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一个名字去寻人无疑大海捞针,但不知为何若是直接放任不管,又会觉得心里有愧于梦离,我也说不清楚为何会这样,我总也忘不了梦离死前那被折磨的残躯,我无法克制地想知道他究竟为何会被那样对待,为何对那个莫雪衣那般执着。
从大牢里出来,阿白似乎还要跟知府说些什么,我想到沐念也该醒了,便独自回了厢房。
路过莲素的厢房时,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焦味,像是什么烧着了的感觉,我不由地推开了她的房门,一股黑烟袭来,呛得我只得退后,莫不是有人放火?!我正准备冲进去救人,不料莲素就掩着口鼻跑了出来,全身都被熏得黑乎乎的,我定睛一看,莲素手上还拿着一根木枝,上面还插着一个黑色的焦炭。
“莲姑娘这是——”
这架势不会是要放火熏死自己吧……这姑娘虽然长得柔美可人,可做的事为什么总这么缺心眼呢?
“少侠有恩于奴家,奴家除了那些满是铜臭的首饰,也再无什么身家,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在少侠眼中一定如同粪土,奴家想着既然无以为报,便想下厨给少侠做些吃的……”
我什么时候将钱财视为粪土了,你不要擅自加设定啊喂,还有你这是下厨么,你一定是想放火吧,那玩意儿吃了会叫人上黄泉路吧,你不是报恩完全是报仇吧,还有你把官府的厢房熏黑了要赔钱的啊!!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姑娘的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还望姑娘见谅。”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便跑,凑巧刚遇到提着两桶水往这边跑的韦捕快,看到对方,我们都愣了一下,但又很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毕竟他不想提自己在尚香楼落荒而逃,我不想提官府厢房的赔偿问题。
赶到沐念所在的厢房,我看到莲素没有拿着焦炭追过来,终于松了口气,想必她和韦捕快还在那里争执吧。
推开门,我欣喜地看到沐念已经醒了,他此刻正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愣。
“你醒了,”说了一句开场的废话,我连忙切入正题道:“你可认识莫雪衣?”
沐念似乎并未听到我的话,他麻木地扭过头,茫然地看着我。
这孩子莫不是被我一手刀打傻了?但问题是我打得也不是头啊!等一下,难道是在赌气?恩,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道歉?
“那个,那时候,恩,情况紧急,所以,恩,不得已……抱歉,在下不该打晕沐念公子,但那囚室之景,还是不见为好……”
磕磕绊绊地总算讲完了,可沐念一副完全没听进去的样子,依旧眼神无光地看着我,尽是失落。
“死了。”
许久,沐念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
“你杀的么?”
诶?我没想到沐念会这么问,一时愣在原地,张口结舌。
“程老说过,不会让他死的,直到他把秘密说出来,但那个秘密他死也不会说,那天早上,我还看见程老带着那些人去见他……”
听沐念这么说,果然梦离是知道些什么才会被折磨成那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其中必然和金钱有着莫大的干系。
“我忘了你也会武功,我想着你不是坏人,你难道也是为那秘密而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梦离他是自行了断,他……满身没有一块好皮,伤处见骨,早已溃烂流脓。”我那件玄青色的衣服上还沾着梦离的血,虽然昨夜已被我换下,但上面的血迹怕是已然洗不去了。
“他死前可曾说过什么?”
“他让在下答应去救一个人。”
“莫雪衣?”
沐念冷哼一声,直直地看着我道:“你真的要去救那个人?”
我点点头,走到沐念床边坐下,问说:“沐念公子可知莫雪衣身在何处?”
如果还在醉仙阁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知道,他已经被人赎走了。”沐念语气平淡,仿佛那个人的生死与他无关紧要。
“被谁?”
对于我的问话,沐念已不想回答,他偏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请沐念公子告诉在下,在下不想对已逝之人食言。”
“兰陵王。”
沐念皱着眉头看着我,继续说道:“梦离一定是自作多情,莫雪衣很得兰陵王的欢心,他被兰陵王赎走后根本就没想过梦离,明知道梦离对他痴恋,却故意一副冷漠的样子,对梦离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亏梦离还被他牵连,若不是他,梦离也不会被程老和那些人折磨,也不会死……你要是去救那个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老实说,沐念一番话说得我都不想去救了,但既然已经答应了梦离,那就救下来再说啊,要是为人实在恶劣,就把他扔到寨子里好好教育一下。
但说到兰陵王,以前在寨子里虽然很少听到外面的事情,可关于兰陵王我还是知道一些,毕竟这人是兰陵城的城主,是有名的战将,而且年轻有为,不过相比别的城主,他最出名的就是好美色,而且不分男女,这在我看来完全是因最近民间比较太平,他没有什么事情做才肆意放大了自己的欲望,果然没有追求的人闲下来就会养出不同于常人的雅趣。
好好安慰沐念后,我跟阿白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我独自去找莫雪衣,而阿白则留下照顾莲素和沐念,至于醉仙阁,我将自己所见的囚室之景告诉了知府,知府当即决定派韦捕快去彻查。
在我骑着小红跟阿白告别时,韦捕快已将程老抓到了官府,我本来想听听他为什么要那样折磨梦离,但又怕耽误了去找莫雪衣的时机,便启程上路了。
等一路问到兰陵王所在的宅府,我才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多么天真,本来想跳墙进去,直接救人出来,不想这兰陵王住的地方这么大,院墙还这么高。
难道要放弃么?我正准备牵着小红离开,就看到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走上前对守门的护卫说了些什么就被放进去了,我便走了上去。
“你是谁?来做什么?”
“和刚才那个人一样。”
看穿着,那人应该就是平民百姓,并非是这宅府的奴仆,也没看到那人拿出什么令牌,既然他能进去,那我论理应该也行。
“你?那行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