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与之前完全相反的感觉。
原先的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森白,白得刺眼。
夏安安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才能适应周遭的光线。
医院?
有那么一刹那,夏安安甚至抱着侥幸,在这之前发生一切的都不过是她的一个梦,蹦极也好,那间房间也好,那个……男人也好,都只是梦!
但很快,随着意识渐渐回笼,身体内部的疼痛也愈加的明晰。
不是梦!
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灼热与剧烈的酸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确实……被人,强|暴了!
脑海中愈加清晰的影像让她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她紧咬着嘴唇,缓缓撑起身。坐在床上,她环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头深深的埋在双膝间,肩头一下一下的抽动……
良久,夏安安抬起头,双眼通红,她舔去了下唇上的鲜血,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驱走心头那块阴影,夏安安环顾了四周,白色方方正正的房间,她身下白色的病床,床边白色的矮柜,以及吊水的白色架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这应该是一间病房,但夏安安总觉得哪里似是不对劲。
伸出手,她的右手手背上打着吊针,扎进皮肤的部分却并不是她印象中的金属针,而更像是白色的塑料针管,夏安安看了一会儿,又碰了碰,随后垂下手。
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夏安安伸手开始摸自己的脸,一点点的摸索,确实是自己的脸没错,熟悉的触感让她吁了口气。
之前的经历几乎已经可以让她确定她应该是穿越了,但是当时太过混乱,什么都来不及确定,无论如何就算是穿越,人穿总还是要比魂穿好,毕竟还是自己的身体。
确定完,夏安安静了下来,脑海中的那片阴影或主动或被动的又浮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她尝试着去回忆。
那个男人,在白光中只有轮廓的男人,除了轮廓夏安安只记得男人肩膀上刺眼的两颗星,所以她其实连自己是被谁强|暴的都不清楚……想至此,夏安安蹙起了眉,牙齿不自觉的又紧紧咬住了嘴唇。
她虽算不上三贞九烈,但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是被侵|犯而失去这个事实显然还是难以接受。心头不是不难受,但是理智告诉她,依照她现在的情况,先弄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自己的身份,显然更胜去找那个连面目都模糊的男人。
夏安安垂下头,脑中是理智与情感的战争。而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那份阴影被暂时尘封了起来。
夏安安愤愤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本是想发泄,但墙壁的触感却让她一怔。
是了,墙壁!夏安安目光一闪,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墙壁,冰凉冷硬的触感。就是这种感觉,那时候也是。好像是钢板,喷了白色的漆。
钢板做墙,这里绝不可能是医院,夏安安心中思忖,那么到底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轻响,夏安安一惊,抬起了头,就见两扇钢板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你醒了。”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衣,像是医袍,却又不是。并没有夏安安印象中一般医袍的飘逸,领口、袖口都有着深深的折痕,这衣服的质地也似乎很硬实。就好像白色军服的加长款。
军服!夏安安的心‘砰’的一跳。
“感觉怎么样?”没有听到夏安安的回答,男人似乎也没有在意,依旧温和的问道。
夏安安的目光这才移向男人的面部。
半长的头发被绑成了马尾束在脑后,露出了瘦削的脸颊,以及英挺的五官,男人的长相就像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很温文。让人一眼便有足够的好感。
不过夏安安依旧没有回答,一方面是她担心若是这个世界本就有她的身份,或者这个医生与这个世界的她相熟,那么她说出口的话很可能便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而另一方面则是她因为之前的……嘶叫,喉咙生疼。
男人面上的笑容随着夏安安的沉默淡了下来,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夏安安床边。
“你是这一期报道的女兵吧?咳咳,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强|暴了。”男人的话语直接,却带着淡淡安抚的意味,“这里的情况,我相信你选择来之前就应该了解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夏安安听着男人的话,冷静的从中分析出了几点,第一,这里是军事基地或者军事院校;第二,男人并不认识她;第三,也是夏安安感到莫名的,男人的意思是来到这里的女兵都要有被强|暴的觉悟?如果这里是军队,难道没有规章制度?女兵的保障在何处?为什么知道会被那样对待却还要来这里?
但后面的疑问,夏安安显然是不能问了,只能之后自己探索。
男人见夏安安依旧无言便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袭击你的人,但是就算找到了,我希望你清楚,他也不会受到处罚,这原本就是约定俗成的。我不知道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是生活所迫,还是有别的原因?但是既然来了这里,我只能说,除了适应,没有别的办法。”男人说至此,似是有些不忍心,顿了顿却还是道:“女兵报道已经开始了,你是准备自己去,还是我帮你去签到?”
夏安安静静的听着,心思数转,终是开口道:“我叫夏安安,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她的嗓音干哑。
男人微微一愣,而后脸上便扬起了安抚的笑意:“可能是受了刺激,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叫李牧,是米莱军事学院的军医,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夏安安略显木讷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有些瑟缩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无疑,很多时候女人的软弱都会令男人心软,尤其是像李牧这样温柔的男人。而夏安安便是运用了这一点。
李牧伸手摸了摸夏安安的头,“还有点发烧,我替你带签吧?”
夏安安却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自己去看看。”
“你可以吗?”李牧担忧的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
夏安安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不适,不过她并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
“那我帮你拔了针头,我陪你一起过去吧!”李牧柔声道,执起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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