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昊边境——辽金。
辽金不是城,是位于这浩浩广博沙海之下的一座地宫,百年前大昊开国之地陪葬三千宠姬之墓,新皇兰帝改革,改墓地为军事秘密演戏之地,全地宫占地千人,个个身怀绝技,以一抵十。
纳兰迟暮把盏饮酒,他一身锦衣华贵,一朝为帝,他早就不是醉阴楼里那处事妖媚的鸨爷,他成一方独霸之主,大昊之皇。
“师叔,你说虎都大将军这次任务会完成的怎样?”
坐在他旁边的男子似乎没想到兰帝会突然发问,持酒杯的手微微一抖,几滴酒撒了出来。
“这次皇上有贵人相助,自是会得想要之物,还请皇上慢慢等待便是。”
纳兰迟暮抬头扫了眼这森然鬼魅的地宫,似乎透过那满墙的兵器看透掩藏在那黄土之下的森森白骨,他微笑:
“一个蛮夷若是搞不定,我纳兰迟暮还建这个地宫有何用?要这帮训练三年的废物有何用?难道真是要靠着蛮夷那一星半点的破机关来建城掠地?只是看他蛮夷族机关阵法独到,用在我这小小的地宫中多一层掩护罢,师叔觉得我这主意打的如何?”
“皇上雄心岂是这小小蛮夷?自然不把他们当回事。”
“师叔,你三年后难的回来一次,我一朝为帝之时除了师父其实师叔都死的惨烈,我以为师叔也......”他黑眸如炬,如一枚钢钉钉在那男子的心底,随后道:
“当年师叔你在血煞阁,是否知道为何我血煞阁弟子全部焚烧而死?又为何仓扶山一夜大雪却枯枝狼藉,而师叔你又为何三年销声匿迹?”他字字珠玑,咄咄相逼,那坐上男子总与抬起头,他一抬头,纳兰迟暮眼睛一眯,全身煞气尽显,直直看着来人——凤昭。
“皇上......”半响,他终于开口,他一开口,语气颤抖,早不复来时温雅,他高声道:
“皇上,凤昭不能说,凤昭那天触犯天资本就该得一死,万万不能再多嘴,还请皇上莫要过问的好。”
“师叔你太阴信奉煞哈神,可我纳兰迟暮不信,收起你那套鬼神之说,朕要听实话。”他自称为朕可见怒气乍现。
凤昭手指扣紧坐下那把梨花木椅的把手,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的极为清楚,语气以恢复来时的冷淡:
“皇上,我以发誓此生决口不谈此事,还请皇上莫要过问。”
他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仓扶山那场长烈火滔天,也永远不会忘记那烈火漫漫之下抱着已死之人那撕心嚎哭的少年。
那一刻,午夜梦回三年永不得忘,即使三年前传言那少年以死,但他绝不相信,太阴人信奉煞哈之神,传言神哭,雷动天怒,狂雪凄哀,那如天神之姿的少年怎可能死?
啪!
纳兰迟暮一把摔碎酒盏,一瞬间酒香弥漫,却独独身处暗室,倒不由让人心下一紧。
纳兰迟暮一身煞气崩裂,手下真气积聚欲与凤昭一夺高下,手扬到半空却那么狠狠一顿。
“皇上!”纳兰迟暮身后突然出现一人,那人全身包裹在层层黑布中,即使连眼睛都看不到,但他一出手却能生生阻断纳兰迟暮那五成一击,他语气冷淡,却像是突然来到,口气微喘:
“皇上!蛮夷已降!请皇上下令如何处置!”
纳兰迟暮双手握拳,狠狠的刮了那黑衣人一眼,道:
“——打死!”
蛮夷已降!
虎都大将军一把接过那皇卷书皮,表面的字都被磨得印记全消,他是军奴,大字不识一个,便递给他身侧的一人道:
“给老子看看这书对不对,叫蛮夷把这铁墙给老子放下。”
“将军!”突然一声急啸而来,那人手上带着一只老鹰,正是“老哈”,他俯身跪下报:
“将军,蛮夷说了,这机关自外围可解,识字之人都能看懂,只是这看懂不一会半会也不行,还请将军让他们见下人质是否带到。”
“呸,她问我要人质?怎么看?想看人质给老子把门打开再说”
“蛮夷族人说了,只来一人。”
“谁?”
“蛮夷族族长之妻,江湖排名十强者——那摩。”
摩娅一把长刀身姿英朗,她站在广场之上下令:
“蛮夷族现下生死存亡,男的给我留下,女人小孩都给我去地道里,我会派人保护大家安全,给我快!”
“摩娅,大昊答应看望人质,我们现在怎么做?”
“都给我等着,看人质难道非要出蛮夷不可?给我卸下第一层机关,让大昊人把人带进来。”
陈旧的齿轮声随着话闭应声而响,大昊士兵眼前一亮,黄沙漫漫中赫然惊现一人,而那人却止步不前,朗声道:
“把人质给我带过来,我只要一个。”
要的自然是蛮夷族的族长,她一下令,虎都那面部烙疤一片狰狞,一挥手,自百里之处压来一人。
那人一身狼藉,血痂遍身,黑夜温差极低,却赤脚一步一行在沙地,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缓慢。
只是一眼,摩娅的眼泪就几乎夺眶而出,手上的长刀紧握,狠狠的用衣袖盖住了眼。
一步,两步,三步。
压着他的士兵半拉扯状,让那男子踉跄一步险些跌倒,但摩娅的脚像生生钉在地里,一步也挪不开。
“穆铮!”她声音沙哑,手臂微伸,在看到那夜夜而念之人那被体罚的惨不忍睹的脸时,忍不住叫了出来,然而那脚下却依旧不动。
那被绑的人微微抬头,唇因为长期缺水处处干裂,他刚刚响说话,身后那人便道:
“看够了吧,我们能骗你不成,将军说让你快点放下机关,我们才能放人。”
“穆铮,你走近些,我想和你说句话。”
那士兵捆着牛皮绳子的手一紧,把那人往前一推,速度迅捷如风,行动间忽见银光乍闪,直逼摩娅。
摩娅脚依旧未动,她背脊挺得笔直,长刀一斩,大喝一声。
霍!
空气被大力摩擦发出一声急啸,顺时血光万丈,喷的那士兵满脸血,那士兵似没想到刚刚含情而望之人变得这般嗜血,只不过一个呼吸间,那长刀干净落地。
他低头一看,一个黑色的头颅正好滚在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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