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阿宝瞪大双眼,两只手不住的比划,想挣脱那双有力大手的束缚,他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蓬头垢面的男人,仿佛无际之海上觅寻而来一桩浮木,不住的大喊,一双小脸满是泪痕。
纳兰迟暮看着隐,微微使了一个眼色,影点点头,上前一步,拧着阿宝能够看清笼子里面的人。
那人一脸胡渣,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容,一身血痂黑污,一看就是受了残酷的私刑,阿宝看那一双大手没有放开的迹象,泪眼汪汪的看着影道:
“阿九,放过我爹爹好不好,你不是一项对阿宝很好的吗?阿宝娘亲还在等着爹爹,呜呜,放了我爹爹......”
凤昭不忍,看了眼纳兰迟暮,纳兰迟暮像是意识到凤昭所疑道:
“师叔知道吗,有的时候一个孩子的话更加能让众人信服。”
凤昭一惊,这牢笼里明明的蛮夷族长明明就是假的,而纳兰迟暮在蛮夷搬粮那天根本就未抓获蛮夷族人,而拿着假货去当人质被摩娅一下认了出来,所以带上这个小鬼想要告诉他们蛮夷族长确实在大昊吗?
“我们没有真正的人质,就算有,摩娅那女人也不会有丝毫不忍,不过若是这个小鬼那就不一定。”纳兰迟暮看着阿宝揪着影的手求他放开,顿了顿,接着笑道:
“你说把这一切嫁祸在外来人身上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假若那人没死,怕是在蛮夷也不会放过他。”
大昊如此这般大手笔对付蛮夷怕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凤昭心道,天盛储位之争在即,现在若是大昊攻尽了蛮夷在一举夺取夷城天盛怕是无暇顾及两边,最后一定是大昊得手,而蛮夷几十年机关阵法精妙,若是大昊的军队移至蛮夷,靠着那铜墙铁壁那天盛怕是再多兵将也不是对手。
“影!”纳兰迟暮叫了声低着头等待吩咐的影,丢过去一把长剑,紫乌之剑剑锋极厉,丢在在地面上响出一声啸锐之音。
纳兰迟暮语气清冷,看也未看阿宝那满目泪痕的脸,道:
“杀了他!”
阿宝一听眼前这可怕的男人要杀了自己的爹爹急忙的大叫一声,一双小牙死命的咬住影的手腕,泪水如泉涌滴在影的手腕上,而那易容着脸未动容一毫。
孩子的啼哭声让整座地宫更附加一层森凉,人性淡漠如斯,却不知今时今日在这不足三岁的孩子心里埋下怎样的仇恨.....
他看着“离姜”试图在那张尤为熟悉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但是没有,入眼的冰冷,如寒雪腊月无衣蔽体之冷,凉透肌脉,凉透骨髓,凉透他小小胸膛之下满腔仇恨的心。
厉杀之刃透着冷冽的银光在地宫之下拉开瑰幕,白芒闪现,一朵硕大的血花灿烂炸开,那蓬头垢面之人身体落在地面的一声闷哼,惊心动魄的响在阿宝耳畔,飞溅的鲜血喷在阿宝满目泪痕的脸上。
极热,又极冷。
纳兰迟暮用最为锋利之锋在这孩子心口劈开一道永远无法磨灭之伤,亲眼看着亲人惨死无力相救,这恨,终究在那孩子慌神之后化作一声极凄厉的怒吼。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为我爹爹报仇!”
他看着的脸,是在千里之外被人拉着不住逃亡的——离姜!
“别...别跑了......”离姜猛地一甩开瑾辛的手臂,支着膝盖,狼狈的喘气。
“他们不会追来了,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外面一片入目的白,冷彻的狂风夹杂鹅毛大雪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瑾辛看着离姜又道:
“不过我们必须再走远点,他的伤不能拖。”他指了指君承欢,君承欢被瑾辛背在背上,一脸苍白,那是内力耗损到极致的征兆。
离姜咬咬牙,捂着肚子,他是太饿了,蛮夷饥荒,他只记得他上一顿吃了极少的粥,现在哪里有力气。
瑾辛瞥瞥嘴,看着离姜一脸无奈,从怀里拿出油皮纸层层包裹好的牛肉,递给离姜道:
“笨死了,饿了不会早说吗,快点吃,吃完我们好赶路!”
虽是嫌弃到极致的语气但对离姜来说却丝毫未觉的反感,许久未曾吃饱的肚子享受第一顿油水之后显得分外的满足,离姜留了一大半牛肉准备给君承欢醒来吃,内力消耗补充体力也是尤为重要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凛冽,如一层层刀片刮在脸上,双脚被冻的麻木,失去了直觉,更别提那单薄衣服底下冻着的一身青紫。
“我们要快点,蛮荒沙漠的戈壁有商队在那里搭建的石屋,一般人不会发现那里。”瑾辛道,他的一双脸通红外袍早脱了下来给离姜,离姜看着那和这个身体主人相似的脸,问:
“你到底是谁?”
咚!
离姜一问完一个拳头就砸了下来,瑾辛对着离姜的一双冻红的耳朵怒吼:
“连老子都忘了,你小子找打是吧,我问你你叫啥名?”
“——嘶!”离姜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狠狠的瞪了眼揍他的人,道:
“你干嘛打我!”
“我是看你连自己祖宗的忘记,越上瑾壬,你小子不会几年不见不会真当自己是那长公主了吧,你下面那家伙也没掉啊,怎么光这记性掉了呢?”
离姜一皱眉,快速回忆起眼前人的话,他是翔凌皇族长孙氏瑾字辈,这人叫瑾辛,那他不会是自己的......
“——皇兄!”
咚!
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下来,砸的丝毫不留情,瑾辛用食指戳了戳离姜那脑袋,大声的埋怨道:
“你小子以前都是叫我哥哥的!以后不准喊得这么生分,我揍你!”
离姜瞪着他,也不还手,哼了一声直直往前走。
“臭小子,怪脾气!”越上瑾辛嘟哝道,抖了抖身子,把君承欢往上拉了拉,跟上离姜的步子。
另一边,蛮夷地牢。
菩尼被困在地牢里,燕连铮报也没报摩娅直接把人压了进来,拿着厚厚的大锁链一层一层的把牢房锁了起来。
地牢阴冷,带着一股腥臭之气,菩尼挣了挣,勒在手上的牛皮绳刷着烈酒陷进肉里,入骨的疼磨着血肉焦灼着人心。
不能再等了,他想,离姜生死未明,而那地道很可能就是大昊乘虚而入的入口,摩娅现在还未得到消息,正和包围在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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