼睛,“那你告诉我,你描述的那都是些什么情况?”
“一打开就会倒下来,可以随意翻出想要的东西然后重新把东西塞回去的情况。”少年丝毫没有理会迹部大爷的黑脸,仍旧自顾自地把脸埋进柜子里,“现在这样的确整齐多了啦,可是总觉得没有成就感……”
太整齐了所以没有成就感……
很好,非常好=皿=#
迹部景吾默默地爆了一根青筋,不过思及此举太过不华丽,于是又默默地把青筋给憋了回去,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被打断了。
“说到整齐太多……”向日岳人皱了皱眉头,伸手拖住了下巴仔细思索,“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了。”
“恩?”忍足侑士迅速从芥川慈郎方向移开视线以免看到迹部强忍着发火的那张脸再次笑喷,转而转头看向自己的搭档,“什么事?”
妹妹头的少年继续皱眉。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网球场变得干净很多?”
“诶?”
“我打球的时候不是经常要跳很高么?”他看了一眼搭档忍足,“每次落下来的时候为了减少腿部所受的压力所以必须蹲下来减少缓冲,手因此也经常会碰到地面……从前每天打完比赛回来手上都会很脏,可是最近手上沾上的灰已经少到几乎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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