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浅眠,说得难听点,就是神经脆弱。一阵凄楚的箫声晕染开来,久久不曾散去。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仔细听来,悲伤地箫声隐忍着不甘心,声声侵入到你的骨髓中去,深入到你的灵魂,让你忍不住随着箫声而情绪起伏。
禁不住内心的好奇 ,我随手披了一件披风,悄悄地下床去了。翠儿今晚值班守夜,一张恬静的小脸安然,好讨人喜欢的睡容。我拾起外套,慢慢地披在她的身上。
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我紧了紧披风,虽然是夏天,可是半夜还是有点沁骨的凉意。
今天是第一次入太子府,我对这里还很陌生。院落很大,天空繁星点点,密密麻麻的缀在墨布一样浩瀚的夜空中。迷人的亮光闪闪烁烁,一些虫儿此起彼伏的唱着动听的歌,
夜来香开着簇簇黄色的花朵,阵阵花香沁人心脾,让人的心情变得恬然宁静。出了院落,我循着箫声一直走,站在石拱桥上,望着泛着墨绿光泽的湖面停住了脚步。
听不到箫声,而我也很成功的迷路了。心里不禁暗暗懊恼起来,怪自己太莽撞,同时心底有浓浓的惧意。一切静谧的颜色变得诡异起来,身体不由得打冷战,我坐下台阶上,抱紧了自己,把头
深深埋到胸前。
“你在做什么?”声音有点熟悉,泛着不可抵挡的磁性。
我缓缓抬起头,身体被他的影子笼罩。因为逆着月光的缘故,他整个人凸显神秘色彩。修长挺拔的身体,银色面具的冷光让人不敢直视,大红色的喜袍在月光下透着迷人的光泽,腰间米白的箫
泛着温润的颜色,夜风阵阵,翻卷起他的衣袍和亚麻色长发。
“我循着箫声来,可是迷路了。”眼前的人儿因为夜晚的薄雾变得朦胧而美丽,仿佛笼了一层奶色的白纱,眼睛澄澈乌黑泛着点点亮色,像天上的星星,唇红润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柔柔的
掀起人心底浓浓的疼惜和保护欲。
男子没有多言,转身大步离去,未作停留。
真是没良心的人,心比钢铁还要硬,就算被女人伤了心,也不能全盘否定吧。我长得如此面善,怎么会是坏女人呢?我有些泄气,看样子只能等到天亮了再自力更生吧。
“难道还要本王抱你回去吗?”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却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哎?”我稍作迟疑,“恩”了一声便跟上去。
好别扭的感觉,这种气氛让人感到很尴尬。我看着他的侧脸,棱角挺拔,很难让人把他与丑字联系起来。
“你的手好凉啊。”我大胆的握住他的手,尽管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心底淡淡的心疼吧,手心渗出冷汗。他想挣脱,却挣不开。在古代,我需要找一个人依靠,于是便握紧了他的手。
“女人都这么贱吗?”他低头,琥珀色的瞳直射进人的心底。沁澜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很讨厌女人,却贪恋她的体温,喜欢被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他被冷月伤的够深了,于是,他对女人下的
定义便是肤浅和势力。
“你就喜欢以偏概全吗?伤害别人你很快乐是吗?”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不过,在得到真相前,我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淡淡吐道。
“哪有?”我不乐意了,“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脸皮厚点,但是我一个女孩子家,来到这里无依无靠,还要承受你的冷酷脾气,你是我的夫君,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呢?”
任谁听了这话都会泛起怜悯之心吧。沁澜抬起头,模样孤傲,“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怨不得别人。”
“我当然比不上你了,咱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甘拜下风。”我一脸膜拜的样子,惹得他冰冷的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不过转瞬即逝。
沁澜自己心里也恨自己没用,曾几何时,自己和一个小女人说过这么多废话?
“装吧,装忧郁,装神秘,装冷酷,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你人情似的,装到最后,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时,谁还会来爱你呢?”我有些无奈道。我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氤氲着
悲伤。接受到我略带同情的眼神,他有丝不自然,“收起你那可怜的同情心。我讨厌你这样看着我。”
“你的箫吹得不错。”我转移了话题。突地,我感觉气氛变了,带有杀气。有猫腻啊有猫腻。
沁澜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一般。”也许这其中有一段血泪史也说不定。
夜色渐渐散开,事物的轮廓稍稍变得清晰,沁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连他自己都很诧异。
“到了。”他顿了顿,“明天进宫敬茶。”说罢,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久久,然后莫名的叹息。
“小姐!”急促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翠儿,你怎么醒了?”我若无其事。
“小姐,你去哪里了?我醒来不见你,可急死我了!”翠儿额头紧皱,眼睛里的担心一览无余,“少爷不让老爷省心,你可千万别再让老爷担心了!”
“今晚怎么也睡不着了嘛,”我嘟了嘟嘴,“起床散散步,现在才有了睡意。”
见翠儿还是一脸责备的模样,我便展开笑颜,“是小姐不好,翠儿别生气嘛~”我一脸可怜,就差滚滚泪水做做模样了。
“小姐,自从你病好之后,我发现你变了好多,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刁蛮,让人拿你没办法,”翠儿着急道,“连我这个贴身丫头都糊涂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小姐啊?”
“我还是我嘛~”我摇着翠儿的胳膊来回摆动。
“好啦,小姐,快些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宫里敬茶呢。”翠儿催促着。
一双浅绿色的眸子在暗处,一会儿又消失了。而翠儿和幽然毫无察觉。
“我不要啦啦,”风锦在一边耍起了脾气,“这样我们不就失宠了?”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有这样的动作确实让人费解。“啪”被某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风锦吃痛的嗷嗷大叫。
“这次有戏了。”逸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自从那次之后,沁澜这家伙可从来不允许女人靠近的。”
“也许吧。”幻月浅绿色眸子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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