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凌青喊着朝云风跑来。
云风靠在榻上,手中的书已翻了一半,缓缓问道,“出什么事了?”
“叶、叶家,被抄家了!叶桓也死了,听说全家都要处斩!”
手中的书被捏得紧紧的。
下一刻,云风连袍子都没披上,就闯入寒冷的天地间……
只剩榻上暖暖的温度,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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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气氛逼着云风,远远望着天牢,莫名的颤栗。
一步步走近,再近些。
天牢门口伫立的将士披着漆黑的盔甲,手中的兵戈在夜里闪着寒光。没有人拦他,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她。
穿过层层牢房,这天牢像是一个迷宫,云风仔细地记着走过的路。终于,他看到了蜷在牢房角落里的叶止亿。
心疼的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
狱卒识相的退了下去。
“傻瓜,我又没说喜欢你。为什么要来啊!不知道这会毁了你啊!”她埋首在云风怀里,两行清泪打湿了云风胸前的衣襟。抱怨的语气换来的是对方宠溺回答,“我知道,但我更知道你在这里。”
止忆皱起眉头,抬头缓缓对上他墨色的眸子,眸里散发着夺目的光芒,“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待云风再从天牢中出来时,天边已出现圈圈红晕,橙红色的光圈渐渐升起,夜幕缓缓退下……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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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掀起画布,描绘出万里河山。月还未全部消失,忽隐忽现隐藏在云雾中。钟鼓楼上响起雄厚的钟声,唤醒沉寂的世界。一道日光划破夜幕,投进耀眼的光线。
一排排红色从政德门整齐的进入,右边队伍的前方是洛云浩,真是讽刺,云烁站在左边队伍的首位。
百官齐呼,高声:“万岁!”
柯墨也位列文官之首,辉煌的金銮大殿上,免不了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云烁率先站出来,身上恍惚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往日霸气的文弱气息。他伪装得很好,旁人丝毫看不出他的野心,眸里甚至沾染上了一丝悲伤和恐惧,小心地开口:“父皇,儿臣不敢奢望能够辅佐在太子殿下身旁,只希望能够安然度过余生,请父皇将儿臣贬为青州刺史,儿臣亦不敢再为王。”
云浩吃惊的回头,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讶。云潇倒是淡然些,对此没有大的动作。韩昭王勉强扶着龙座站起来,撑在案上,问道,“为什么?”
“儿、儿臣……”云烁一时语塞,竟急的说着说着掩面痛哭。
人群里的柯墨暗暗偷笑,狡黠的笑容挂在脸上,很是妖孽:没想到靖王装的还真是一绝。一切都照计划的进行,这个计划,还真就要靠装。
经云烁这么一弄,早朝也不了了之,太子等人还没等到开口的份儿,昭王就令下朝了。单单没整到云烁,到底也没什么,只是,云烁下朝之后却被人唤到偏殿去了,这让云浩好不心惊。
云烁在偏殿见到昭王,就抱着父皇的膝盖痛哭流涕,边哭还边哽咽着,“儿臣不孝,已经成年却还劳父皇挂念。”
“烁儿,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年迈的昭王尽量是自己的语气缓和些,说话能顺一些。
“儿臣、儿臣,不敢说。”云烁把头埋在昭王膝上,声音颤抖的可怕。
“无碍,你说,父皇为你做主!”
云烁缓缓在昭王面前跪好,低着头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儿臣到东宫给皇兄请安,却撞见皇兄与朝中诸位大臣在厅里喝茶。其实,儿臣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直到儿臣到冯翔般若寺给母妃进香,在寺中住了些日子。”
这是,他却停下。抬起头,目光不再是清澈,而是多了一种愤恨,“父皇,还要我说下去么?”
昭王想了想,似下定决心,“说吧,朕想听。”
“有人想要暗杀儿臣,而且是六弟的人。六弟在民间有一个组织,名曰‘杀花堂’,儿臣对此也不是很了解,是听人无意说起。儿臣大难不死,实属万幸。儿臣本想,这此中定是有些误会。可,昨日,儿臣收到了这个。”
说着,云烁从怀中掏出一块被折得方方正正的锦帕,双手在空中颤抖着,战战兢兢的送上。
昭王接过来,打开之后刚看了两眼,脸色便阴的发青。按住胸口,不停地咳嗽。在这偏殿之中的人,本便是昭王极信任之人,看到这个状况,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昭王大喊:“这个逆子!竟还想好‘万全之策’,他这万全之策,就是要他亲爹、亲兄弟的命啊!”
“来人!……”昭王似在犹豫,喊完之后便平静些,一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挥手,示意云烁下去。
云烁站起来,脸上的泪痕已干,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无情……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步步为营。不然,要如何在这深宫之中生存……快要结束了,皇储之争,终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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