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哗啦的泼水声,我抬眼,小龙正拿着个瓢在院子里浇花,见到站在窗边的我后,走了过来,闷声闷气的问道,“昨天睡得还好吗?”
我收起思绪,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嘿嘿,真乖,还知道关心你哥。”
“嘁,别臭美了。”小龙小声的嘀咕一番后,拿着瓢子继续浇花去了。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两声,这才感觉到饿了,回忆起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好像不少,我不禁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旺盛的食欲感到忧桑,再这样吃下去,先前流落街头所掉下来的肉,岂不是又要长回去了?
忧桑归忧桑,该吃的时候还是要吃的,我想起昨天从谢子言那带回来的没吃完的鸡腿,于是走进厨房,翻出来准备热了再啃。
可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翻了个遍,我也没找到鸡腿,貌似我记得好像昨晚是放在厨房的,用的还是醉吟楼头牌初瑶姑娘的布裹的,怎么一晚上不在,就没了呢?被偷吃了?小龙?不能啊,别看这小子平常总喜欢时不时的损我几下,但是他对我那深厚的爱,我还是感受得到的,小屁孩绝不可能是那种背着我偷吃独食的人。
正惆怅着,门口传来两声清脆的咳嗽声,小屁孩靠在门边,朝我说道,“鸡腿我热了放在桌上,你经过的时候没看见?”
“啥?”我又惊又喜,赶紧走到屋子里,见那破桌上有一个盖着的碗,揭开来,立马飘出香喷喷的烤鸡腿味,我咽了咽口水,递了一只给跟过来的小屁孩,“这可是醉吟楼的鸡腿,味道好得很,你尝尝。”
小龙慢悠悠的接了过来,也不跟我客气的张口就啃,看着他吃的还挺满足的样子,我竟走了神。和他相处的这一年来,我从没问过他的身世,我怕他想起过往的伤心事,就跟我怕想起过去和谢子言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一样。
说实话,小龙长得还挺俊的,眉眼清朗,虽然这一年跟我在一起变得猥琐了许多,但还是掩饰不住他身上透着的那股如谢子言和小白脸那样清高的气息。我想,他家世大抵也应该是很好的。
见他吃完一个,我把手中的鸡腿递给他,“一早上吃这个太腻了,给你。”
不过这次小龙并没有接,淡淡的道,“我饱了。”
我哀叹着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龙啊,像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千万要多吃点,怎么能吃一个就饱了呢。”我继续在他面前举着鸡腿,威逼利诱着,“反正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吃完了我带你去潇洒去。”
小龙颇有些无奈与无语的望了我一眼,接了过来,啃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了,昨天晚上在县衙府救你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本来就比较伤心的我,听了这话,顿时变得忧郁起来,双手撑着头,重重的唉了一声。
小龙也是个识趣的孩子,见我这样,也就没再多问,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正默默的低着头缓解心情来着,一个阴影挡住了我桌上的阳光,我抬眼,是小白脸。虽然跟他结怨很久,但从来没怎么细细瞧过他,在我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脸小小白白的喜欢穿青衣拿着把剑性格恶劣总是板着脸的面瘫男。此刻第一次大白天的正眼打量着他,突然觉得他还是像小龙说的那样,比我帅了那么几分。
小白脸见我盯着他看,表情有些微微的不自然,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的那张破凳上,问道,“起来了?东西收拾好没?”
“东西?什么东西?收拾东西干什么?”我疑惑不解。
小白脸又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双手抱着胸,悠悠然开口,“收拾东西当然是准备出发。”
我指指自己,更加糊涂了,“出发?我为什么要出发?出发去哪?”
“诶,我说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那么笨!”小白脸有些不耐烦了,站了起来,倚在门口,命令道,“把你重要的东西快点收拾一下,我要离开这里。”
“奇怪,你离开你的,关我什么事。”我不满的撇嘴。
“昨天不知道是谁说的要跟着我混的?一晚上不到就反悔了?”小白脸说着,一只脚就往门外踏去,“行,这可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胳膊腿哪里不舒服可不关我的事。”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立马奔到他面前,笑盈盈的讨好道,“大侠,刚刚小弟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能跟在大侠身边,实在是小弟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您请稍等一会,我现在就去拿东西。”说完后,我一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一溜烟的跑到房间里,中途还不忘拿过桌上盘子里的鸡腿往嘴里塞去。
呜呜,吃饱了才有力气反抗当家做主人。
嘴里叼着鸡腿,手里卷着铺盖,脑子里却在纠结着到底要打包哪些东西,虽然家徒四壁,可屋里的这些在别人眼中成为废品的东西,比如什么破锅烂铁歪桌子瘸腿板凳什么的,好歹也是这一年我凭自己劳动力辛苦攒下来的,不带走吧,心里总觉得有那么点不舍与可惜。
正纠结着,小龙进来了,“沐大哥叫我进来问你好了没有。”
沐大哥?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
我拿出嘴里叼着的鸡腿,烦躁的挥挥手,“什么木大哥,去去,我正忙着呢,你也快收拾你的去,别来烦我。”说完后,我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转身,奔到小龙面前,“沐大哥?你说小白脸?!”
小龙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还沐大哥,叫的那么亲热,嘁,每次你都只是在危机关头才喊我一声大哥,心里严重不平衡啊。收拾好不满的情绪,我问小龙,“那货姓沐?”
“嗯。”
“哪个沐?”
“沐浴的沐。”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嗯。”
“啥?沐?你确定是那个沐?”我有些惊愕。
“沐大哥是这样说的。”
在齐国,没有这个姓,可是在风国,这个姓其尊贵程度甚至比风国皇室还要多了几分。
三百年前,风国太祖皇帝风自寒本是景宁王沐烈身边大将军,建国之初,沐烈受到诅咒,如若沐烈称帝,整个沐家男子将活不过二十岁。诅咒那年,沐家除了沐烈,超过二十岁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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