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得帛书拜师习艺 制神器指测万物第(1/2)页
偶尔巧得旧帛书,做成神测世间无。
万物探来随意愿,一针缩地著神奇。
有道是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中华大地,文化渊源。数十个民族,数千年的多元沉淀,古董自是不可胜数。古董值钱,一个不上眼的破瓷烂罐,开口便是成千上万,特别是《中华鉴宝》和《华豫之门》的电视节目,引得世人疯狂。
你说也是,埋在土里也是埋着,弄出来有人出钱。这挣了钱的喜随心愿;这得了宝的陶冶了心情,还说这个钱花的一个字:‘值’。几千年来,掘墓挖宝,莫过此时之疯狂。弄得一个泱泱的文明古国被迫首次出台文物保护法。真有点叫人哭笑不得。
记得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刚开始,不安分的我听朋友揶揄放弃了摄影工作改做起珠宝生意。我有一位要好的河南籍朋友,他回老家探亲,回来时就带了两件东西给我看,我对宝玉石虽说有一定的研究,但对出土的碎瓷烂瓦、破铜烂铁一来不感兴趣,二则我门外汉一个,真的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如问我东西真假,价值如何?无异于问道于盲。我看那两件东西的质地和砌房子的青砖没什么两样,一件是拳头大小的一匹砖马,马颈上挂着一个马槽。另一个是一块四方形的薄砖,有点象小学生用的砚台,上面有个图案:中间一个猴子,四角有四朵带蔓的花卉。大小约二十公分见方,两公分厚薄。朋友说这是他们村的乡亲在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据说,还是一个武官的墓。马本来有一对,一个已被卖了,据说卖了五、六十块钱。这两样东西叫我朋友带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人要。我看过之后,觉得平庸之极,没什么奇特之处。便说:“这好像是墓里的装潢用品,太普通了,说不上有什么价值”。朋友便说:“先放在你这儿,能卖就给卖了,卖不掉到时还给他。”我就随手放在床下的木箱中。
这一放就是二十多年,一天,我整理房间,将床下的一个杂物箱随手一倒,只听得‘哗啦’一声,一看,原来是那砖碰断了。咦,这是什么?砖里露出一块布头,上有字迹。我小心抽出一看,织物已陈旧,变了颜色,但还完好,上面字迹清晰可辨。我赶紧把这块织物铺在一块白纸上,上有三个较大的字:《万物测》,下面有题跋及制作方法,原来是一个机械制作的说明书。我知这织物已不能再动,刚才打开的时候已有几处碎了,织物老化已没有了纤维的韧性。我先用一张白纸蒙在织物上照猫画虎地把字拓下来。我想既然把它藏在砖中,定非普通之物。文言文虽拗口,对我这个曾经教过三年中学语文的人来说,还不至于看不懂。拓完字,读了几遍,弄清了大概的意思。所谓的《万物测》是用于探测土中藏物的一种器械,口气很大,说它‘天下万物,皆可窥测’结尾处有:‘传吾之法,即吾之徒,秘不轻传,谨慎留世’,落款是汉校尉李摸金。看来就是传闻的摸金校尉,看来他倒是一片苦心。但我学来何用?测金掘宝,乃盗墓贼的勾当,有辱斯文。但他把《万物测》说得如此神奇,又不禁令我心动。看制法很简单,真想试试。我想,如确如所说,我一旦丢弃,这《万物测》从此灰飞烟灭,就毁在了我的手中。让这不亚于国人四大发明的国粹从此失传,我无疑就成了历史的罪人。想到这儿,我把帛书裱糊一番,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做了李摸金的隔世传人。并口中念念有词:“徒儿叩拜师父,若《万物测》制成,当传师父之技,广招贤徒,为师父扬名立万或搞个专利什么的,一定以师父的名字命名,就叫它‘摸金测’,让师父名扬天下。徒儿姓王名道银,就是师父的首席大弟子,请师父在天之灵,多多庇护徒儿,习得师父真传。有机会我给师父再找几个大胆的徒孙,将来肯定是名满天下的‘倒斗’高手。徒儿若遇到难题,师父要托梦给我,面授机宜,不要不理不管,徒儿习不成艺事小,丢了师父名头事大。师父呀,我等行走江湖是不是也得有个门派呀?干脆就叫‘摸金门’,哎呀,不妥不妥,那些鸡鸣狗盗之辈都也自称是摸金校尉,早已坏了师父的名头;再则,我们还要进军中原,扬威世界呢。那干脆就以徒儿的大名‘道银’为号,‘摸金盗银’我们师徒名字够威风,一叫准响。师父,您找了个我这样的一个徒弟,让我的辈分空前绝后,现在‘倒斗’的,岂不是都是我的灰灰孙子辈的了?您千万不能让您的首席大弟子塌台呀。”
我啰啰嗦嗦胡说一通,算是拜了师。现在,就是先把《万物测》做出来,看看能不能测。
‘取千年之古木,内镂中空,内置九珠,沥油润之,中置榫轴,令其旋而不滞。轴顶置针,(针以金银为上,铜铁次之。)以司万物。’我一想,明白了,师父之意,不就是做一个轴承吗?古人没有现在的条件,我买一个不就结了。用银子做个指针,那容易。我做首饰的,做个银针不在话下。千年古木难找,先找个塑料管替代,把轴承安在塑管内,顶端装上银针。一甩,很好,旋转自如。完全符合‘旋而不滞’的要求。东西做好了,这玩意儿能测东西?太荒唐了,自己看了也不禁失笑。拿这玩意儿能找土里的东西?岂不是天方夜谭吗?想想那也没一点点科学的依据呀。
听说近几年为挖黄金,有不少的人买了各式各样的探测仪器,有感应式、雷达式、电磁式、频率式等等,不一而足,还是找个人来问问。正好听人说我的一位朋友也有一台机子,打听到他现住在古城,说去就去,搭上公共汽车就直奔县城。到了城里,找人一问,就找到了朋友的家。
敲开门,朋友见我吃了一惊:“不是说你在广州一带发财吗?怎么有空到我家来。快,屋里坐”。朋友热情地倒茶递烟。
我呢就开门见山:“老哥,听说你有一台黄金探测器,能不能让小弟见识见识。”
朋友笑了:“怎么,你也想去捡黄金?”
“捡黄金?”把我一下闹糊涂了。“哪里有金子捡?”
“你不知道?红柳沟一带发现了大片的砂矿,捡出了不少的瓜子金和狗头金。有人一夜暴富,一天就成了百万富翁。”
“你去捡了吗?”我问。
“没有,打算了几次,都没有去成。要车、要水、要带吃的、喝的。一个人不大方便,正联系人呢。”
我意不在此,就问机器的事。他说:“看过地雷战吗?探雷器就是金属探测仪,机器感应到金属信号,就会发出报警声,很简单。”
“我听说有的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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