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得到皇帝的爱怜。也可能是因着梁国公皇上才如此厚葬,可那样的神情是我在任何一个妃嫔身上都未见过的。
“臣妾愚笨,哪能带得好皇上的长子?不如给勤贵妃抚养吧。勤贵妃人品贵重,定能将嘉沛带好呢!”我轻轻笑道。若真是我抚养了嘉沛,那我才会沦为众矢之的呢。惠妃结下的梁子不少,若我被当做惠妃一党,以后还怎么过啊!
“懿如,还是你懂朕的心意啊!你知道么?朕的生母是德妃,生下朕就去了,朕从小被养在范皇后身边,可范皇后有二皇子,老是虐待朕。所以,朕不想朕的孩子也得不到关爱,朕想找一位真心疼爱孩子的母亲,而不是利用孩子去争宠,去陷害。而且,惠妃结下的梁子那么多,她的孩子必定会被欺负,朕唯有觉得你,勤贵妃,谦贵嫔,端贵嫔是贤德的了。”皇上忧心仲仲道,安慰似的苦笑了一笑。
“臣妾不过是新入宫的秀女,哪称得上贤德二字?说起贤德,还是皇后娘娘最为贤德呢!臣妾等望尘莫及。”
“皇后有孕,不便照顾嘉沛,朕便依了你,托付给勤贵妃吧。”皇帝起身,轻轻为我拉好了被子,带着人离开了。
皇上一走,琼伊便进来了,紧紧的抓住我的双手,“姐姐,你为何不答应皇上抚养大皇子?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
“琼伊,有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若我被视为惠妃一党,怎么生存的下去?即便有嘉沛,我早晚也会被害死。单单一个莞贵嫔就够受了,还别说后宫那么多和惠妃结了梁子的女人。”我轻轻抚着琼伊两三缕缭乱的发丝,微微笑道。琼伊的单纯,会在这后宫中保存多久呢?
近些日子,皇上除了来景阳宫,便独独去宁美人那儿,说得上是平分春色了。宁美人性子一向恬静,在宫中人缘算是极好的了,宫中的吵架都经常帮着劝劝呢。不过,这样的旧爱能再度得幸,也是好大的福气了。
平静的后宫再度沸腾,坤宁宫开始了闹腾。皇后娘娘快生了。中宫的懿旨让妃嫔都去侍疾,素来与皇后交好的定妃姐姐也赶过去了,琼伊则是换好了一身冷翠色的衣裙在等着我。我速速地绾好一轮垂云髻,略略用同样冷翠的暗纹珠花做点缀,换上一身青碧色绣合欢花的展素缎裙,由着鸳芜扶着赶去了坤宁宫。
皇后一向仁德厚爱,甚少用名贵的香料,多是碧桐香。碧桐香也别有一番韵味,只是产妇渗出的丝丝汗味和着血的腥味,让人一阵眩目。我有些头晕,便让鸳芜去取了一把碧桐香,我捧在手中闻着也好舒坦些。碧桐香明明是瓜果的淡淡丝柔的味道,可眼前的这把,却混入了浓浓的云淳香气味。我眼瞧着不对,轻轻取过娟子包了一小撮儿在里头,然后放进了袖子里,不动声色。
皇上也来了,众人起身行了礼后便坐下了,均是千篇一律的担忧神色。这样的虚假,也只有这些人能做得出来。稳婆进进出出,端进去一盆热水,出来便是浓浓的血水,大家看了都担忧起来。平妃娘娘一个劲儿地拿着娟子抹眼泪,定妃又颇有些伤怀,皇上在担忧皇后之余也在抚慰着平妃。里头的喊叫越来越虚弱,我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这时,鲁太医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跪下,不停叩拜,“皇上恕罪,微臣尽力了。皇后娘娘和皇子,只能保一人。请皇上抉择。”
“啊!”平妃大叫一声,直接就昏了过去。一众宫嫔均有些含怕,都坐不住了。皇上让几个宫人先把平妃送回宫,再沉稳道,“两个都要保。”鲁焕忙叩了头又进去了,又是几列稳婆进进出出,额上全是汗水。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内殿终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皇上的眉头一下就松了,露出松散而无奈的笑容。茉佳抱着一个小皇子出来,但神情并不是特别欣喜,“皇上,一喜一忧。”皇帝的眉头又一次蹙起,“皇后怎么了?”
“皇上,皇后娘娘殁了。”茉佳渗出泪水,露出无限悲伤的情怀。
“什么?皇后没了?”皇帝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像风一样奔进了寝殿。众人起身忧心忡忡。里头的哀泣声越来越大,整个坤宁宫似乎都要垮了一样。独独襁褓中的小皇子睡得正香,丝毫不被这忧伤的气氛所打动。
我总觉得皇后的死有些奇怪,皇后是早产,这才九个月,但定是注意到了用香的问题,才用了清香无害的碧桐香,可就算被人加了一味云淳香进去,也不会如此强烈。想必还有什么其中的缘由。
“姐姐,怎么皇后娘娘宫里的那一盘玉台金盏看起来恹恹的?其他都是完好的。内务府连皇后的东西都敢如此不尽心?”琼伊奇怪道,小声的问我。
玉台金盏是西域的贡品,一定要日日浇水,否则就会枯败。玉台金盏枯败的缘由只会有三个,一是没有浇水,二是浇了不干不净的东西,三是浇水太多湮灭了。第一点想必是不太可能,玉台金盏是有人浇水的,第三点看似不可能,但对照第二点就合理了。可能是正常的浇了水,但有人投放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么第二点和第三点便同时成立,有人问起也说是水浇多了。这样狠毒的心思,到底是谁?
“琼伊,你别多想,定是水浇多了吧。”我微微笑到,暗自捏紧了浸出汗的双手。
“那为什么只有这一台这样呢?”
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是啊,能公然地做这些事非得是自己宫里的人,难道是皇后想逃避什么跟水有关的东西?我暗自思衬着,水,水!皇后想避开的,是安胎药!安胎药有什么蹊跷?玉台金盏的盆子较小,应该只倒过四或五碗安胎药,可九月以来,皇后比不止喝了五碗安胎药。说明,这五碗,必有蹊跷。
我轻轻地对茉佳使了个眼神,我便赶紧到廊下去等着她。茉佳紧紧地也出来了。我看着茉佳倒不像内外勾结之人,定了定心神儿道,“茉佳,皇后娘娘的安胎药中的蹊跷你不会不知道,对吧?”
“小主请挪动玉步,过去说话。”茉佳沉稳道,但我能清晰地感到她眼底的无助与慌乱。
一到了那边,茉佳便紧紧扑到了我脚下,哭得声嘶力竭,浑身颤抖,“小主一定要帮皇后娘娘报仇啊!从娘娘怀胎三月起便有不适症状,有一日定妃娘娘来请安才发现其中的异样,此后皇后娘娘的药都会很小心,渐渐地,奴婢发现每月都会多出一碗不同的药,颜色无异,但味道多了一丝苦味。奴婢便将每月多出来的药倒在玉台金盏里。”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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