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没有。十三年来对她不闻不问,让她一人承受孤独寂寞,他不敢要求她的原谅,是他自己铸成的错,直到现在已不能挽回。
「姬儿,近来…好吗?」
修景担忧悲伤的问道,刚刚从一个叫香若的奴婢那里得知,姬儿天生体弱易得病,经常晕倒。想到这,修景心里更加愧疚悔恨。
「不劳您担心。」
银姬的冷言冷语让修景更为难过,眼底覆盖着更加浓郁的悔恨忧伤。
「姬儿,我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姬儿的冷言相对这是他咎由自取,他…不奢望姬儿会原谅他。
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两杯冰露,银姬视线落到修景脸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修景踱步来到桌边在银对面坐下,双手棒着茶杯内心不仅泛起一丝喜悦,唇边不自觉的绽开抹温和的笑容。
在姬儿离开前,能喝到姬儿亲手倒的冰露也算无遗憾了,他的罪孽深重,只要姬儿不恨他冷然对待也无妨。
银姬是不恨他,因为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何来的恨?她只算个掳夺者,一个异世界的灵魂侵入她儿女的身体代替了她。
「姬儿知道吗?历代倾岁宫宫主在十八岁成年时必需要做的事情?」
修景温和低声问,眼中有着释然。
必需要做的事?这事怎么从未听残云他们说过,摇头,银姬疑惑不解的用眼神询问他。
「每代宫主在十八岁生辰过后便离开倾岁宫到外面,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
「噗——」
准确无误的直接喷到了对面的人的俊脸上,银姬脸色尴尬的对依然笑得一脸温和,优雅用袖口擦脸的修景。
「抱歉。」
「没关系。」
修景无所谓的微微一笑。
出宫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银姬哑然微愣,这种事情也有?
「何时动身?」
她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兴趣,也许会遇到更多离奇古怪的事,如意郎君什么的,都是浮云。
「姬儿的十八岁生辰在二个月前已过,所以二天后便要动身离宫。」
说完,修景温柔和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忧伤。他竟然连女儿的成年礼都没有参加,直到妻子忌日才突然想起。
这么说来,她比这身体原来的主人还要大上3岁。
「有时间限制?」
「有,时间为二年,找到后带回宫里,终生不离不弃永远相随。」
修景眼里闪过沉痛的凄凉悲伤,随既扬起抹苦涩的笑容。
银姬静静的看着对面俊朗的男子,这如誓言般的承诺,有谁肩负承受得起?难道…看向修景的银眸里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姬儿,这是我唯一能弥补帮助你的。」
修景起身,走到银姬身旁,把一块十字形雕刻有不知名图案一面红一面蓝的玉递到她面前。
「我不能要。」
银姬站起,后退二步。他想给的是他的女儿,不是她,她不能要,也不想要。
「姬儿,你连弥补帮助都不肯接受吗?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眼中那如磐石盘沉重的悲痛让她喘不过气来,手轻轻的抬起,接过修景手中的玉。
「谢谢你,姬儿。」
充满感激的温柔声轻轻的响起,默默的握着玉,银姬无言以对。
「如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凭此玉找水夏国姓商的便可。出门在外,小心行事。」
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修景停下背对着银姬。
「姬儿…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夜晚月光下的背影单薄寂寞,悲凉颤动的声音里夹带着衰伤的请求。
张口欲言,最终银姬垂下眼帘,不忍见那苍凉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映照得更加凄凉寂寞。听着脚步凌乱的走远,银姬走到窗棂前抑头望向那高挂在苍穹之上的凄冷之月。
圆月高挂,满天星斗。清幽的月华轻洒抚摸着银园里夜间盛开的花朵,晚风轻拂,树叶婆娑,花朵摇摆,暗香飘来。
紧握十字玉,银姬垂下羽睫遮住银眸内波涛汹涌的情绪。
如果是身体以前的主人,也许她会原谅他吧,她那么善良体贴,绝不忍见自己的父亲悲伤痛苦不能如愿的离开。
拥有那样温柔声音的人,和轩一样声音的人,她也想帮他圆他的愿望。但是,她并不是她真正的女儿,她的思绪有些紊乱,内心莫名的在悲痛。
「宫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有些东西来不及抹灭,残云便见两行清泪在月光下划落,生生刺痛了他的双眼。
「转身,借背用一下。」
带着轻微的哽咽,银姬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寝宫里幽幽响起。
没有任务的犹豫残云默默的转身,温热无声的泪水慢慢的流淌渗透他的衣服灼伤了他的皮肤,心如万箭穿心般疼痛。
月华下的银丝闪耀着悲伤凄凉的光芒,随着主人的抽泣难过而晃动着,就连美丽漂亮的琉璃蝶也停在窗棂一角衰伤寂寞的默默煽动着翅膀。
今晚,就让她放肆的哭一回吧。
为了那悔恨伤感达不成所愿离开的父亲,也为了自己莫名被触起的思念。
「走吧。」
寝宫大门悄然合上,飘落低声对一脸忧心忡忡的香若说道,两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这清冷的月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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