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南后山,一女童在一坟前跪拜,表情神色都出奇平静。
碑上大大的写了个字——慈母李曦月之墓,在大字下方一行小字,不孝女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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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就这么过了,在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时代,亦或许是另一个时空的某个时代。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愿再回首当年发生的事,不愿想起娘亲在我面前自尽的样子,如果说我身为苏黎世的时候不知悲痛是因为我没有亲眼所见的话,那么我用彧秋这个身份,则是看得真真切切。
每年跪在娘亲衣冠冢前,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哭,但眼睛却是干的。
老翟是娘亲以前家里的管家,也就是当年晚上出现的黑衣人,这些也是后来我偷偷听到的。他只告诉我叫他老翟,是我的伯伯,其余一概不谈。这个衣冠冢也是他建的,也是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我母亲是染病而死。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事情,但是我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教我那些事情。
这里是望南山的一处小山谷,当年他带我回这里之后,一直细心的照顾我,像是对待自己亲女儿一样,但我们都是属于那种话不多的人,所以一般时候小屋里都是一派平静。
只是从我三岁开始,他便开始对我越发严厉,先是教我识字,而后便是武功,驭毒,最后居然搜集来兵法政史的古籍让我看。如果发现我在偷懒,他也不打不骂,只是满脸的失望之色。他也算是个年近半百的人了,这样的神色让人看了也实在不忍。
所以我也极力的迎合他的意愿,将那些书籍武籍的统统看完,才能换到他欣慰的一笑。
可是我更不明白了,他既然是不想让我知道,又为什么让我学这么多的东西,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我起身默默离开。
竺溪边,我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水中的倒影,白皙的肤色,细挑的眉间揉合了灵气和几分妖冶的味道,明亮的双眸,眼角上还有一点不大的泪痣,有一种不经意间就挥露出的妖娆和暗藏的深邃,精致高巧的小鼻,薄薄的双唇有些泛白,穿着简洁的淡月白色布衣,没有像其他的小孩一样扎着童稚的双髻,头发松散的用梳子定着,少许青丝垂在瘦弱的肩膀上,手中执一大大的竹篮,不显懦弱反倒是加了几分不羁。其实这张脸是挺像娘亲的,像缩小版。只是这双眼太媚惑了。
我不知道眼睛到底是像谁,也许是原来的自己吧,苏黎世的眼睛也是很妖的不是吗。嘲讽的笑笑,真没想带还会带着前世的影子。
将装着衣物的篮子放在溪边,脱下衣物浸入溪中。每年只有去看娘的时候我才会穿女装,就是为了给娘看。平时我都穿着男装,当然这些衣服很多都是硬从老翟那翻出来的,不管合不合身就直抢了来改,老翟他也一直在无奈中就这么适应了。
之后我都会到这里泡泡凉水,一是平复心情,另一个则是回味那些平时不敢回味的,譬如娘亲,譬如小弥。,再譬如和她们在一起的短短半月时光。
突然,我听见小屋的方向传来一些铮铮的声响,刀剑相碰的声音。
老翟向来是在清晨时候练剑,今早也是,之后他就出去帮娘亲买香烛去了,怕是没那么快回来,那么现在,不好。
我赶忙披上衣衫,巡路往草屋方向赶去。
打斗声越来越近,隐约能看见剑光闪动,看来真出事了。只是平静日子过了十多年,这些人冲着什么来。
我越到离战场不远的一棵树上,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算不管自己的事也极易引火上身。
我眯起眼睛观望形势,说起来这也不是刻意的动作,只是那时为了老翟,才夜夜顶着微弱的烛光来看典籍弄到的近视眼,想想也不由的叹息,这么明亮的一双眼,居然近视,可惜啊可惜。
那边看身影似有七八个人在打斗,几个人似乎是一边的,都是统一的灰色长衫,专门去攻击惟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招招都刁钻无比,可是蓝衣人武功似乎更胜一筹,估计是因为对方的人多,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渐渐的显露出破绽处在了下风。
一直盯着那人看,我突然猛地瞳孔一缩,全身一震。
那个蓝衣人正是老翟。
我正准备下树帮他,却看见老翟往我这边一撇,立即目光一凌,示意我不要出去。弄的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也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
后来其实我想了,如果当时我没有犹豫没有被他震慑,或者就还有一线可能。
正我踌躇着估摸不透老老翟的意图何在,他怎么又惹上这些人的时候。老翟却已经被那群人打倒在地。可是他任然时不时的目光威逼这我不准现身。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了,轻轻的跃到另一棵树上去,带起一阵风和树叶的沙沙声。
以那些入侵的人的武功也听到了,纷纷侧目听动静。
我一边尽可能隐藏好自己,一边也在注视他们挑选时机。眼看其中一个人缓缓转过来,。却听见啊的一声想起。我稍稍探出头,透过星星点点的树叶观察形势。
老翟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发丝凌乱,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身上的衣服破了多道口子,血迹斑斑,四周的人纷纷用剑对着他,而还有一人捂着还在流血的手。想必刚才那声惊叫就是他发出来的。
现在我是不能出去了,否则他们一定会用老翟来威胁我,那是就不仅是老翟有危险了,在还没有弄清对方来这的目的前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捂着手的人开口了,“我看你还是说了吧,对你我都好,你少受点罪,我也好早点复命”
他全是一派胜券在握的样子在一旁,任由另一个人处理伤口,不管不顾老翟的不理会。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根本不知道你说什··”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说什么”他打断老翟的话,不知何时弄了把匕首,贴在老翟的脸上。用极为诱惑的声音“还是老实的,说了吧”
“哼”老翟不买账。扭开了头。
见了老弟这反映,似乎也是怒了,仍然保持着这个动作,似在隐忍。
光顾着盯着那边的情况,没注意脚下,一用力,树枝咔的一声。
可就那么一瞬,有什么东西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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