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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土匪东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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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戴敏和土匪唱山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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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敏和土匪唱山歌

    这里的苗、布依少数民族把自己称作“土家人”,把汉人称作“客家人”。张云长自认为他和当地的土家人绝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土家人把他也当成了自己人。他经常参加土家人大手大脚的婚嫁酒席、月米酒;在土家人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的花坡上和土家姑娘对歌;搂抱中情中意的妇女和姑娘!他随心所欲地放纵,却始终不许也是土家人的戴敏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

    张云长没有把戴敏当人看待,和这里的男人并不看重自己的女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尽管女人也同样是人。在这些男人的眼中,她们不应有七情六欲。张云长和潘家母女的事,第三天下午戴敏就晓得了。潘家女人去给女儿抓草药路过张家门口时,亲口向戴敏诉说的。潘家女人当着她,骂张云长缺德!戴敏那天也朝睡在家里的男人吐了巴口水,唾骂:

    “太缺德!实在太缺德!”

    那天,张云长睡到日头偏西才起来。他又哼起“阿哥钻进阿妹的被窝”,戴敏急忙跑去用铜盆给他打好了洗脸水,把蒸熟的腊肉和饭菜给放在桌子上。于是,她就乖乖地坐到了门边纳鞋底。

    张云长边吃边对她说:“这些日子土匪凶得很,你给老子要时常关紧大朝门。”

    戴敏实在忍不住了,这些年他大半年才会动她-次,可……他连潘家女人这样的蔫巴菜也去动!她甩出一句:“要是人都把大朝门关得紧紧的,你和来福咋进得去?”她第一次谴责张云长:“你真是太缺德,太缺德了!连个细秧瓜儿你也不放过!”

    张云长明白戴敏碰上了潘家女人,乜了她一眼道:“我可是拿钱拿粮换得玩的。红萝卜拨了眼眼在,有哪样稀奇不得了的?!”

    戴敏突然感到万分的委屈,难道自己还比不上潘家女人?她反抗道:“萝卜拨了眼眼在,那你还要我……关紧大门做哪样?”

    张云长被这话撑得一跃而起,提起一条小木凳朝戴敏砸去,戴敏急忙闪开,他愤怒地又扑上来……戴敏此时再不逃走,非讨挨不可。她急忙丢了手中的鞋底,顺手扯了个背兜,准备出去躲一阵才回来。不想她刚到大朝门前,那来福也想同她去,一下跳到她的胸前,戴敏一下子又来了气,就猛地踹了来福一脚。来福一声叫唤,跳到一边去了。

    身后传来张云长恶狠狠的骂声:“你这坐家的母狗,给老子顶起嘴来了!”

    戴敏背着背兜,茫然地向山村僻静的小道上跑去……泪水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她又怕碰上寨里人,怕人笑话她又被男人擂了,她不得不钻进路边的树林,跌跌撞撞地在树林里小跑了好一段路,觉得她的哭声寨里人肯定听不到了,方才一下子扑到浓密的树荫下,放声地恸哭起来……

    女人也是人,更何况此时的戴敏己经步入了中年。她也有着强烈的需要!但是,每当张云长难得回家一次,她都张罗张忠张勇早早地睡觉去。她光溜溜地一个人躺在床上,企盼着张云长能抚摸她,能给她-点儿亲热……可她的男人竟然连手指也不愿碰她一碰……这还是女人的日子么?!想当初,她是真正的美女,是土家青年热烈追逐的对象。如今,她也自信风韵犹存,可她那肾旺得不得了的男人,一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

    ……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戴敏像是在唱山歌般地数落着自已的不幸,她究竟数落了些啥,这声音传了好远,她一点也不清楚……她似乎觉得,伴随着她的哭诉,她听见有悠悠的山歌声随着山风轻轻地飘来,至于这飘来的山歌从哪里来的,伴随着她唱了多久,戴敏真的不知道。

    戴敏真的听到有男人在唱山歌,她停止了哭诉,也慢慢地清醒了。这里是四村八寨的花坡。是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山里山外的土家情人们唱情歌幽会的地方。今天不是三月三,也不是六月六,九月九……可是,随风飘来的歌却是真的,它又唱起了……戴敏急忙停止抽泣,从悠悠的山风中捕捉到了那飘来的山歌:

    妹妹哭得好伤心,

    到头得个负心人;

    遇上仙女我第一回,

    莫嫌哥哥乱递情。

    这山歌听上去很蹩脚,分明不是土家男人唱的!戴敏翻身起来,在林中四处仔细地寻找着这蹩脚的唱歌人……这时,寂静的林中只有啁啾的小鸟,只有悠悠的山风,哪来的人影!

    戴敏快快畅畅地数落了好些时候,窝在心中的怨恨和刨烦这阵也消失多了,觉得这阵清爽多了好受多了。刚才在飘来的歌声中,她听见一个男人夸她是仙女,她越想愈好笑,索性大笑了起来……反正是自哄自,她放开喉咙,唱出了她藏在心底里好久好闷的山歌:

    不是妹妹夸海口:

    黄花时节美名留:

    如今三十花季过,

    不胜天仙胜女流!

    谁知歌声一停,从戴敏来时经过的、一丈开外的一根大杨梅树上,“嗖”地窜下一个黧黑匀称的汉子。这汉子两眼闪耀着光芒,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戴敏,向着她走去……

    “土匪!”戴敏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来福竟从天而降!它狂怒地一下子扑到了那人的面前,只见那人跃身腾起,若灵猴般地敏捷地翻身上树,从腰间拨出手枪来,挥手欲打呲牙咧嘴的来福!

    戴敏一点不惧怕这人,真的连一丝的惧怕也没有!她这时只为来福的狗命担心。她急忙向来福扑去,抱住它,抬头朝着树上用枪指着来福的土匪说道:

    “莫!莫!求你莫打……我家的狼狗!”

    那土匪就立即收了枪,对她说道:“看你面上,饶这狗一命。你叫啥名字?哪个寨子的?又是哪个人家的女人?”

    戴敏羞得埋下头,急忙唤了来福,一路小跑,她害怕土匪,更害怕与土匪有一丝一线的牵连。因为,在女人特有的审时度势中,她早就觉察到了新生政权的危险性与残酷性!

    戴敏跑不多远,就听见这个土匪在身后对着她喊:“我会找到你的,你不要以为我找不到你!”

    戴敏害怕和土匪有染。在这几个月里,兵匪们隔三岔五地聚众攻打县城,每次都被赶来支援的解放军撵跑,双方你追我扑地杀红了眼!几天前戴敏就亲眼看到,解放军抓到了十几个攻打县政府的兵匪和本地农民,第二天,就在青岩的大坝子开了斗争土匪的宣判大会。斗争会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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