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了瑞贵人有孕的消息,便晋了她为美人,赏了各式各样的珍宝,整个雍和宫就两人,且都是有孕之身,宫中的什么事儿都以雍和宫为重了。
这日,趁着天气好,便去御花园走走,阳光透过树荫斑斑驳驳的撒下来,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暖阳了吧。我携着琼伊在翩翩花海中漫步,走得有些累了,便提议,“妹妹,去前边的瑶安亭休息片刻吧。”琼伊怯怯允诺着,少女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这是万宝斋的枣泥山药糕,妹妹尝尝。。。。。。”两人坐在石椅上,享受着那份惬意。这时,便听见后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响,鸳芜紧紧道,“小主,是惠妃娘娘和瑞美人,二位小主要不要避一避。。。。。。”我便起身和琼伊快速的绕到了后面的静绿池。
“哎呀,这静绿池的水真是透彻,瑾月,扶本宫过去洗个手。。。。。。”惠妃娘娘看起来心情愉悦的样子。
“是,娘娘。”瑾月机灵地顺上手。这时,我便看见眼前红光一闪,原来是瑞美人不紧不慢的伸出脚,恰到好处地绊了惠妃娘娘,又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站在一旁。不曾想,沈氏是如此厉害,谋害皇嗣。惠妃娘娘便摔到了地上,呻吟道,“本宫。。。。。。本宫的肚子。。。。。。好痛。。。。。。”
瑾月“啊”地叫了出来,“娘娘,您怎么见大红了。。。。。。来人呐。。。。。。”地上是有一摊血,带着腥味,惠妃娘娘的衣裤也被血染红了,云鬓歪斜,头上的累丝凤步摇似坠未坠,已是疼晕了过去,瑞美人装作惊慌的样子,也赶紧扑了上去,却被身旁的宫人们拉住了,“美人小主,您是有孕之身,见不得脏东西,还是先回宫吧,惠妃娘娘就交给奴婢们了。。。。。。”
瑞美人眼中的一丝喜悦而过,又哀叹道,“这好好的娘娘,怎么如此不小心?真是可怜了皇嗣。。。。。。”说罢,便如讥讽般离去了。
身旁的琼伊早已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姐姐,瑞,瑞美人她。。。。。。”
“知道,姐姐都知道,别怕,快回宫吧。。。。。。”我的心中也是慌乱不已,忙携了她回景阳宫去了。回了景阳宫,欣儿急急来报,“小主,您是怎么了?您知道么,惠妃娘娘小产了。。。。。。”
我心中凛然一悚,虽是亲眼看到的结果,却还是有些莫名的恐惧。我把人都打发下去了,才拉着琼伊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再无第三者知,你记住,惠妃娘娘是脚滑导致小产,和瑞美人毫无关联,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瑞美人手段如此高明,她要是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姐姐连自保都难,明白么?”
琼伊大大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知道了,姐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好妹妹。。。。。。”我柔声道。
“姐姐,瑞美人这样胆大妄为,惠妃娘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儿呢。。。。。。”琼伊担忧道。
“放心,再出什么事儿,也和我们毫无关联,舒心就是。。。。。。”
惠妃娘娘的小产已成定局,皇上来看望过几次也没来了,倒是更加重视瑞美人这一胎,满宫里都说这瑞美人福气冲天,刚进宫几月便身怀龙裔,若是诞下龙子,做个主位也不是难事。
“姐姐。。。。。。”琼伊哭得梨花带雨的闯进来,像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左右脸颊上都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鸳芜,去沏杯安神茶来给敬贵人压压惊……”我吩咐完,才看着她,“琼伊,怎么了,受了谁的气了?”话音刚落,琼伊又伸出双手,血红而触目,几个殷红的血印子,这双嫩白的双手硬是被折磨的褶皱偏偏。“琼伊,到底怎么了?是谁?”
她的贴身侍女芙鸯才颤颤说,“方才我们小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回来,在西街上碰见了瑞美人和穆贵人,宫中谁不知道我们小主,娴小主和瑞美人合不来,自然是见风使舵。也不知瑞美人是怎么了,见着我们小主就说一脸晦气犯了她的冲,二话不说就开始打,无奈小主只是个贵人,只得忍着,偏偏那穆贵人趁着瑞美人高兴索性一脚踩在了小主手上,瑞美人临走时又狠狠的踩了几脚……这双手……”
“琼伊,穆贵人不就是认准了我们不受宠么?快到重阳夜宴了,我们若是能一展风采,也能煞一煞她们的威风……”我抚慰着她,心里的滋味也是翻江倒海。瑞美人,这三个字让我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就得意到这种地步么?
我将她送回和桂堂也便洗漱了睡去了。
近几日,我在想着重阳宴时也在留意这雍和宫的消息,看似宁静的雍和宫不知有多少事情。“姐姐,中秋宴我们表演什么?”琼伊端过一盏玉陵酥,轻轻问道。
“唐太宗身边的徐惠徐才人曾说过一句话,以色侍君者短,以文侍君者长。若是只以歌舞献上,也是两日而倦;若我们把诗词与歌舞结合,才能获取恩宠呢……琼伊,你的诗词和舞技都是绝佳,我们一起配合,方能成功。”我浅浅一笑,道出心中酝酿了多日的想法。
“姐姐说的必是好的,选词就交给姐姐了,歌舞便交给妹妹了……”琼伊微微一笑,这样的笑容貌似许久没见到了。
这日,照例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我在近乎末流找到位子,刚刚坐下,便见一位女子盈盈而来,身着一袭绣着碧桐花的青碧色五色齐芳缎洋长裙,梳了一盘丰盈的宝云髻,四五朵青绿色的碧桐花缀满了整个左面,中有一朵暗纹珠花,右侧是三枚青绿蝴蝶,一枚银碧青环串儿,显得清媚动人。这张面孔看着有几分熟悉,我暗自想着。便听得外头帘子一闪,瑞美人趾高气扬地进来,颇有当年惠妃娘娘的风范,不过现在的惠妃娘娘整个人神情呆滞,面色萎靡,摊在紫檀木椅上,像是一滩穿金戴银的烂泥。
瑞美人走过几乎将那女子挤得打了个踉跄,又翻了个白眼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我隐约听到瑞美人说了句“贱人”。那女子不敢回绝,有些尴尬地站着,又轻轻坐下了。这时,我才认出那是谁,是从前瑞美人的贴身侍女蕊珠。惠妃娘娘一见到瑞美人眼神立刻尖利了起来,咬牙切齿,似是要把她碎尸万段。
瑞美人也不理会她,给皇后娘娘请安行礼后,轻笑道,“愉采女,你可真是有一套啊。这奴才眨眼就变成小主了……”蕊珠大气不敢出,怯怯诺诺,也不敢答话,只是低着头,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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