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四外一片漆黑。魔域一处庭园之中,突然响起一阵哇哇婴儿啼哭声。一片血色红光从一座殿宇里透射出去,照亮了一片夜空,映红了一片魔域常年氤氲的浓雾。
一座偏殿中,夜明珠照亮大殿,一个男子低头,闭眼盘膝坐在殿宇中间的蒲团上。听到哭声,蓦然抬头,睁开眼睛,朝着发出哭声的方向望去。
婴儿的哭声暗哑,偶尔透出尖锐,很奇特。时而如钢锉厮磨着空气,时而如钢针一般,穿透重重浓雾,仿佛直刺入人的耳膜深处。男子细听之下,头皮一阵发麻,浑身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心里顿时产生一种不详的感觉!
婴儿哭声并不长久,哭了两声声音便消失了。四周顿时又恢复一片沉寂。
男子望着窗外,那哭声已消失,浓郁的夜色却似乎仍被哭声的余波搅扰的不安跌宕着。他急忙起身,身体一晃,瞬间飞出偏殿,流光一样冲进外面夜色之中。
血色光芒充满正殿里面的一间内室,一个少妇盖着薄被躺在内室里面的床帐之中。她面无血色,几咎散乱的头发,被汗水粘在苍白的额头。整个人显示出经过痛苦挣扎后的疲态。盖在少妇身上的薄被的一头儿沾满血迹。另一头儿一个皱巴巴的初生婴儿躺在少妇怀侧。浓郁的象鲜血一样的光芒从这熟睡的婴儿的身体里透射出来,充满房间,穿透房顶,散发到外面的夜空中。
婴儿经过一番啼哭,似乎已疲倦了,睡的正香。血色光芒从她身体里透出来,她肌肤象雪一样洁白,细腻。
房间里光影一荡,年轻男子魁伟的身形陡然出现。
床上的少妇一惊,慌忙抬头,隔着纱帐向男子望去。男子急忙跨步到她的床前,一伸手,撩开了垂落的纱帐,大惊失色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妇惊恐的道,“艾拉斯里,亲爱的,求你千万不要显得那么惊慌!这一切不过是。。。。。我们的孩子。。。。。。。她终于出生了。。。。。”
男子的目光望到散发浓郁的鲜血一样的光芒的婴儿身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惊道:“什么!这。。。。。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鲜血一样的光芒涟漪般充满房间,仿佛将房间里面的一切都淹没在一片触摸不到的血水里,而房间里不时传来的一阵阵的血腥的味道,也似乎越来越浓烈了。
“是的。。。。。。艾拉斯里。。。。。。亲爱的。。。。。。”少妇不安的道。
“艾丽莎,”男子努力的平定自己的情绪,“可是你怀孕整整九百九十九天,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怎么会突然就生了。。。。。。”
少妇不安的道,“我梦到一颗流星坠入我的怀里,醒来后,就看到她已经出生了。。。。。。她象是自己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又象瓜熟蒂落那么自然,艾拉斯里,亲爱的,实际上我连一点痛苦也没有感觉到。”
“可是,艾丽莎,我亲爱的,你的身体很虚弱,我得好好的为你救治一下!”男子道。
“不用了!艾拉斯里,我已经服过一些灵丹了,并且也运功打坐了一阵,我感觉很好,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少妇道。
“可是。。。。。。”男子的目光盯着婴儿,“她身体里面的红光是怎么回事?”
“这。。。。。。”少妇道,“艾拉斯里,你一向见识渊博,难道你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么?”
男子来回踱步,突然道:“这个孩子很不正常,你竟然整整怀了她九百九十九天,她让我们感到不安,承受了长久的煎熬。她出生的太突然了。。。。。。这夹杂着血腥味道的红光不像什么好兆头!说不定预示着什么血光之灾!”
少妇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慌忙道:“哦,亲爱的,求你千万别这么想!也再不要用这样的话来恐吓我!她毕竟是从我身体里生出来的,我苦苦孕育了她整整九百九十九天,无论如何,我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男子又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思虑许久,才横下决心,猛的走到床前,一伸手,将沉睡的女婴捞到怀里,道:“我还是将她送到魔王那里,请魔王和长老们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转身几步,就要夺门而出。
少妇吓得花容失色,挣扎坐起来,双手伸向男子,惊呼道:“不要!”
男子本已下定决心,但毕竟骨肉相连,想到一旦将女婴交到魔宫,命运将凶多吉少,再听到自己夫人的痛呼,就忍不住又停下了脚步。
少妇哭道:“呜呜。。。。。。艾拉斯里,你不能把自己女儿交到别人的手里,看在上天的份儿上你不能做这样的糊涂事!你一定会让自己追悔终生的!求你把她还给我!”
男子伫立在地上,心里不停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
少妇加倍痛哭道:“艾拉斯里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若将她送到魔王那里,若他们和你一样认定她根本就是不详之兆,那岂非要了她的命?”
男子看看怀里熟睡的女儿,犹豫道:“夫人,你必须相信我和你一样是爱她的!可是就算我现在不把她送入魔宫。可是,她身体散发的红光实在太奇怪了!迟早终究会被人报告魔王。到那时候,我们不但没法保住她,还难免被魔王怪罪。”
少妇一听,怒道:“够了!不要再说你爱她,却好像她不是你女儿似地,为了自己的安危,就不顾她的死活!艾拉斯里,你是一个自私鬼!你不念惜骨肉之情,也不怜惜我九百九十九天怀她多么不容易。你也不想想,今天你要是把她送入魔宫,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算了,艾拉斯里!你要把她交到魔主手里,还不如亲手把我杀死好呢!”少妇边喊边哭,情绪越来越激动,“艾拉斯里,算我看错了你!亏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终生依靠,却原来你不过是一个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保护的懦夫!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手心突然长出幽蓝色,水晶般光刃,作势就要向自己胸口捅去。
男子吓的大惊失色,急忙阻止她道:“夫人,不要!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做傻事!”男子苦口婆心的苦苦劝慰她,少妇只是痛哭不停。男子最后只得垂头丧气的道:“亲爱的艾丽莎,休怪我刚才的愚莽。我心里的打算都已经作罢了!一切依你所言。你要怎样,便怎样。。。。。一切悉从你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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