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海的日记】2010年12月25日第(1/2)页
（谢谢小竹的礼物TAT这章我要爆字数【其实我不是应该爆小竹那一篇么……）
2010年12月25日
「玄海在强迫自己。」——玄海
姐姐和观月初决定在明年哥哥生日的时候结婚，家里忙碌地准备着一切。
「姐姐是为了让哥哥回来吧。」
姐姐温和地笑，摸摸我的头。
「小海，玄空不会回来了。」
「姐姐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我有种心凉的感觉。
「玄空很自私，除了遍体鳞伤时回家，他只为把自己的一切给洛卡。即使是小海，在他心中，也远不及洛卡重要。」
「所以，除非死，哥哥是不会回家了吗？」
姐姐点点头。
「如果，玄海去死呢？」
姐姐只是笑，我那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姐姐变了这么多。
姐姐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明亮单纯的笑意。
「小海，如果你太高估自己在玄空心中的位置，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姐姐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比你了解玄空，不要有期待了，小海。他不会回来的。」
不回来？哥哥怎么可能不回家，这里是哥哥的家啊。
「那姐姐那么快结婚，不是为了让哥哥回来？」
姐姐茶色的眸子澄澈如琉璃，她一字一句告诉我，
「小海，我和玄空一样，我很自私。」
「我绝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我的婚礼，玄空是不会出现的。所以，小海不要有任何期待。」
「这样子的话，姐姐的婚礼，我也不会参加。」
我冷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姐姐略微诧异地张大眼，随即笑得凄凉。
「连你也要抛弃我了？」
我第一次直接喊姐姐的名字。
「玄洋，是你先抛弃哥哥的。」
我不明白，小时候姐姐那么爱护我和哥哥，我还记得她挡在我们身前时的那份固执。
我转身离开，身后响起姐姐的声音。
「小海，你比谁都清楚，玄空早已经抛弃了我们。」
我知道的，在哥哥遇到洛卡的时候。
那个女人。真恶心啊。
我换了身衣服，维尼熊帽子，毛线粉白条纹连衣裙，软皮褐色长筒靴，还有草莓包包。镜子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终于有了15岁少女的气息。
这些东西，是哥哥送的吧。
我还记得，他和我说，
「阿海可是小女生，不要总穿那么深沉的颜色嘛。」
玄海一直都不是小女生。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哥哥眼里，我好像永远长不大。
自有记忆起，六岁的时候，哥哥待我如此，七岁的时候，哥哥按我六岁待我，八岁、九岁、十岁……至今，他依旧像在对待六岁的我。
今天是圣诞节啊。
以前哥哥都会送我礼物的。可能只是今天忘记了。
就像昨天哥哥忘记了回家和我们一起祈福。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树上、檐角挂着圣诞小饰物，在哈出的白气后，是脸庞幸福的笑意。
「阿海，圣诞快乐哦！」
「一点都不快乐吧！哥哥你总是送那么幼稚的东西！」
去年，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那个时候，还有卖章鱼丸子的大叔的叫喊。
「玄海？」
遇到观月初很意外，他见到我，立即给我买了盒章鱼丸子。
「嗯哼，算是圣诞礼物吧。」
「初哥哥这个时候应该在陪姐姐吧。」
「这种事情，小孩子不用管。」
我默默地咬着丸子，坐在路旁的阶梯上。
「也不用坐在这里这么寒碜吧？」
观月颀长的身子挡住了白月光，从下往上望去，脸因阴影而模糊，却模糊不了那份气质。
他自信满满，优雅大方。
难怪那么优秀的姐姐会和他在一起。
「初哥哥很寂寞啊。」
像突然被窥探了心事，他嘴角的笑容塌了下来，又扬上去。
「我只是听说圣诞之夜街市繁华堪比长安街，呆在这里，不足为奇吧？」
「初哥哥和我解释这么多，我也不懂。」
我双手交叠，托着下颔。
明朗的天空挂着星点，万里无云。
这样的夜晚，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认真看过。
「也是，反正你只是这么一小颗。」
「初哥哥觉得，如果一个人始终将一棵大树压成一小颗，而对于浩淼尘世的其他东西都采取放纵的态度，那个人对那棵大树的态度，是怎么样子的？」
他蹲下来，和我对视着。
「那棵树很特别，至少相对于其他东西是这样子。不过，和你一个小孩子探讨这些东西，不，或许‘探讨’这个词都用不上……」
「初哥哥对很多人都是这样子吧，所以朋友才不多。」
观月初突然就沉默了。
「我有这个资本，况且和那些不够优秀的人打交道，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那初哥哥觉得，姐姐够优秀吗？」
他话一顿，
「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多了吧。我的眼光自然不会错。」
「初哥哥喜欢姐姐吗？」
路旁的孩子拿着红色小灯走过，红光印在他脸上，几分怵人。
「讲话这么锐利，你也很少朋友吧。」
我没有滤过他这个“也”字。
他拍拍我隔壁的地面，嫌弃地拿出包纸巾擦着自己的手。
「哥哥和姐姐。」
观月斜眼，似乎有些蔑视我，
「你也太失败了。」
「有朋友也没什么用吧，听他们聒噪，很烦吧。」
观月嗤笑一声，
「亏你还说我朋友少。你这样子，有同学肯接近你？」
「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哥哥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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