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赶紧放了绳子将小船牵引过来,没等宝钗站稳身子,黛玉便跟小兔子似的,一下扑了过去,抱着她的脖子又哭又笑:“你没事就好,呜呜呜……”
宝钗看着她红红的兔儿眼,不禁抬手也抹了抹她的眼角,感觉那微微的湿润,就着这份还没的转凉的湿热点了点黛玉的鼻尖,笑道:“瞧着小模样,可成兔子了。”
黛玉赌气似的探出玉白的指尖儿,抹了一把她淡青的眼底,挑衅似的给她看清那点湿润:“你不也是吗?”
宝钗无奈一笑,抱了抱她的小身子,声音却微颤:“……无论如何,你没事就好,谢谢你。”
“正好,一人一次,谁也不欠谁。”黛玉撇过脸,小声嘀咕着。
“呃?”宝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黛玉说的是药倒老虎的那次,双眸中流转的波纹更加柔和。
“好了,先不提这个。”黛玉急匆匆地打断宝钗,快速转移了话题,声音却压得很低,“小郡主说的是真的,我哥哥跟你哥哥确实是……”刚刚哥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出的那句“定情信物”,真是让她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
“这……”宝钗的目光不由投向船舷边并肩而立的两个人俊秀骄傲的男子,拢了拢鬓角的垂发,似是自言自语般的低言,“其实,这般……也不错。”
另外那边的两个哥哥不知她们在说什么,但都投以安慰的微笑,薛墨弦确认妹妹没有受伤,又看向站在一边似乎毫无存在感的钟荁,点头肯定:“你做的不错。”
看着被月光映得越发明艳的面庞,钟荁白净的脸皮忽然一红,赶紧低头、伏低做小:“哪里,姑娘没事就好。”
林青桦抄着袖子走来,勾住薛墨弦的脖子,拉回自家美人儿的注意力:“我真想不到,林黛玉跟薛宝钗也会有这般‘和谐’的场面。”
薛墨弦挑眉淡笑:“其实,书里她们的关系也不算差。”
“那我们两个哥哥——呃,糟了……”林青桦正想再调笑两句,忽然眼睛一花,身子不受控制地软倒在薛墨弦怀里,软绵绵得全身无力。
“怎么了?”薛墨弦半跪在地,眼中满是掩不住的焦急。
“没事……大概药性、发作了……”林青桦撑着沉重的眼皮,硬是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没事的,那个冯老头,拿软筋散冒充吐真剂……”
薛墨弦伸手撑开他的眼皮,林青桦清晰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瞳孔中映着的自己……虚弱,但还是那么帅。林青桦牵了牵嘴角正想说什么,薛墨弦检查完了他的瞳孔,已经放下了一半的心:“瞳孔没有发散,药性不烈,你睡一觉便好了。”
说着,将人打横抱起,送进了船舱——林青桦眼冒金星着想蹦下来,却虚弱地连牙都咬不住:“混蛋……不要公主抱……放下……”
“闭嘴,睡觉!”薛墨弦将人按在床上,替他拖了衣服,小心地包裹在一床薄被子里,然后自己也躺下,和衣而睡。
林青桦咬了咬舌尖,换得一丝清醒,眯着眼儿调笑:“脏死了,一身土,还有焦味儿……都不怕我嫌弃你。”
“你比我脏。”薛墨弦跟他对视,看那一脸倦色,担忧关切尽显。
“反正这是你家的船,脏了也不算我的……”
“闭嘴,睡觉!”又是一声呵斥,却丝毫不带冷意。
林青桦还不肯消停,打架着眼皮子也要问个清清楚楚:“不脱衣服……是因为受伤了吧?严重吗,疼不疼……”那次自己从客栈飞进薛府都摔得腰酸背痛,今天自家美人儿飞了大半个晚上,只怕这身雪白的“冰肌玉骨”已经摔成了一片青紫了吧?
“切,自己玩命不要紧,但是我会心疼的啊……”想捏捏美人的玉颊,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不提还好,一提起,薛墨弦便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背部一阵阵疼痛和酸楚,硬是忍着皱眉的冲动,帮他拢了拢被子:“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林青桦硬撑着亮出闪闪的小虎牙:“就算你不来……我也搞得定。”
“你啊……”薛墨弦忽然笑了,眼中温柔尽显,伸手替他拢去低垂的落发,又抚了那英挺的鼻梁,“你还真是……My pained dog。”
“擦,会说鸟语了不起啊?别以为老子听不懂——哎呦!”林青桦想跳起来掐人,却刚抬了个脑袋就头晕眼花、重重摔下。
“好吧,换个说法,My prideful wolf。”薛墨弦好笑地再次帮他理好纷乱的发丝,感觉着手中零落的顺滑,眼中也越发得缱绻动情。
“嗯,这样还差不多……”林青桦满意地哼哼了一声,忽然又苦下了脸,“喂,这药……怎么有点飘飘欲仙啊,该不会是吗啡肽上瘾吧?”
这个时代的萃取技术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地步?薛墨弦好笑地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抚了抚他形状优雅的唇线,声音低沉,暧昧而魅惑:“放心,我会负责刺激你的内啡肽荷尔蒙,一个激吻如何?可以产生上千倍于你摄入药物的荷尔蒙。”
“擦……那不更会上瘾吗?”而且,要是现在擦枪走火了,倒霉的绝对是自己啊……
“没关系,你卖身给我,我免费给你用八十年。”
林青桦嘀咕了一声什么东西,薛墨弦没听清,刚想再问,就见对面那人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咬牙切齿:“……仇富果然是有道理的,你个周扒皮!”
薛墨弦怔愕地看着他,林青桦满意地一翻身,闭上了眼睛,睡觉。
一直睡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林青桦是被外面的踢踢踏踏的声音吵醒的,一睁眼一骨碌爬起来,就见自家美人儿黑漆漆的脸,半迷糊地打着哈欠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静王来搜船。”薛墨弦见他醒了,俯身瞧了瞧他的瞳孔,看那清澈无痕中带着的小小迷糊,终于完全放心,连带着一大早被吵醒的不满也淡化了不少。
“北静王来……干什么?”林青桦迷迷糊糊地抓头,“昨晚王子腾不是搜过两遍了吗?”要不然他们怎么敢住?
“不知道,水瀚宇去应付他了。”虽然他这个主人对水瀚宇很不满,但昨晚王子腾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叛军没有水上力量,待在船上更安全。水瀚宇这无间道,自然也只能留下了。
林青桦甩了甩脑袋,坐起来穿鞋,急急忙忙的差点穿错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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