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那个姓林的臭小子自己搞出来的?”烧自己的房子确实太过荒唐,可是,就凭林青桦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皇帝肯定,别说一个林府,逼急了他,皇宫都他敢烧!
“朕怎么不知道,朕把他逼到这个程度了!”皇帝冷笑。
“皇上息怒!”罗金趴伏而下,真诚道,“皇上,北静王昨晚从林府抬出来许多杀手,经过仵作辨认,有几个是价钱非常高的杀手。而根据林忠的报告,林青桦早已将林家的家财全部投入薛家的商铺,还未过半年,林青桦断然无钱请来如此之多的杀手。而且,就算是他自己找人刺杀自己,那他何必要杀了这些人?装作自己被刺受伤,才更逼真。”
皇帝垂眸,感觉脑中一团纷乱,太阳穴疼痛更甚,轻哼着扶住了书案。罗金一见,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取出袖中的小香瓶,小心地凑近皇帝的鼻下。
皇帝深深吸了几口香气,才觉神智清明了些,仰在龙椅上,看着罗金,意味深长地叹道:“不知不觉的,朕也跟父皇一样,离不开这茜香国的香料了。”
察觉到皇帝眼中划过的危险,罗金噗通跪下,满眼含泪,头如捣蒜:“皇上息怒!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皇上!”一个皇帝是不能有弱点的,这也是皇帝将香料交给自己,而没有选择随身携带的原因;现在只有他罗金知道皇上是一日也离不开茜香国进贡的宁神香料,这是皇帝最大的弱点,若皇帝想消灭这个弱点,只需要将他给杀了……
“平身罢,若是连你都不信,朕还有谁可相信。”皇帝闭上了眼睛,顿觉全身疲惫得脱力,撑着身体抬手吩咐,“将此事交给北静王查吧——但是,在未查清刺客背后的魁首前,保护薛家之事,由北静王跟忠顺王世子共同负责。”
罗金一惊,大着胆子猜测道:“皇上是想让忠顺王世子去……监视北静王?”
“除了你,朕现在唯一能信的,也只有水瀚宇。”皇帝睁开眼睛,目光如穿透般直视前方,微微一笑,“冯家抄斩,现在除了朕,水瀚宇再无依靠。忠顺王跟他全无父子情分,府中还有一堆虎视眈眈的弟弟。若没有朕的支持,他今天还是活着的世子,明天就是追封的忠顺王了!”
“皇上圣明,非奴才所能及。”罗金垂下头,掩住眼底淡淡的不屑——说到底,你只是要守着你的龙椅,你根本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也就别指望别人会对你赤胆忠心。
“还有,宣林青桦进宫,若如你所说,他真是被刺杀了,朕怎么也得安抚一番‘忠臣遗孤’。”
……
林青桦在接连的几天内三次被宣入宫,皇帝好好安抚了一番,又赏了银钱给重建家宅,却对刺客之事只字不提。但水溶私下将调查进度告知了林青桦,最后的结果便是——京城的一个侯府因为勾结反贼,满门抄斩。
听到消息时,薛家的两个正把记了满满的名单的《圣经》藏在新挖出的暗格中,薛墨弦颇为感慨:“没想到是牛家派来的刺客。”在《红楼梦》之中昙花一现的牛家。
“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要做给满朝文武看清楚——皇帝是会为了‘保护’我而杀人的,北静王和忠顺王世子现在都在保护我。谁再想动我,先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够不够硬,再数数自己手里的权势够不够压人。”
林青桦解说完毕,得意地抱着个抱枕在床上滚。自从搬进了薛府,他就开始了自己的猪养成计划,无所事事,每天三餐都由薛墨弦亲自端到屋里,如果他懒得起床,美人还会提供殷切的喂饭服务,林青桦捏着自己腰侧发展出的赘肉,一脸的哀怨:“宅男生活果然毁人啊,这才几天,我就胖了一圈了!”
“还有,他们还得掂量掂量,他们口袋里的银子够不够买命。”薛墨弦眼里划过一道厉光——他会对东平郡王的从犯“落井下石”,只是因为东平郡王动了他的人,京城的权贵跟薛家没有银钱关系的几乎没有,谁要再敢动他家的笨蛋,破产绝对是最轻的!
“嗯嗯,不错不错,我家美人儿果然有黄世仁的风范,努力压迫满京城的杨白劳吧,不过不准收喜儿当小妾,知道不……喂喂,我夸你归夸你,你压上来做什么?”
“做那天在门口没做完的事。”
“那怎么也得是我在上面吧,你比我漂亮、比我‘柔弱’……喂喂,你一个医生怎么练出的八块腹肌的,比我还多两块!”
“闭嘴!”俯身吻上,这个时候还在似假非真地咋咋呼呼,实在是破坏气氛~
激烈的缠吻打断了不满的念念叨叨,但是,过了没一会儿,就传来一声装模作样的假哭:“嘤嘤,我果然没看错,你果然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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