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风情万种,“你告诉他,我特地携了秋天的菠菜来访。”
门房被他的眼睛勾得油皮脸儿充血,又被他的话雷得原地冰冻三尺,短短一瞬间转换了冰火两重天,仿佛被点击似的原地打了好几个寒战,这才头也不回地往回跑,气喘吁吁地冲到了薛墨弦面前,原话报回。
“秋天的……菠菜?”薛墨弦眉头诡异地抽了抽,两条细如长剑的眉毛不受控制地一跳一跳,良久才冷声道,“问他,金的还是玉的?”
还没喘几口气的门房感觉到自家大爷语气中的不善,立马掉头就跑,门外林青桦得了回复,不禁莞尔一笑,点着形状完美的下颚,想了好一会儿,才两步凑近门房,眉宇一挑,媚眼一抛,吐气如兰,声声暧昧:“告诉他,我带的是最新鲜的,活生生的,就在我的眼中心里,一辈子都剜不走的……”那个“剜”字故意重读,缠绵丝丝,鬼气森森。
可怜的门房脸都被吓青了,对着林青桦那张俊得勾魂儿的美颜,尤其是那双夺魂摄魄的眼睛,脑中一片混沌,耳边混如鸣钟的皆是那个带着嘶嘶厉声的“剜”字……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仿佛见了鬼般,一路跌跌撞撞冲回了薛墨弦书房,紫着脸卷着舌头哆哆嗦嗦半晌,才把林青桦的原话学全。
薛墨弦连嘴角都快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手按着茶碗,压抑着冲出去揍人的冲动,刚想再说一句“告诉他”,却见那个门房忽然一脸崩溃地跌坐在地,不禁不悦地蹙眉:“你怎么了?”
“腿、腿软……”可怜的门房跑了好几个来回,栉风沐雨寒冰烈火地被惊来吓去,到现在,一双腿已经麻得没感觉了,只得赖在地上,欲哭无泪地用巴巴的泪眼向薛墨弦求饶。
“算了,让他进来吧。”薛墨弦缓缓拿起茶碗,门外那位“老乡”显然比自己更百无禁忌,再任他在自家门口耍赖皮,只怕薛府就要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薛墨弦的猜想未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着一声响亮的轻佻口哨,那人的“啧啧”声再次响起:“美人的品味果然非比寻常,雅景修竹配美人,可谓绝妙。”
薛墨弦用眼神示意李勤等人退下,这才淡问:“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见他这般“配合”,林青桦眼前一亮,立即上前一步,修长有力的手臂勾住薛墨弦的脖子,两人顿时靠得极近,修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在一起,气息也交缠出暧昧的温度,四目相对,一双清澈明冷如皎白皓月,一双明艳璀璨如夜幕繁星,林青桦笑眼弯弯,吐着暧昧的气息:“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来赔礼的。”
因是搭着肩膀,林青桦只觉自己手间划过一缕缕光滑如丝的缕状物,略微斜了些眼色儿,只见凌乱的黑发如最华贵的丝绸般交杂在自己指间,倾泻而下,黑白明辉相映,痴缠而好看,顿时再次惊艳:“美人不愧是美人,连——啊!”
林青桦还没说完话,就觉自己肩头一紧,而后视野一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直直栽入院角那层茂盛柔软的兰草之中,兰草柔弱却风骨坚韧,为轻花亵玩的登徒子织了一层薄薄的软垫。
“嘶……”按着酸痛的肩头,林青桦从一片幽香之中晕乎乎地爬了起来,龇牙咧嘴彻底忘了装模作样,挤着眼睛咬牙,“真狠啊,啧……”
薛墨弦依旧是一袭白衣,矗立如竹,双眸黑冷,言森如冰:“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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