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月色下,淮北密林。
“想不到他竟然拿十万大军做儿戏!”完颜潇一掌打向身旁的一棵树,不料却被身旁的蒙面女子拦住。
“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子皱眉看他,“将军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之计。”
“无可奈何?他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那个男人回金国!”完颜潇颓然靠向身后的树。
女子笑道,“回来又何妨?爷,您不是还有一枚棋子没走吗?”
完颜潇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么早就要用这枚棋子。不过只要他一回来,再以他的方式插手,事情就无法收拾了。”
“报——”
楚州城楼。韩世忠和傅子佑、东陵语一行人站在城头,俯视淮水之北那黑压压的一群船只。
韩世忠一身锃亮的盔甲,“说!”
“据探子回报,金军已经准备好船只但并未宣战,且只有三人划小船欲渡河,大军分寸未动。”士兵单膝跪地,抱拳回报。
“下去吧。”韩世忠皱起了眉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
傅子佑只是平淡的看了看城下正在渡河的三人,然后以余光看向东陵语,她依旧保持着淡漠的神情。
突然,东陵语身边的青衣身形晃了一下,几欲昏倒,东陵语和花信赶忙上前搀扶,只见青衣嘴唇乌黑,是中毒的征兆。
“花信,快封住她左手掌的鱼际、大陵、劳宫穴!”东陵语让花信先止住毒性的蔓延。
“这是怎么了?”韩世忠惊讶道。傅子佑忙叫来家福,东陵语先让他将青衣背回府,随后对韩世忠行一礼,说道:“前辈,恕晚辈先行告退!”
“嗯,救人要紧!”韩世忠对她摆摆手。
花信正要跟随东陵语,谁知她竟说,“花信,你留下。”
关上房门,东陵语手拿着装银针的布袋,走到床边,脱去绣鞋然后坐上去。
房间异常静谧,只有东陵语拿针时,银针与袋之间相互摩擦的声响。直到东陵语将所有该扎的穴位都用银针扎完,青衣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
“东陵姑娘……”青衣虚弱得睁开眼。
“不要说话。”东陵语用自己的手帕沾了沾热水,擦着自己的手,随后便将针袋收好。
“先休息。”东陵语顿了一下,“等下我有事情问你。”
青衣突然捂住胸口。东陵语一皱眉,上前,却不料被青衣封住穴位,不得动弹。
青衣喘着气,“东陵姑娘,对不起,我不得不困住你。”
东陵语只是保持着被定住的姿势,“为何你要自饮毒药?”
“姑娘不要多问,等时辰到了,自会有人给你解释。”青衣只是这样说着,便体力不支倒向一边。
东陵语见她已经昏睡过去,便站起身来。“青衣,这件事连子佑都不知道。”她抬起手看了看手腕处蔓延的一条血色渐深的痕迹,“快要到尽头了。”
东陵语拖着羸弱的身子,走到门口,正欲开门,不想却听到脚步声和对话声。
“太保,既然那些金人是来谈条件的,你为何还要让他们留下?”傅子佑站在韩世忠面前,一脸不可思议。
韩世忠只是摇了摇头,“金人本就没有意思打仗。子佑,或许,这样可以解开你的心结。”
“太保!”傅子佑的眼神瞬间变暗。
“去吧,在东厢的客房。”韩世忠一摆手,便离开了,“无论怎样,老夫将不再插手,子佑,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自己解决。”
傅子佑叹了口气,便向东厢房走去。
在房内的东陵语听到脚步声渐远,立即开了门,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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