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返回去开始想办法弄那枪。
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忍动他那还在挣扎的上半身,我一把拉起了政委的两条腿,用力一翻,想把他翻过来我好拿枪,可没想到这一下竟硬生生的把他下半身扯了下来,各种各样的内脏稀里哗啦散了一地,我又是一阵恶心,可没有办法,我用手扒拉扒拉把那些东西推开,在血肉模糊的残肢下面,一把八一式步枪正静静的躺在地上。
这枪和背包一样,也冻在了地上,这时我可不管什么有没有噪音了,用小刀插进枪的边缘用力一翘,这枪可不像背包都是纤维结构,很难从冰上起出来,枪都是由规则的刚性部件构成,只听嘎嘣一声,这枪就被我从冰上起了下来。
端起步枪,我直起身子四周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在我身后三五米远的距离,四只活死人呈包围趋势正趔趔趄趄的靠过来,而在我的左侧,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之前被吸引到操场的活死人潮回来了!
再向前看去,通往铁门的路上还算通畅,只有一两只活死人即将靠过来,我端起枪就向铁门没命的跑,不知怎么回事,十几米的距离跑起来竟然好像遥不可及,我这么一发力就感到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的跑不起来,我瞬间反应过来了,是低血糖!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我只吃过一点压缩饼干和罐头做的混合食物,经过一上午的超负荷消耗,之前摄入的能量早已使用殆尽,现在饥饿加上过度紧张,我一下就发现自己要不行了!
强忍着头晕,我努力向铁门跑去,用毅力支撑着自己前进,可两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哆哆嗦嗦的不听使唤,我吃力的奔跑着,心想无论如何我也得跑回去,跑不回去我就自杀,绝不可以落在那些活死人手中被分食。
我边跑边想,或许胖子说得对,我不该下来逞能,又想到胖子怎么这么不靠谱,一个铃声都看不好,刚刚要是铃声还在,现在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堪,就这么强忍着头晕恶心,我竟然跑到了扔下背包的那里,而这里距离铁门就只有三五米的距离,跑的这我精神又是一振,人在危难关头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左手提枪右手一捞,一把竟拎起了那沉重的背包,继续踉踉跄跄的向铁门狂奔。
我咬紧了牙关,最后的几步几乎是挪过去的,终于,我抵达了铁门前,借着跑动的惯性我用尽全身力气把背包和枪一甩,丢进了铁门,此时我再也站立不住,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坐在那铁门前,我再一次向外看去,七八米外,十几只活死人正推推搡搡的向我奔来,最前面几只边跑边吐血,鲜红的血淋得前胸到处都是。
被这可怖的画面一吓,我仿佛又清醒了些,可此时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在求生欲的支撑下,我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开始一下一下地向铁门里面爬。
咬紧牙关用力爬了三四步,我突然发现,无论我如何用力也不能再前进半步,我吃力扭过头看去,铁门左侧冻着的那三只活死人中的一只,准确的说是半只,挣脱了冻在冰上的下半身的束缚,此时正伸长了胳膊,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他腐烂大半的脸上狰狞无比,烂掉的嘴唇下面,两排紫黑的牙正一开一合的动着。
面对这样的场景,我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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