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安不知道东方不败去哪里了,他也无从找起,如果离开马车,他连东方不败究竟往哪个方向去的都不知道。而且就这样把小思远一个人丢在马车里的话,他也觉得不放心。应泽安只得先走出马车,找了一块空地坐下。他不想回马车中去,虽然马车里暖和得多。只是,此刻东方还在外面挨冻呢,应泽安觉得这种略显自虐的举动会让自己内心稍微好受一些。
应泽安已经在心里想好了,等东方回来了,他一定要好好地道歉,并且迅速地向他告白,既然一开始东方不败回吻了自己,这就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一定好感的,所以告白的成功率应该很高。而且,退一步说,就算东方不败拒绝了,他还能继续跟在他身边,继续死缠烂打,不对,是各种照顾他。有一位伟大的哲人说了,追媳妇必须要脸皮厚啊。只要功夫深,就能期待日久深情,毕竟东方不败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再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小思远呢,这可是一个作弊利器,无论如何,东方不败看在小思远的面子上,也不会将他赶走的吧。
可怜的应爸爸忽略了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以上的想法成立必须建立在东方不败回来找他的基础上,如果东方不败永远都不回来了呢,他上哪里去告白呢?所以第二天清早,睡醒了的小包子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马车的时候,正看到他爸爸如一尊雕像一样,头发上凝着晶莹的露珠,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小包子打了一个哈欠,问:“爸爸,美人师父呢?”
我能告诉你,你的美人师父被我先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之后,愤怒地走掉了么?应泽安嘴角抽搐了一会儿,反问了一句:“如果你的美人师父欺负爸爸了,你会怎么做?”
“爸爸,美人师父怎么会欺负你?一定是你欺负了美人师父,把他气走了,对不对?”小东西你的脑子要不要转得这么快啊,被贴上坏人标签的应爸爸觉得自己真委屈啊,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胳膊往外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儿子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这么一想,应泽安又觉得满意极了,他招了招手,将儿子召唤到跟前,满眼欣慰地看着他,说:“思远最乖啦,思远告诉爸爸,你喜不喜欢你的美人师父?”见思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又接着问:“那爸爸也喜欢你的美人师父,然后我们三个人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思远眼睛一亮,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爸爸是想要和美人师父在一起生娃娃吗,公会中的姐姐们说了,爸爸要是和别人生了娃娃之后,就不爱我了……”
公会中的那帮女人究竟都给思远灌输了一些什么!应爸爸摸了摸小思远的脑袋,说:“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不爱你呢,你永远都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而且爸爸保证,你是爸爸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你美人师父实在是生不出来啊)。”应爸爸的语气十分严肃,小思远还是低着头,过了一会儿,他才扑哧一声笑出来,说:“爸爸是个大笨蛋……我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啦……你要是和美人师父一起生娃娃也挺好的,要是个弟弟呢,我就教他武功,要是个妹妹呢,我还可以帮她揍她未来的老公……”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单亲家庭长大的小思远无疑会比同龄孩子想得更多。他喜欢东方不败,希望东方不败能留下来成为他的母亲,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会觉得惶恐不安,如果美人师父生了宝宝,那他会不会就成为多余的一个了呢,会不会就变得和隔壁楼的那个脏兮兮的总是挂着鼻涕的小孩一样了呢?只是,归根究底,小思远仍旧是懂事的,有了应泽安那句话,他就觉得放心了,就仿佛得到了一种保证,因为,应爸爸从来都不会撒谎,再说,思远也是真的很喜欢美人师父嘛。
好好的一个白面小包子就被公会中的那群强大的女人带成芝麻馅儿的了。应泽安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好,还是该哭好。他叹了一口气,将思远整个人都搂在了自己怀里。思远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忽然,他恍然大悟地说:“爸爸,你果然是把美人师父气走了吧,我到现在还没看到美人师父呢!”应泽安支支吾吾,就在这时,一只鸽子落在了马车上。应泽安认识这只鸽子,这只额头上有一点绿的灰鸽子是好几只隔几天就来找东方的鸽子里的其中一只。那些鸽子都长得很相似,惟独这只,因为颜色的缘故,应泽安总觉得它好像戴了一顶绿帽子,因此对它格外关注点,每次看到它时,都会主动给它喂点吃的。小思远觉得好玩,就用东方不败做衣服剩下的布料给小鸽子做了一个很小的布兜。到了后来,这只被应泽安偷偷叫做“绿帽子”这么难听名字的鸽子,对应泽安比对东方不败还熟悉一点。有时给东方送信来,它都会先和应泽安先亲昵一会儿了,离开时,也会跑去应泽安面前,示意他用瓜子将布兜装满。
应泽安喜上眉梢,连老天爷都在帮他啊,有了了绿帽子,他还怕找不到东方不败吗?他立刻用吃的将绿帽子引到了手心里,然后用长布条(线太细了,应泽安怕用线会伤害到它)把它一只脚系住了。接着,他动作迅速地把马车等一系列东西丢进背包中去,又把老马暂时放进宠物空间中(反正他不会骑)。最后,他把小思远往自己背上一丢,说了声:“要抱紧啊,儿子!你爸爸要追老婆去了!”他一只手抓住布条的一端,放飞了鸽子,然后跟着它跑。
“爸爸,你为什么不把青凤放出来呢?我们骑着青凤速度快多了!”小包子抓住一切机会“鄙视”爸爸的智商,哼,谁让他把美人师父气走了?应泽安一拍脑袋,对啊,不是还有青凤吗?到了官道上,应泽安见四下无人,赶紧把这个都快被自己遗忘了的骑宠放出来。结果,新的问题又来了,作为引路鸟的绿帽子在青凤的威压之下,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青凤啼鸣了一声,绿帽子的那双小鸽子眼在眼皮子底下转了转,装不下去了,只得“清醒”过来——这货原本是装死来着。等到青凤和绿帽子用鸟语协商了一分钟之后,青凤终于飞上了天空,绿帽子堂而皇之地坐在青凤的脑袋上,啄哪边就示意青凤往哪边飞。
东方不败其实并没有离开多远——这是就青凤的速度来说的,要是换成应泽安靠自己的一双腿跑过来,估计他要从早上跑到日落了。这里人迹罕至,东方不败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这一晚,他只顾着内心烦躁,一路狂奔,如今竟然觉得有点累了。东方不败也正打算回去,毕竟,那处林子离官道近,过不了多久就有行人路过了,要是遇到歹人,只怕应泽安和小思远会有危险。只是,正当他转身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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