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
“另外,皇上还下令全国缉拿冯紫英。”
“先将冯紫英藏好,避过风头再想办法送走。”水溶一边吩咐,一边揉着酸胀的双眼。
忽然,一队士兵来报:“王爷,在后院的柴房下发现一间密室!”
“什么?”水溶陡然一震,按耐不住的焦急溢于言表,“快、快带我去!”
一间阴暗闭塞的密室,打开便是一阵飞扬的浮灰,里头酸臭难闻自不必说,最让人心惊胆战的是里头那张狰狞的老虎凳,凝结成黑色的大片血迹沾染其上,斑驳而罪恶。
“王爷,看这里的灰尘堆积程度,这里至少有半年无人出入。”
水溶不理会亲兵们一再的阻拦,都顾不上捂着口鼻,亲自拿着剑,在凌乱的灰尘杂草中一寸寸地拨弄翻找,忽然,灰尘下露出一丝光亮,水溶的目光一滞:这是半枚沾染着黑色血迹的玉环,玉质本温润无双,可惜沁进了死死黑血,带了些肃杀之意。
水溶猛然将断裂的玉环攥入手中,不顾锋利的断裂刺入自己的掌心,闭上眼睛,掩住满眼的痛苦:“可恶,他竟敢、竟敢……”
副将自是知道他在找谁,同情地看着水溶微颤的背影,等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才靠近,小声道:“王爷,都搜遍了,看来他并不在这里。王爷放心,皇陵有咱们的人,等东平王被送过去,慢慢找机会,总能问出来的。”
水溶慢慢将半枚再次染上鲜血的玉环收入腰间,良久,才慢慢“嗯”了一声。
……
可天不遂人愿,未等水溶回到王府,就听到消息:“东平郡王自尽了!”
水溶身子一震,险些从马上栽下来,立即抓住缰绳,喃喃自语:“多年沙场,从死局中挣扎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自杀?”这般桀骜的人,就算圈禁,也是养虎为患……自己早该想到的。
“王爷,现在怎么办?”副将的担忧溢于言表,眼看着王爷的脸色已经接近灰败。
“无事,反正找了这么长时间了,找不到,反而证明,他还活着。”水溶扶着晕眩的头,抬手吩咐,“先回府吧,我也快撑不住了……”
副将立即将水溶从马上扶下来,送进马车里,却听见一句轻若呓语的:“看来,必须去找那份‘名单’了……可林如海的儿子林青桦偏偏又是个油盐不进的,待本王再想想办法吧。”
……
京郊,青山绿水之间,一只毛色顺滑、偏偏秃了半张脸的白老虎百无聊赖地趴在草地上玩着爪子,旁边站着一僧一道,遥遥望着皇城的方向。
看着那一片雾霭沉沉,道士摇头叹息:“龙气渐衰。”
和尚撇着嘴指某个他们早就盯上的方向:“放心,那里有龙气,虽然薄弱得很,可是后劲儿挺足——等等,不对,你看那儿!”
道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那金光直通天际,顿时大惊:“怎会如此!京城之中何时多了这束龙气,竟然比……还要旺盛!”
“金光之旁还有隐隐的红光,是凤凰之命啊!”和尚怪叫一声,双手猛然抓头——这才反应过来他没头发,头皮被挠了个正着,疼得眼泪汪汪,蹲着狗狗状看道士,“这可怎么办?这到底是谁啊,怎么咱们之前都没发现!”
“以你我之能,还窥不得帝王命数,也只能远观罢了。”道士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是,那个方向,怎么会如此眼熟?”
和尚按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猛然跳了起来,咋呼咋呼:“那里是薛家啊!就是那两个不要脸的混蛋在的地方——他们该不会想反吧?”
不等道士回答,和尚又是一声惨叫,头都不回,对着那毛毛脑袋就是一个精准的烧栗:“跟你说过多少回,不准咬我的裤子!”
叼着一截碎布的白老虎委屈兮兮地爪子捂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呆萌呆萌地望着和尚。
和尚捂着凉飕飕的□,恨得直咬牙:你是只坏老虎,卖萌也没用!
道士无视一个秃瓢儿一个半秃脸做猫狗打架状对瞪,自顾自走开——走不开了,衣服被和尚拽住了,和尚眼泪汪汪:“再借我一条裤子吧!”
道士咬牙:“自己去化缘!我没有那么多裤子给你毁!”
“不是我毁,是他毁!”和尚义愤填膺地指着无辜歪脑袋的老虎。
“是你招惹上它的。”这只白老虎被和尚拿风月宝鉴狠揍过一顿之后,就赖上他们了,怎么撵都没用,至于跑路——老虎的速度啊,他们哪里飙得过?可若是赖着就赖着了,偏偏这大老虎爱上了咬和尚的裤子自娱自乐!
“道士,救救我……”和尚的大眼睛已经跟老虎一般呆萌呆萌的了。
道士坚决要走人,和尚坚决不放手,然后——“刺啦”一声,随即而来的是道士破功的怒吼:“你给我去化缘,买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就说一句:水溶是受……不要打我,捂着脑袋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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