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风起云涌,大昊皇城,三关宫门前。
那血红的头颅染红了大片雪面,森森然,气氛停滞,随着左辰大将军的阵亡显得众军心不稳,狂风乍然停歇,腥臭蔓延......
“纳兰迟暮,我杀了你!”萧亦微所有的悲愤化作一声嘶吼,长剑出鞘,直击纳兰迟暮那屹立宫门下泰然自若的身姿。
“我倒是忘了大昊新皇还没死,不过,现在还不急。”纳兰迟暮一把把那血凌凌的头颅仍的老远,红光滑过只看那纳兰迟暮身姿拔高,转眼消失不见。
众军无人执兵,萧亦微血红的眼向那呆愣的众人喝道:“将士们,左辰大元帅阵亡,兵力告竭,有可能力而不敌,现在不愿意上阵杀敌的,给我缴械投降,投靠敌军,若是肯与我上前杀了纳兰迟暮那狗贼的就给我冲,为大元帅报仇!”
一席话字正浑圆,愤然悲戚,响彻宫门内外。
“皇上,大元帅统领边关数十年,带领弟兄驰马杀敌勇冲前线,不放弃我们一个兄弟,现在大元帅惨死,我等怎么会缴械投降,做贪生怕死的孬种。”那人满脸胡渣,血溅的一脸,一身煞气,说的话激动人心。
“就是,我们是大昊的将士,不是孬种,大元帅对我们有恩,我他妈今天就算死在这,也要抱着口恶气,用那娘娘腔祭大元帅亡目之仇!”
“报大元帅亡目之仇,誓死追随大昊,誓死追随新皇,誓死斩杀敌军头颅!”一声立誓炸响全军内外,那人带头跪了下来,跪在萧亦微身侧,是那年老的司仪。
“誓死追随大昊,誓死追随新皇,誓死斩杀敌军头颅!”
“誓死追随.....誓死追随......”三千一声,震动苍穹,震动那今日初登大宝心力衰竭的少年心头。
“师父......”你终究让我在这生死一刻知道我必须保护的东西,我的子民,我的大昊。
萧亦微攥紧手上的刀,抬手拭去那悲愤交加的泪目,随之只剩奋死一战的果敢,这是他的大昊,不容一人置喙,不容一人叛变,谋反者,势必诛之刀剿。
“竟然能把大元帅给斩于刀下,好个纳兰迟暮,本皇子倒要好好会会,是他的一身邪魔外道的功夫厉害,还是本皇子这一把霸气凌冽的赤霄厉害。”
杞鸾天语气泰然自若,他的断手早被接了上去,一身衣衫褴褛残破不堪血迹连连,但是他站在那里,一身煞气,目光如鹰,丝毫不容忽视,这就是杞鸾天,他的自信毙敌于他的骄傲和力量,他能,他亦敢。
“赤霄?是仓桥打的传奇名剑?”众人震惊,仓桥是上古铸剑鼻祖,打的第一把就是名剑赤霄,乃现今天盛至宝。
众人丝毫没有因为这传奇名剑的现世而高兴,天盛百年难遇的至宝出库,这一场,必定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恶战。
狂风突然卷过,一场腥臭消散,苏玉骑着马的缰绳一紧,杞鸾天握剑的手一顿。
来了!
马蹄声迅猛,刚劲,利落,震动大地,那一声声铁蹄奔驰,似乎是由地狱而来的锁魂之号,煞意森然,霸气弑天!
众人脚下一栗,那震惊卡在喉咙里,刚刚还视死如归的果敢在看到那浩浩军队时冷然发躇。
“这.......这怎么可能?”说话的士兵诺诺的后退一步,握剑的手颤抖。
他话音未落,只看有一波黑色浪潮席卷,自那浩渺无波的平面之上驰骋而来。
那在漫天飞雪里的一批刚毅黑甲健骑,黑色如潮如自无极炼狱而上的黑波,那凌然的刀剑折射出的寒光似乎在千里之外亦觉得心头森然,这是一群怎样的队伍,这是一群怎样的骑兵?
他们有着不输于任何国家精卫的势气,这无疑是四国的大敌!万将之患!
杞鸾天那百年不变的轻佻嘴角第一次抿唇不言,苏玉拔剑出鞘一击待发,萧亦微目光尖锐屹立沙场。
刀山,血海。
杀!
“关宫门!”萧亦微长剑直指苍天,一声号令,自己首当其冲驰马飞野而上。“给我冲!这是杀戮时刻,你们手上的武器就是你们的生命,不战,就死!”
兵甲森然,人潮如海,怎能不战?
不战,死!
“哈哈,亏我昨晚吃了一大碗肉,看来今天是来杀人用的。”杞鸾天放荡不羁随着萧亦微的铁蹄驰马一扬,一袭飙风卷过,直奔那浩瀚万千敌军!
苏玉没有说话,他紧随其后化作追光一抹穿裂人海,拔剑飞跃,一腔执念于心。
他不能视死如归,他不能战死城下。
活着,救出离姜!不能战死,不能倒下。
“我杀了你们这群乱贼,拼了,兄弟给我上!”
“杀!”敌军万千人马,这三千残兵剩将无疑鸡蛋碎石。
但是没有一人后退,没有一人畏惧,他们把自己逼成杀人的工具,穿越人海,刀剑银光如电飞跃,长波沙场血溅万里,鲜血红潮,那血一波波如红绸滑过灰蓝苍宇。
一步一个尸首,一步一个断魂。
弑杀千里,一别阴阳!
“师父,你们带兵过来可曾看到天盛的兵马?”纳兰迟暮在不远处看着前方的弑杀,悠然自得的问旁边骑在马上的大长老玄乙。
“哼,天盛兵马自诩清高,现在正被我们用阵法迷雾困在城外,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大长老玄乙满头鹤发,右脸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烙疤直至耳鬓,看起来分外狰狞。
“天盛的兵随他们的主子,都不知死活,口出狂言,师父不用和他们一般计较。”纳兰迟暮看着场中叱咤风云的杞鸾天,满眼不屑道。
“火擎和凤昭怎么还没到?”玄乙问。
“火擎那弟子走火入魔被杀了,现在他老人家正在找人兴师问罪呢。”纳兰迟暮调笑道。
“竟然把高武给杀了?”玄乙显然不信。
“怕是凑巧罢了。”纳兰迟暮敷衍道。
而此刻前方战场兵力告竭,残兵剩将以卵击石怎可攻破,危机一朝待进。
萧亦微跃入那黑色浪潮,手握长剑银光飞掠,他的虎口被一波波汹涌人潮震到麻木,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屹立沙场,满身鲜血,脚踏之处鲜血横飞,死尸便地。
他的一身内力全权耗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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