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测

要了几瓶啤酒。我们正端起酒杯，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银是你么？”我转头一看，一个端着菜碟的服务员正目视着我。

    “是你，宝宝。”

    我们四目相投，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把菜盘放在桌上，站起身问：“几时到桂林的。”

    “前天，前天下午。”

    老五看我俩的神情，忙递过一张凳子：“来，坐下说话。”

    “哦，我来介绍，这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几位兄弟，阿凡提、刘万福、梁尚君、常有喜，这位是天孝，我的徒弟，这位是柳宝宝。”

    柳宝宝与大家忙打招呼道：“你么好，你们快吃吧。”转过身对我说：“客人多，我先去忙，等我稍空一点就来找你。”

    “好吧，你先忙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老二岁数最大，我们相互敬重，从不开玩笑。老四平时少语，爱孤喜静。天孝自入我门下，事事尊重，情同父子。只有老三自小同学，老五曾经和我做过买卖。二人待柳宝宝一走，老三就笑嘻嘻的说；“看不出来，你在这里还有一位‘小秘’，我看她只有三十来岁吧，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老五说：“就看你们的表情都不是一般关系，怎么认识的，快说说。”

    “说来话长，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和老五他们在一起做生意的时候，有几节车厢的农副产品被一个回族老头给骗了，弄得我倾家荡产，打了几年的官司，也没有要回分文，把老婆孩子扔到丈母娘家。后听一个做珠宝的朋友说，做珠宝能挣钱，到山里拣点石榴石、水晶、玛瑙什么的就可以卖钱。没有其它办法，就到阿尔泰山里去找石头。吃的那个苦就不用说了，还算好，一个多月弄了几十斤的石榴石。可是在当地没人要，听人说桂林有个珠宝批发市场，借了点路费就到桂林来了。这里主要做旅游生意的多，加工珠宝的厂家也多。我认识一个姓黄的老板，把石头卖给了他。那黄老板听说我们那里宝石多，像海蓝宝石、碧玺、石榴石、水晶石和和田玉什么的就想和我合作。要我为他们供原料。当时柳宝宝刚从湖南老家来到这里打工，在黄老板的厂子里磨宝石。我有时也去黄老板磨宝石的车间去玩，就这样我们慢慢熟悉了。记得是一个星期天，她们不上班，就约我出去玩。她带我到象鼻山、观音阁去玩，就这样我们成了忘年之交的朋友。后来黄老板和我合伙到南京苏州开了珠宝店，就让她给我当助手。然后我俩又一起到哈尔滨、大连等地开店。后来她一直跟着我在广州和深圳跑业务，已经有八个年头了。后来她想回家去看病，我也就回到口外去开矿。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又在桂林见到了她。”话音刚落，柳宝宝就提了一打啤酒向我们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端着菜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放下菜转身就走了，她移了一张凳子在我身边坐下。我说：“我在广州送你上车。过了两天，我也就回疆开矿去了。一到口外我就给你打电话，但是你的手机已经关机了，后来进了山里，手机无法使用，等下了山的时候，手机号码已经作废了。再也无法联系到你了。你现在还好么？”

    “身体已经无大碍了，那天回家的路上，手机被小偷给偷了，到了老家又补不上原来外地的号码，到医院动手术一个多月，出来后给你打电话总是不在服务区，后来找了以前的客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联系不到你，想到口外去找你，但是又怕自己能不能找到你。没办法，人总是要生活的，想想还是到桂林来。”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妈妈，妈妈，给我一块钱好么？我想买棒棒糖。”拉着宝宝撒娇。

    我问：“这是你的孩子？”

    柳宝宝用手在我手臂上轻轻捶了一下：“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么？来，淑娴，你不是要找爸爸么？现在爸爸就在这里，快叫爸爸！”小女孩藏到柳宝宝的身后，用一双茫然的眼神打量着我。柳宝宝突然笑着说：“为我们一家团聚，大家干了这一杯。”

    我心一颤，一把抱住女儿，心中有说不出的酸甜苦辣，真是难为她了。一想到她带着女儿四处奔波，还要为女儿的生计去打工。此时此刻我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大家开始起哄：“好你个老大，把侄女生下就不管了呀！师嫂你可要好好地惩罚他。”

    我立刻抹去了眼角边的泪水笑着说；“是啊，我是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天孝抱过孩子；“来，哥哥给你去买糖吃。”说完，抱起淑娴就向门外走去。

    第一卷粗粗脱稿，第二卷匆匆登场。故事记叙了老四梁尚君在万物测的基础上，另辟蹊径发明了十字测法的事迹，听似荒唐，它已是万物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心者敬请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