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吩咐了欣儿日夜盯着寒露阁,看看乔嫔有什么动静,毕竟,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还是有的。皇上近来甚少进后宫,即便进了后宫,也多半是去关雎宫看看华贵嫔,再是景阳宫看看我和琼伊,偶尔再去看看别的什么人。这样的后宫,平静了不少呢。宁昭容只管打理自己的胎,皇后更是一天操心六宫事务,如今定妃被贬,那起子人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估摸着过了几日,该去储秀宫了。
储秀宫。
我悄声无息地走进去,谦昭仪和端昭仪正在绣什么东西呢。我俯身看了看,是一匹素锦,正在绣娟子。娟子上是四五朵怒放的海棠花。
“偷得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姐姐们好兴致。”我笑盈盈道。
“妹妹来了也不说一声,我针脚不好,倒叫你笑话了。”谦昭仪和端昭仪放下手中的针线,对外头喊了一声,“喜鹊!上茶!”
“前几日,妹妹自顾不暇,直到今天才来拜访。实在是妹妹的罪过。”我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嘤嘤抽泣,“端姐姐,您如果真要怪罪,就打妹妹几下吧。”
“都是美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回头皇上知道了必要迁怒我们了。快起来吧。”端昭仪打趣道,顺道将我扶起来坐好。我这才破涕为笑。
“那日,你说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今日你也来了,咱们便好生谈谈吧。切莫伤了大家感情。”谦昭仪把手盖在我的手上,像是很放心的样子。
“是了。弄些花草汁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然没有向外说起。只是,端姐姐不对花草过敏吧?”我神色恭敬。
“怎么可能过敏?除非是有药物。我们绣这幅图是要给皇后正位中宫贺喜的,自是从未提起。”端昭仪带着些许恼怒。
我见着端昭仪的神情,心中顿感不好,赶紧起身跪下,嗫嚅道,“端姐姐若是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事情是因我而起。端姐姐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别伤了姐妹情谊。设计陷害的人,不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么?若是因此着了那人的道,那才是比姐姐过敏还要不值呢!”
“罢了。你起来吧。现下我们该做的,就是抓出是谁要来挑拨离间!”端昭仪把我扶起来,稳了稳心神。
“我们大家都未曾提起过这些事,知道的只有我们三人以及贴身的侍婢。鸳芜是我带进宫的,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不知两位姐姐的丫头… …”我小心翼翼的猜测到,虽然整个暖阁只剩下我们三人,但我还是有些局促不安。
我从端昭仪渐渐有些急促的神色看出了端倪。端昭仪此刻眉头深锁,很不安地绞着手中的方娟,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凶光,“原先我没带侍婢进宫,在端王府时,我的侍婢就因偷窃被驱逐出府了。那时,僖夫人把自己房里的福儿指给我做贴身侍婢。当时瞧着倒也乖觉,便一直这样用了。而且,妹妹有一次送新染的花汁子,我正巧在更衣,便让福儿出去拿进来。我更完衣,当时也未见不妥… …妹妹还记得么?”
依稀是有这么一次。我送到长春宫门口,的确是福儿来拿的,说是端昭仪在更衣。我也没有多疑,就直接给她了。如此说来,是她做了手脚么?
“哦,一定是她!当年惠妃还未入王府时,就数我最得宠了!僖夫人虽为侧妃,但难免心有不平。一定是让福儿过来监视的!这么多年,她竟还是放不下那件事… …都已经入宫了,还要百般算计!”端昭仪眼角流露一丝小小的歉疚,旋即被天翻地覆的仇恨所湮灭。这两个看似平淡的女人身边,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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