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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十度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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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平静的暗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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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冰冷的感觉让胤禛一下子从昏迷到了清醒。

    他正欲坐起身,但整个背部都是麻木的。他挣扎了一下,太子便听到了声响。他过来看到胤禛醒了,稍微放下心来。

    “老四,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差人去请福晋过来?”胤礽见曹千双来过几次了,他正想着要不要请她过来替了他这个苦差事。

    胤禛此刻不想见到曹千双,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不必了,我睡会就好。留苏培盛在边上照顾就行。有劳太子爷了。”胤禛怕太子在这里待久了也不好,这药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太子巴不得早点走,只说:“嗯,今天的事我得谢谢你。你好生休息,明日再来看你。”太子虽觉得谁舍命救他都是应该的,谁让他的命比别人都精贵。但是明面上的工夫也不能省,该谢的还要谢。胤禛勉强扯出个笑容算是回礼了。

    苏培盛见太子走了才进去伺候着。这次他家贝勒爷可是了不得了,不仅康熙亲自守着,还有太子也来了。论谁也没有精贵到如此地步,看来贝勒爷这步险棋的确是妙招。

    “爷,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还有什么需要的?”苏培盛恭敬地垂首站在床榻边上,然后给胤禛喂了些水。

    胤禛哑着嗓子道:“曹千双呢?”

    “万岁爷说福晋哭着闹着要来,怕是让爷看到了更加伤了身子。于是吩咐不让福晋过来跟前。万岁爷亲自守了半宿才换的太子爷。这不,太子爷回去了,奴才来伺候了。”苏培盛正犹豫要不要再借机说了上次的事。但胤禛正在伤病中,怕说了又更坏事。

    “嗯,我梦到她了。”胤禛忽然说了句,苏培盛差点没听明白,以为说的是曹千双。但他立刻想到这个“她”应该指的是岳茗。

    苏培盛轻咳一声道:“爷,有件事,奴才一直想说来着。爷要听还是……不听呢?”虽然知道不当说,也还是要遵循下贝勒爷的意见。

    胤禛受了伤,还中了毒药,此时心绪不宁也不能冷静思考,他还想着从前岳茗的事。良久,他道:“是关于她的,就说吧。”

    “爷,前几日收到线报说岳茗失踪了。”苏培盛头一次觉得这样的情报他宁可不知道。

    “那又如何?不是说了让你把人撤回来。”胤禛想起来他根本没打算查她的下落,就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去的。失踪了又怎么样,又不是人死了。她有本事现在能逃,看她能不能逃一辈子。

    苏培盛挪了挪位置,他不能说自己自作主张派人去跟踪岳茗,只好避重就轻道:“是失踪了,但是在西行的路上有个茶铺说是突然走水了。死了几个人。”

    胤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阴沉道:“谁死了。”

    苏培盛闷着声,不说话了。这情形,胤禛也想明白了。想明白之后,忽然觉得心里反倒轻松了。她若活着是招人喜欢,但就是太招人喜欢了。死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胤禛轻笑一声,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心狠,根本不会在乎她。那些年终归只是自己一番臆想害苦了自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意。

    “这是好事。”胤禛低低道,声音里有一丝痛楚,却不知道是来自伤痛还是心痛。

    “只是此事恐怕与福晋脱不了干系。”苏培盛不敢大意,这些话还是早说的好。这个曹千双实在是太有主意了,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不是贝勒爷派人去伤了岳姑娘,那必然就是侧福晋了。

    胤禛思虑片刻,道:“都说了是好事,难道还要去奖赏她不成。”胤禛此刻也辩不明到底更生气还是更痛苦,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但苏培盛还是从他不合逻辑的话里找出了逻辑。的确不该再重提了。

    苏培盛躬身退到帐外,只留胤禛一人在营帐内。

    胤禛闭上眼,便想起从前他高烧不退时,岳茗对他悉心的照顾。她说平常人生病了,出一身汗便好了。贝勒爷到底是身份不一般,喝了多少药,出了多少汗都好不了。

    他当时真想说,要不是为了她这个没心没肺给她找麻烦的女人,他才不会千里迢迢用惧内的借口从江南赶回来。但他忍着没说,他就慢慢气她。他一直病没好,不是因为他好不了,而是因为他不想好。他就愿意岳茗这样照顾他。那样轻松简单的相处,其实一点不容易。

    那是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特殊接触的情况下,他与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朝夕相处了如此久。

    很久没有病过痛过,都快忘记还有那个时候。还有那时候她曾开怀的笑过,那笑容恐怕此后再也见不到了。

    每次说要放手,都是竭尽全力了。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是怎么回事。

    胤禛用力举了举手臂,扯到了伤口,的确很痛。

    “苏培盛。”他喊道。

    苏培盛赶紧又进了营帐,却瞥见胤禛一直扯着伤口处,都开始渗血了。他急忙按住胤禛的手道:“爷,使不得啊,伤口好不容易止了血。您这胳膊不能再乱动了。再伤着哪里,奴才几个脑袋也不够万岁爷砍的。”

    “奴才给您重新上药包扎吧。”苏培盛取了干净的水,药和纱布。

    “不必了。就这样。”胤禛满意地哼了一声,情愿在这疼痛里找回一些理智。

    苏培盛暗叹,爷这是折磨自己啊。他把端着的东西又搁下了。他明白贝勒爷就是不想再睡下去了,于是他就在一旁候着。

    胤禛觉得此时营帐外的风呼呼吹着,扰得人心烦。然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你不是还派人跟着她,怎么会让她出事的?”

    苏培盛一哆嗦:“爷,这事发突然,咱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去救……”刚才还说要撤人,现在又怪罪他没有救人,奴才不好当。

    “不就是大火?难道她们怕死了?”胤禛不悦,死士养来是干什么吃的。

    “咱的人进去了,就没出来。应该是……也没了。”苏培盛又补充道。

    以身殉职也好,省得他再治她们的罪。“是谁进去了?”胤禛问道。

    “是陈心陈意俩姐妹。”苏培盛凑近一些道。

    “尸首都有了?”胤禛心思到底缜密。

    苏培盛点点头,嗯了一声。

    嗯,当初让岳茗被人带跑了就是她们不对。现在死了也算尽忠职守。胤禛挥了挥手,让苏培盛下去了。苏培盛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伤口的血渗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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