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瑟瑟发抖起来。
妈啊,竟然这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皇子,这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可是要脑袋分家的啊。
越想那太监的汗就越冷汗津津。
周遭的空气仿佛因为这句话而停滞,大殿里无一人说话,站在作案前的人大脑轰然作响,为着这小孩说出口的话大惊不已。
他永远忘不了的那一天......
当时接到玄妃早产的消息他还在朝堂之上,那时玄妃最为受宠自己知道这心爱的女子为自己诞下灵儿自是连忙推脱大臣下了早朝。
但是就在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天气温度骤然下降,那时正是夏至,早初大雨并不奇怪,但是就在要踏进玄妃大殿那一刻暗卫来报:父皇驾崩了!
父皇因为想要安度晚年加上终于炼制长生的丹药故而早早让位,但是这样的打击让当时的他还是猛然一震,不顾那产房应着分娩之痛疼的撕心裂肺的爱妃,直奔太祖寝宫。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刻,雨水冲刷着自己,在大殿门外守孝三天三夜,之后回宫生了一场大病,烙下病根,等到完好之时才听有人来报,玄妃因为分娩而死了。
他问那孩子如何?那宫女怯怯的道是个皇子,现在由娘娘身边的蛮奴照顾,这个孩子竟然活着,竟然活着,他当时怒发冲冠,直觉的这孩子一出生便让他一生最爱的两个亲人葬生,就连自己也烙下了病了。
“这个孩子是不祥的。”他说,他就吩咐他去守着他父皇的灵寝,永世不得踏出半步,他从未看他一眼,只是知道有个不详的儿子,让他此生都印象生刻。
“竟然是你?”他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不像话的孩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和他这样对视,而那双眼睛干净清澈不带一丝杂质,自己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对他亲近起来。
他的儿子个个都是老成的,一切权利背后都是由着她们的母妃在操作,在他面前也都是规矩的不像话,现在看着他最小的儿子,既然有些庆幸,庆幸没有从小便染上这深宫的心悸谋略。
“蛮奴呢?她难道没有告诉你不可以一个人出来吗?”皇帝板着脸,似乎有意想吓吓他这个尚未谋面的小儿子。
“蛮奴死了好久了。”那小孩说。
“死了?那谁给你东西吃?”皇帝皱了皱眉,心里颇有些内疚。
“后院里蛮奴养了很多草。”
皇帝听了一愣,没有说话,而是瞥眼看着一旁吓得不敢动的太监道:“你先下去吧。”
“是是是.....”那太监发誓从来听过那句话像现在这般痛快过,仿佛飘在云端,这可是皇族家室,他听到了皇族的丑文,皇上的小儿子竟然在灵寝关了三年!
那太监一开门,便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月白的身影闪到自己眼前,吓了他一跳!
“阿九在里面么?”帝月鬓角的发被汗浸的透视,眼看就是急急赶过来的。
那太监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殿下一愣,刚刚明明吩咐侍卫看紧他不让他出寝宫的,怎么现在.....若是让他进去,自己可是欺君之罪......
“小殿下,皇上正在里面问话呢,小殿下还是待会进去吧。”
“本殿下想了想,这事情本来就是我和阿九说的,娘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男子汉大丈夫万不可贪生怕死,我不怕皇伯伯责罚,我要和皇伯伯说是我的错,我不能让他罚阿九。”帝月精致的脸蛋肃然的对着眼前的太监道:
“你帮我去通报吧,我要见皇伯伯。”
“小殿下,这会儿皇上和九皇子正在里面谈话,这您进去......”
“九皇子?你说阿九竟然是九皇子?皇伯伯的儿子?”帝月那肃然的小脸第一次大惊,皇伯伯的儿子?
而另一边,气氛却越发的诡异。
“你没有名字么?”皇帝问。
“我叫阿九!”那小脸第一次出现一丝自豪,这是那个他认识的第一个人给他取的名字。
“这是什么名字,你的母妃单名一个玄,而你又是孤的第九个儿子,便起名为九玄吧。”九玄,九玄苍天之上,望我儿今后有一番作为,皇帝在心内叹道:
这毕竟是他的孩子,全都不是他的错,这三年,够了!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一人势单力薄在这皇宫后院内该如何生活?
他是帝王,不可能每日陪他身边,再说明年便是要立太子,这时候万万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这个孩子。
他要保护他,亦要让他平安度过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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