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嗒。
在眼睛黑下去之前听到骨头错位的声响,花无缺来不及说什么,江云舟也来不及听他什么,黑暗就隔绝了一切。果真是该是什么年纪的人就做什么年纪的事,都一把老骨头还不正经的后果就是直接成伤患。
剧本里写的恶俗狗血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骨头闷痛的感觉让耳朵里头嗡嗡直响。
江云舟痛得眼前发黑,嘴巴里却还笑着继续刺激花无缺。
“我是说真的。”
“别说话,”花无缺手颤了一下,想要弥补无心之失却又怕会加重他的伤,偏江云舟又不配合,以至于花无缺只能僵着背脊,无法阻止那瘆人的笑声钻进心里。他不可能会对江云舟的衰老无动于衷,更没办法看着他衰弱消亡,可江云舟太飘忽不定。
“你说是死刑立即执行令人绝望,还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更令人绝望?”江云舟头挨在花无缺身上也不乱动了。
“呵呵,忘了你听不明白。”古代可没有这些特定术语可言。
“我听不明白你可以一直说到我明白,我听着。”山不就我我就山,相识不长花无缺早已知道如何处理这看起来很捉摸不透的人。
“有人告诉我,我死了才有救,你信吗?呵呵,这里头的缓期两年执行是一定执行的,可不是死缓改无期,无期改有期。”
“给一个巨大无比的希望,然后告诉我必须去死才能得到哦。死了就有救,现在死和慢慢老死都是死,折磨人的恶毒玩意儿。怪不得曹操要杀华佗了,我现在就非常想杀了蛋蛋那操蛋主神。”那他宁可没有用过三花聚顶,靠他人的武功在武侠世界里坑蒙拐骗一辈子,自己活得乐活哪管他身体是不是原装的。
“恐怖世界里分分秒秒随时会丧命,被丢到这里来,蛋蛋嫌我进化慢了,竟然不打招呼就加快进程。”果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有陷阱,没事开个屁基因锁,半开状态的后果就是毒素腐蚀身体的状况越来越恶化了。
现在江云舟的状况就是身体跟不上精神的速度,而那该死的蛋蛋主神还给他玩这么一手,死还是不死的选择题,选哪个都是疯子。
“这怎么可能?”花无缺从生涩的词汇里听明白了江云舟的话而慌了。人死复生这种说辞该让他如何去信,可心底偏隐隐有一种恐慌,那是对江云舟所说的真实性的恐慌。
“不可以,一定会有办法的。”他知道江云舟会怎么做,而他也怕他会那样去做,也不准许这疯子这么干。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老死给那发光鸡蛋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看着眼前虚无缥缈几乎没有保障的希望而陷入无尽的绝望,自己把自己逼成疯子,这不正是蛋蛋主神想要他选择的吗?
“很奇怪?”察觉到花无缺异样的眼神,江云舟回头笑笑。他不会告诉花无缺他曾经死过一次了,现在告诉他借尸还魂的事情他反而不会信。谎言说得太多,真的反而变假的,搞不好花无缺还会以为他是故意安抚他才找如此牵强的理由。
“再高的天赋,这些武功也不可能全然学会集于一身的。”江云舟冲着花无缺眯眼笑。他可没少让花无缺知道他会的武功,特别是让邀月老了又嫩的三花聚顶。
“先让我把你的肩胛骨扳回来。”
“呃……好……”痛!
M属性的江云舟正在上扬的变态气场立即被花无缺大夫熄灭干净,乖乖昏迷睡在花无缺怀里暂且安静下去。
低头看着江云舟那布满皱纹的脸,花无缺知道他只是睡着,醒来之后就不像现在这般安静,可花无缺更怕他睡了就醒不过来。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原本花白的头发就变成全白,身体状况比之前更差了,按照这个速度,他怕江云舟时日不多……
“江云舟……”低声呢喃。
江云舟这个名字还是决斗设局那次才从他口中知道的,可那次发生的事已然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再加上今天他用半是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更惊悚的话……
可江云舟醒来干的那些事才是更惊悚的,那些能颠覆整个武林的武功秘籍,他以为就只有那么十几本而已,谁知道他还一路游玩一路默,自己拿不动毛笔就让花无缺代笔写,写了不下百本秘籍,就被他丢送出去了。
他若是随意丢送出去还好,可一路陪着江云舟的花无缺发现丢给某甲的秘籍基本上就是克制某乙武功的,而且那些某甲乙丙丁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也遇到了麻烦。
“缘何无缺公子会送我如此珍贵的武功秘籍?”
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追踪到了花无缺不让他轻易脱身,他手里已经哗啦啦在抖耸着手中的三本书,一本狗爬无骨,两本俊秀有力,无一不是真材实料的上乘内功心法。
陆小凤抖的时候还顺便看两眼,好不容易看清楚那狗爬一眼的序章,他差点儿没被上头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给闪瞎眼。
“受人所托送与你。现已送达,在下告辞。”花无缺无辜又老实的回答恰好踩在时间点上再度把陆小凤敏感的神经刺激了一遍。
“只是这人是谁,还请无缺公子告知一下为好。”四条眉毛抖啊抖回原位,陆小凤特地把那本葵花宝典给挑出来,这狗爬儿一样的字他可是曾经见某个人写过。
眼看着花无缺被陆小凤缠上,江云舟那厮则舒舒服服在客栈里睡着午觉,最近他的精气神都很差,极容易疲惫,身体条件不允许他也就没有再到处晃荡了。
午休一个时辰过后,待到江云舟醒来,花无缺也回来了。有些凌乱的衣物发丝已然收拾干干净净,还给江云舟带了小点心,半一点儿陆小凤的气息都没有带回来。
类似这样的麻烦不少,但是基本上都是花无缺一个人解决了。江云舟明明就是背后的惹事精,但是他嘛事都没有。
在江云舟的衰老上,花无缺一直都没有办法,可他不急也不沮丧,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花无缺也只能由得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比如说他要去看花,在这万物衰败的秋季花无缺也毫无怨言地安排马车南下。
“怎么了?”花无缺侧头低问突然间不欲向前的江云舟。
“呃……”突然想到姓花的人都很厉害,已经老得走不动的江云舟觉得他还是没必要走这一趟的好。虽说陆小凤两次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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