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姜眯着眼睛,站在离那人九丈之外,微显踌躇。
一个音色急转,笛声变的昂扬激烈,震的那玉笛都颤颤作响,但那人却神态自若,悠然自得,以自身内力传至仓扶山下,八百里高山距离,这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会死!
离姜捏紧手中的拳,暗道自己冲动,单足一点,就要逃脱......
啪!玉笛甩落,断成两截,而那山峦之巅上的人,动了!
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身姿如踏水逐风,电闪飞掠,那纤纤素手恰恰在离姜转身之际就搭在他肩膀之上。
不过是一个转身,一个迟疑间,刹那之间竟然单身控制住离姜,离姜大骇!
“怎么好好的来了,就走了,你来找我不是有事的么?”温润嗓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但是如果他搭在肩膀的手不用内力强硬制止住的话。
“你是苏玉什么人?”离姜问。
“苏玉是谁?”那人疑惑,而手丝毫没有放开。
“太阴国三皇子!”
离姜的左肩膀一痛,只觉得那人的左手显得微微颤抖,连带那不住灌输的内力都略显不稳。
“原来他还没死啊。”那人语气略带怅然,温润的眉目像极了苏玉,他看了看离姜随后又道:“但是,现在恐怕也死了吧!”
离姜一震,瞪着那人道:“你说什么?”
“你可知道现在山上为何没有人?”他笑的无害:“因为纳兰迟暮把大部分都带去了皇城,现在各国来使恐怕都已经被囚禁,甚至不服的人,当场毙杀!”
“纳兰迟暮刚刚登基有这么大的胆子?”离姜不信。
“胆子?你可知道整个血煞阁精卫有多少人?你可知道他们都擅长什么?你可知道这个计划谋算了多少年?”那人扬起嘴角,顿了顿道:
“这血煞阁一共八千子弟,四门派分习得机关兵法,五毒邪盅,以音驭兽,无上魔功!这个计划纳兰迟暮不过是导火索,真正相统一天下的是那群不甘心隐居仓扶的众多弟子,你想这计划谋算了多少年?”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离姜后脚跟退了退,戾眸盯着那人。
“因为,我让你死的明白一点。”那人如圣莲般笑的无害,低沉而优雅的声音,带着笑意响彻在离姜耳侧,离姜立马抽身后退,以灵气强行逼退那制住自己肩膀的手。
杀气,刹那奔腾,仿佛仓扶山大雪崩塌,群树摇曳,将整个漫天狂风都搅动的壮阔凌厉。
离姜的轻功没有君承欢的出神入化,但他善于以力借力,凌厉的掌风伴随劲气呼啸而过,离姜一个抽身,以刁钻的角度专门夹杂空隙处逃脱,但就算是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也显得分外狼狈。
高手比的是速度,一个迟疑,叫你脑袋分家!
又是一个掌风袭过,那人身姿优雅,但招招凌厉,只看他素手一扬,狂风暴雪似乎生生被劈开一道口子,纷纷逼退两侧,直击离姜胸膛。
这一掌即使自己站在六丈开外都能感觉到压迫气息,而且自己周身灵气迅速消散,以现在的体力,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抽身逃脱。
离姜看着那掌风翻飞,刹那之间直袭自己面门,如万刀利落,奔龙急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吾命休矣!
“咦?凤前辈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欺负小辈了?”
原来这人是血煞阁三长老,凤昭!
魅惑而讽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淡疏离环绕离姜头顶,离姜心下一紧,惊喜的死死揪住来人的广袖红衣。
是君承欢!
凌厉的掌风在混合着君承欢轻盈绝世的轻功扑了个无形,漫天飞雪依旧呼啸,似乎刚刚生死一线间恍然若梦。
离姜似乎觉得那广袖红衣配合着那漫漫飞雪犹如寒梅绽放,魅惑,圣洁,潇洒无驹,而那泛着淡淡体香的怀抱,犹如美酒,沉醉不知归路,痴迷贪念与心......
“你看你逞什么能,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君承欢俊眉一戾,抱着离姜的手死死掐进他肉里。
离姜顿时咬牙切齿的瞪着君承欢,刚刚是哪个蠢货觉得他“魅惑”、“圣洁”、“潇洒无驹”“犹如美酒”的?
“君承欢,你能在毒舌一点么?”
君承欢挑了挑眉:“似乎现在不是时候。”君承欢瞟向树下屹立的中年人,他温润无暇的容颜丝毫没有随风月流逝,反而更加有着中年男子独特的韵味,但是两位相见,周身的内力浑然积聚,只待一动击发。
君承欢放下离姜,如同在县城逛街般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只是离姜毫不领情的错身避过,君承欢扬起嘴角,也没生气。
“乖,不要看。”他把离姜转过身去,又道:“就当我刚刚救了你,答应我不要看。”他的嗓音微险沙哑,淡淡的响在离姜耳侧,离姜听话的点点头,他尊重他。
若是离姜再倔强一点,他就会发现,那冷傲不可一世的藏南邪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悲恸,眷念而又决绝,如苍穹银魅之星一闪而逝......
“凤前辈怎样才能放过他?”他说的是离姜,他没有说他们。
“冒犯血煞阁,以命抵命!”铿锵不容置喙的声音坚定而凌厉。
“哦?但是我要是说不呢?”君承欢笑道。
“你想保他?”
“没错!”
“那就拿你的命来换!或者.......”那人说的潇洒,站在百里之外的声音顿了顿,随后戏谑道:“或者,杀了我!”
“正和我意!”君承欢突然杀气骤起,身形拔高数尺,腰间软剑夹杂寒风霍霍作响,直冲百里外那人胸膛。
“不知死活!”他的笑声犹如地狱锁魂王者,霸气凌然,那声音刺耳刮心,君承欢挑眉,内力突然蓄乱。
而刚刚还胜券在握,道着不知死活的那人笑容突然僵在嘴角,身形踉跄的后退一步,双眼大睁,他看到.....看到了......
诡异的广袖红袍在刹那间犹如红罂般撩人魅惑,那人周身蓄乱的内力正如万马奔腾之势迅速消散,又如狂风袭卷之姿如数奉还,似乎每一秒那浑厚的内力就拔高数丈,永无止境,永无止歇!
而那红衣似血的男人,玉白的肌肤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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