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月末的时节,一切都温暖了起来。庭院中的桃花绽开了蓓蕾,远远看去,清幽妙绝。和桂堂前的两棵桂花树也是一片明黄,衬得整个和桂堂风采熠熠,一片金黄。
“这样好的时节,身边竟是有一个这样的奸细,真是毁了兴致!”我有些无奈道,忽然心生一计,唤过鸳芜前来,“。。。。。。”鸳芜会心的一笑,将手上的莲子羹放下,“自然是了。”
“鸳芜,快进来。”我坐在房中喊道。鸳芜也速速的进来了,然后迅速关上房门。
我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露出无限的羞涩之情,轻轻地放到鸳芜手上,“去,交给他。”
鸳芜将那封信塞到袖子里,淡淡道,“奴婢明白。”遂又出了房门。
我大声道,“鸳芜,我乏了,我先睡一觉。”“哎!”鸳芜也大声应道,“小主,您好生休息。”等鸳芜再次掩上门,我又赶紧备好了下一封信封,缓缓喝着莲子羹,笑意愈浓。望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拂上一抹微微的笑容。
翌日。
“鸳芜,去,把这封信再交给他。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发现了。”我小心翼翼地交给鸳芜,鸳芜也同样小心翼翼的塞进袖子里,“奴婢明白。”一连几日我都这样,欣儿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儿,还缠着我问了半天,茉佳必定是知道了。
又是一次给信封,不过我加上了最后一句话,“这是最后一封信了。今夜我就要见他,你一要去把凌沐台周围打点好。”鸳芜又退出去干活。只听“啊”的一声,那是鸳芜的声音。茉佳轻轻说道,“鸳芜姑娘,你怎么自己就摔倒了呢?来,快起来。”在扶起来的瞬间,一个抽手,信就到了茉佳的袖子里。
“真是谢谢茉姑姑了。”鸳芜起身,笑道,又急匆匆道,“呀!我的信不见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啊!小主知道,非得宰了我不可!”
“哦,那你慢慢找吧,我去为小主熬莲子羹去了。”
“嗯。姑姑慢走。”
鸳芜转过头,对着我会心的一笑。
傍晚。
我披上披风,领着鸳芜偷偷地往凌沐台去了。刚走进去,便听得后头尖利的一句女音,是淳贵妃,带着一众宫嫔趾高气昂,“大胆贱妇!竟敢私会宫中侍卫!有损后宫清誉!臣妾斗胆,请皇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打入冷宫!”
“妹妹先别急。皇上一向宅心仁厚,娴妹妹一时糊涂,又念旧情,还请皇上宽恕。”僖夫人柔柔道,果真是口蜜腹剑,绵里藏针!
皇上一听道“念旧情”,气得不行,“珍瑶,你竟然还帮她说话!”和贵妃上前,轻轻道,“皇上,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啊!”
“皇上,臣妾没有啊!”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僖夫人疾言厉色道,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恰如当年淳妃打谦贵嫔那样,“像你这样下贱的贱妇,连出身卑微的愉贵人都比你高贵几分!”
“那么嫔妾请问,人证是谁?”茉佳急忙跪下,叩拜道,“奴婢参见皇上。近日,小主总是让贴身侍女鸳芜送信,奴婢才发现奸夫叫李贵,是神武门的侍卫。这是奴婢搜查出来的信,请皇上过目。”
“皇上明察,奴婢根本不知道这些信是哪儿来的。而且,整个皇宫根本没有一个叫李贵的侍卫。皇上大可查一查侍卫的名单。”鸳芜盈盈上前,柔声道。
茉佳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即刻镇定下来,不死心道,“没准儿是暗号呢!”
我将手上的一沓信封呈上来,茉佳就像猫见了老鼠一样兴奋道,“就是这些!皇上!这就是她于奸夫的书信!”
“皇上请看,这全都是臣妾抄写的诗词。这些诗词都是先帝写给元夫人的,臣妾希望得到如此的爱恋,所以今晚来将这些手抄的诗词放在元夫人的像前。皇上又请看,这封所谓的与‘奸夫’的信,根本不是臣妾的字儿啊!”我胸有成竹,满怀信心。我别过头深深地剜了她一眼,冷冷道,“茉佳,我自认对你不错,可你为什么要来害我?还是受人指使?说!”
“嗯。懿如,这的确不是你的字,快起来。”皇上温柔的看了我一眼,虚扶一把。
“皇上,臣妾想知道为何臣妾前脚踏进凌沐台,后脚僖夫人与淳贵妃就带着人来了?是潜伏多时还是有人通风报信?”我不依不饶,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过茉佳。皇上抬头,皱着眉盯着僖夫人,僖夫人赶紧下跪叩拜道,“皇上,是这个茉佳急急忙忙地跑来说有人秽乱宫闱。臣妾才赶来的。”
“茉佳,事已至此,你就把谁指使你的招了吧。”我冷冷道。墨家哆哆嗦嗦,只用一个微小的眼神扫了一眼僖夫人,刚要抬头,淳贵妃便抢先一步道,“是啊,你就招了吧,免得家里的父母兄妹遭殃啊!”呵!好是狠毒的手法!茉佳似乎是被警醒了,以忌恨的眼光道,“没人指使!奴婢下去陪主子了!”说罢,从头上拔下一根红珠簪子,往喉咙一刺,便没了声息,只是几点斑驳的血迹顺流而下,染红了襟子。几个宫人赶紧将发鬓凌乱的她抬下去了。
“还好姐姐没事,可叫妹妹担心死了。妹妹本是由一个好消息要告诉皇上和姐姐的,那现在便宣布了。”琼伊满脸尽是隐不住的喜色,紧紧地攥着娟子。
“什么事?”皇上和我同声道。
“回皇上话,臣妾已有身孕两个月了。”琼伊盈盈笑道,我自然也为她高兴,只是周围的眼神却总是不堪入目的,嫉妒,羡慕,不甘,无奈。
“真的么?”在那一瞬间,皇帝脸上所有的情绪都转化为笑意,握住她的手。我不禁也羡慕起来,若是我也能得到这样的笑容,该多好。
“千真万确。臣妾哪敢骗皇上啊!龙胎确确实实就在臣妾的腹中啊!”皇上即刻赏了景阳宫上上下下,这样欢愉的日子,是在好不过了。连我也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这日,春光明媚。我和鸳芜去谦昭仪那儿,路上竟瞧见了莞贵嫔。我心里暗叫不好,却还是笑脸盈盈,轻轻上前,“莞贵嫔娘娘金安,嫔妾拜见娘娘。”
莞贵嫔笑得像一朵掉了的月季,赶紧扶我起来,“娴妹妹不必多礼。妹妹这是去哪儿啊?”
“呵呵,只是散散步,当是消食呢。”我轻轻后退一步,保持半分距离。莞贵嫔又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语不传六耳,“宫中谁不知道你和敬修媛情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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