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钟英风是躺在一间房子里的。
他感觉到和在申来贵的旅店中清醒过来时的那种情形一样,浑身酸困,四肢无力,头脑中乱糟糟的,尚且有一种欲想呕吐的烦躁不宁。他明白自己是中了麻醉枪,被麻醉后才遭擒的。他感觉到这种麻醉药比申来贵他们使用的那种麻醉药的劲力更为猛烈。
房子里灯光明亮,水泥地板冷森森的坚硬光滑,四周严严实实的,好像竟是浑然一体,根本就没有门窗和任何通风透气的地方,憋闷得人呼吸困难。
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只剩下一条短裤头;手脚全都用粗壮结实的尼龙绳捆绑着,绳索已深入进肌肉中,刺骨般的麻木、疼痛。
地板上有水,湿漉漉的好大一片;他的头上身上全都有水,头和脸就贴在水渍中,冰凉冰凉。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而且这些只仅仅是开始,更大的折磨和痛苦随之就要发生!
抬头看时,迎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衣服整洁笔挺,头发也收拾得油光黑亮,口角边叼着一支烟;一缕一缕的烟云在那有限的空间缭绕飘浮,一副威严庄重的势头。
桌子的两边,站立着五位气势汹汹的汉子,虎视眈眈,全都是在树林中和他交过手的那几位凶狂之徒。
大概是被他打的,也或者是翻倒在地时被荒荆野藤划破的,四个人的脸上都带有伤痕;只有使麻醉枪的那位皮黑子光光堂堂完好无损。
应该说这一战他的功劳最大,终于一举成功而抓住了钟英风和苏小曼,因而满脸的洋洋自得,气度不同。
这时间他们全都带着自己的兵器,唯独有点结巴、却长得很壮实精干的那位打手没有带他的三节棍,手中却提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黑色高压胶管。
胶管不粗,里面仿佛裹着钢丝,很有些弹性,提在手里晃悠晃悠的,当真是一件施刑毒打的绝好工具。人类的发明创造力,早已把折磨摧残同类的方式提高到了空前程度,而这些人更会发挥运用到极限!钟英风暗自寻思。
屋子里杀气腾腾,好像就是影视大片中展现的日特宪兵队的那种刑讯室。打手们凶巴巴地已经做好了用刑的准备。
钟英风不明白当今社会竟然还会有如此森然恐怖的场所?还会有如此胆大狂妄无视法纪的人物?他断定这家逍遥山庄绝对是一个邪恶势力的窝点,而他又偏偏落进了这伙恶魔的手中。
虽然至今他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追赶那一对青年男女,但他在树林中是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那几句简单对话的,因而毫不怀疑这两人绝对是无辜的受害者。
他不仅放跑了他们要捉拿的人,而且又打死了他们的狗,伤了他们的打手,如今落在他们手中,那可就有苦头可吃,有折磨可受了!
他清楚在劫难逃,恶毒的报复已经无法避免,当下就凝神运气,想运动“铁布衫”之功保护身体。
深吸几口气后,心中不由得接连叫苦!一来是麻醉药的劲力尚未完全消除,浑身酸软,不可能正常发挥;二来是手脚全都被捆绑着,血脉流通受阻,罡气无法运行,因而也就难以凑效。
钟英风大失所望!但他毫不惧怯。想来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只有咬紧牙关,任由他们收拾整治吧。
一见钟英风清醒过来,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位、而且看样子绝对是主宰这种场面的汉子扔掉手中的烟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钟英风,声音不高,却很是威严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钟英风低眉沉目,不理不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虽然遭受如此冷落,但那汉子却保持气度,不恼不怒,依旧缓缓地沉声问道:“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钟英风淡淡地说:“没有必要告诉你。”
汉子说:“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平白无故地打死了我们的狗,又打伤了我们的保安人员,现在被我们抓到了,我们想问明原因,了解情况,这有什么不应该的?”
钟英风满腹中的恼恨,气呼呼地回道:
“你们的狗咬伤了人,而且继续疯狂扑抓,继续行凶,我要是不动手,就有可能危及性命!迫不得已,只好还击自救。急迫中,没有料想却就失手打死了。
我想,这件事不管遇到哪个人身上,他们都会本能的动手保护自己,避免伤害。这应该是人之常情。纵使你们认为有什么不当之处,也可以通过合理合法的途径来解决,你们有什么权力随随便便地抓人、捆人、折磨人?有什么权力审问我?”
那几位打手已经沉不住气了,乱哄哄地叫骂起来:
“你小子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他妈的不识好歹!”
“他妈的枕着茅坑睡觉,死到临头,还装腔作势地充龟孙子!老子就不相信你他妈的还能日------日天!”
“打!打死这狗杂种,给豹子抵命!张罗,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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