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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心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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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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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麟是燕国的国主,二十多岁,容貌俊美,不过俊美得有些过度。以至于乍看上去,不大象个男人,倒象个雪肤花貌的大美女。慕容麟不但人长得美,皮肤也好,雪白雪白的,后宫之中,没几个人比他白,姚葭是少数的几名之一。

    姚葭比慕容麟小两岁,是慕容麟后宫妾媵中的一员,妃位美人。

    她悲哀地想,自己一定是最不受慕容麟待见的妃子,不然,他不会每次——

    “贱人!”在燕好的最动情时分,慕容麟贴在姚葭的耳边,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恶毒的咒骂。

    这声“贱人”,毫无例外地让姚葭香汗淋漓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抖,眼泪眨眼间漫了上来,上方的香罗帐顶很快变得模糊不清。

    她早已习惯在最亲密的时刻,被慕容麟切齿辱骂,尽管她不知道这是慕容麟无意识地习惯,还是只针对于她。

    若只针对于她,她到底作了什么,让他深恨不已。

    伤心地闭上眼,姚葭努力不让泪水溢出来。不过,还和每次一样,依然有两行清泪忍不住地顺着紧闭的眼角,溜了出来,滑进如云秀发。

    慕容麟的脸紧贴在姚葭脸侧,激情慢慢退潮,他紧搂着姚葭,呼呼地喘着粗气,脸畔传来些许湿意,他知道,姚葭在哭,每次他骂出“贱人”二字,她都会哭。

    很好,他就是要她流泪,就要要她伤心难过。这是她应得的。很好。

    慕容麟趴在姚葭的身上又喘了一会儿粗气,然后,双手撑在姚葭的身侧,微微支起了上半身。

    “委屈吗?”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姚葭。

    “臣妾不委屈。”姚葭双眼紧闭,声音低颤。

    不委屈?慕容麟心中一声冷笑,明明就是委屈得不得了。他冷冷地盯着姚葭轻颤的睫毛,声音和他的目光一样冰冻三尺,“睁开眼,朕要你看着朕说。”

    姚葭依言柔顺睁眼,强忍泪水地对上慕容麟冷凛如冰的目光“臣妾不委屈。”言毕,又马上垂下眼去,看向慕容麟的胸口,不敢与他对视。

    她实在是很怕慕容麟,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蕴含了无限恨意的咒骂和冷得让人从头寒到脚,从里寒到外的吓人表情。

    慕容麟面无表情地看着姚葭,就见她浓黑的长睫上挑了几颗亮晶晶的大泪珠子,在榻边绛色纱灯的映照下,正是个委屈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

    慕容麟从不向姚葭解释自己骂她“贱人“的原因,解释什么?他是天子,他作事不需要向任何人作解释,除非他愿意。

    他一口吹灭了纱灯,在室内光线乍暗的一刹,侧身翻倒在姚葭身旁,“转过身去。”

    随着慕容麟冷冰冰的指令,姚葭听话地转过身去,把个雪白光滑的后背面对了他。慕容麟一伸手,把姚葭扯进自己怀里,严丝合缝紧紧搂住,怀中之人又软又滑,暗香袭人,下颔顶着姚葭的头顶,慕容麟想起四个字:软玉温香。

    他喜欢这姿势,可以让自己和姚葭作最紧密地贴合。不错,他恨她,恨不能把她撕碎,嚼烂,不过,他也喜欢象现在这样搂着她,很久以前就喜欢,从他们还在……

    他的心,随着头脑中冒出的画面为之一沉,竭力把头脑中的画面打压回去,低沉地说了声“睡吧”,慕容麟带着复杂的心情很快睡着了。

    姚葭在慕容麟的怀里闭着眼,伤了会儿心,也在浑身酸痛中进入了梦乡。每次,慕容麟都象要拆尸分骨,毫不怜香惜玉,不把她揉搓得肉痛筋酸,绝不罢休。

    夜半时分,慕容麟在姚葭的一声尖叫声中惊醒,帐外,很快有灯光亮起,值夜的宫人,听到姚葭的叫声掌起了灯,时刻准备着听候帐内的吩咐,若是没有主上的吩咐,帐内哪怕天崩地裂,帐外之人也绝不能擅入。

    这是规矩,坏了规矩要受惩罚。

    慕容麟在短暂的迷糊后,眉头下意识一蹙,半闭着眼,驾轻就熟地把怀中抖得有如风中枯叶的身体翻转过来,借着帐外传来的昏暗光线,模糊看到姚葭泪痕交错,惊惶无助的脸。

    不用问,肯定又作噩梦了,姚葭有作噩梦的毛病,隔段时间就要发作一次,不过不要紧,他有祖传秘方,专治各型噩梦。

    “来人。”慕容麟向着帐外叫了一声。

    几乎就在马上,帐外响起应答之声。

    “取‘忘尘’。”他坐起来,取过白缎亵衣、亵裤,面无表情地穿上,回头又看了眼蜷缩在榻上的姚葭,作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建设。

    不大功夫,帐外传来轻微的动静及更大的光亮,随即是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药放在玲珑几上了。”

    “知道了,退下吧。”

    听着宫人退下后,慕容麟赤足下榻走到帐外。

    帐外的玲珑几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漆盘,和一只点亮了的绛纱宫灯。

    漆盘里放着一只纯金杯,一只青磁盏。金杯是波斯金杯,外壁上錾着繁复而美丽的花纹,杯里盛了大半杯温水,青磁盏里放着一粒暗红色的药丸,这两样物件旁边,还放着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绢巾。

    取了漆盘回到帐中,慕容麟先把漆盘放在榻边与帐外形制相差无几的漂亮矮几上,复又回身重新坐回榻上,二话不说,把姚葭从榻上捞起来,扯进怀中,一伸手从磁盏里取了药丸,不容反抗地顶在姚葭唇外,“吃了它。”

    姚葭下意识地摇头反抗,片刻之后,慕容麟失了耐性,一手捏开姚葭的下巴,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把药丸丢了进去,怕姚葭把药丸吐出来,把药丸丢进去后,马上用手捂住姚葭的嘴。然后,一返身拿过金杯,松开捂着姚葭嘴巴的手,沉着脸,一骨脑儿地把水灌了进去。

    姚葭在摇头晃脑地挣扎中被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慕容麟松开了手,不去管她,任她向前佝偻着腰,委顿地半伏在她自己的膝上咳得撕心裂肺。

    呛到不要紧,不死就行,咳也不要紧,不死就行,“忘尘”却是不能不吃。

    “忘尘”就是慕容麟专治姚葭噩梦的祖传秘方,当然,这秘方不是他发明的,发明人乃是宫中一位御医……的先祖,几世祖忘了。是几世祖不重要,重要的是“忘尘”确实好使。

    “忘尘”,听上去颇有几分超凡脱俗的仙家气息,吃了“忘尘”之人,也的确会如得道真人般忘却俗世烦恼,可不吗,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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