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没跟她说再见。
罗合凝疑惑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贤道:“你可以去问他们。”
“你喜欢蒹葭对吧?”记忆中,陆贤对刘蒹葭的喜欢,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他一个笑容那么简单,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陆贤为什么看到刘蒹葭走,面上也没流露出黯然的表情呢?
移情别恋了?
罗合凝扼腕,在她来不及参与的时间里,他们经历了什么,求八卦,求深扒,求详八啊!
“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顾知庭突然凑到她耳边提醒道,没有准备的罗合凝被吓了一跳,苦着张脸看着柜中的货物,她现在想最想感伤自己被好友抛弃,不想挑东西啊!
罗合凝想着她和刘蒹葭迟早会相遇,心情释然,在成堆的簪子里挑了一个梨木雕花簪,算是勉强把任务糊弄了过去。
“这根簪子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陆贤单手撑着下巴,斜眼看着簪子,意味深长道:“其实是我最喜欢的簪子,过了这么久,咱们的爱好还是惊人的一致啊。”
顾知庭闻言脸色变黑。
罗合凝顺着他的话道:“你喜欢蒹葭也是受我的影响?”
陆贤道:“不是,喜欢蒹葭是……”
“老掉牙的说辞,我能背出来,不用你重复了。”罗合凝捏着袖子,学着戏子的动作,依依呀呀道:“我对蒹葭的第一印象不是非常好,但处着处着我发现她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在处着处着,我发现离开她我活不下去。”
事实证明,没有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真的活不下去的。
好比口口声声说离不开蒹葭的陆贤,离开了蒹葭照样活得好好的。
陆贤道:“我的话你记得真清楚。”
罗合凝道:“你少重复几遍我就记不住了。”
两人的交谈断送在顾知庭越来越黑的脸色下。
顾知庭咬牙道:“走。”
“……好。”罗合凝很没骨气地屈服于他凌厉的眼神之下,怯生生地跟在他的背后一路小跑。
顾知庭的脚步越来越快,罗合凝渐渐地跟不上了,气喘吁吁地跑了一路,她跑不动了,弯着腰喘着粗气:“顾大侠,您饶了我吧我跑不动了。”
鹅黄色的衣衫在风中舞动。
顾知庭转身凝视着她,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罗合凝保持弯腰的动作没动过,他认命道:“等我。”
来时与回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来时是雀跃与欣喜,回时是猜测与不安。
罗合凝不懂顾知庭的心绪,不懂他为何不通知一声就变了脸色:“对不起。”
马车里,顾知庭的脸色缓和了些,大红色的衣服将他衬得愈发的妖艳,他恢复淡定,好似方才情绪失控的不是他一样:“没关系。”
一句对不起换来一句没关系,在无话可说。
幽幽月色满地。
神医拿着一壶酒走到她身旁坐下,自斟自饮,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凭空多了几分谪仙之感。
罗合凝突然落寞起来。
神医出言打破了这份平静:“她说她喜欢看我不愠不火的。”
罗合凝道:“你说你喜欢她了么?”
“没有,我以为她不需要我说喜欢,以为她说的是玩笑话。记得她刚醒的时候抱着我,厚脸皮地趴在我的肩膀上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抱了你,咱们就要一辈子在一起。”
“她说喜欢我的次数越多,我就越怀疑她到底喜欢我什么,久而久之,伤她也就越深。”
神医说:“别把爱说的随性的像玩笑。”
一夜无眠。
早上醒来顾知庭不在。
神医把她拉到一个小屋子里,指着躺在冰床上的女人道:“她是顾知庭的母亲,而且她的身子很久没人擦过了。”
顾知庭长的跟冰床上的女人夸张点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在顾知庭比躺着的女人要英气霸道,而冰床上的女人更多的是妩媚,精致的眉眼,平静的表情,一切的一切让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在沉睡,而不是死亡。
“假死状态,不是真死。”
神医留下这句话便施施然离去,罗合凝忙前忙后地烧水,每寸皮肤都不放过地擦拭个干净,其实她会做这些事不光是为了讨好顾知庭,而是不想让自己的存在那么没有意义。
可有可无到某天消失了,跟自己熟悉的人痛哭一场,然后把自己遗忘。
来来回回烧了数十桶水,忙的满头大汗,身上浅色的衣服沾了不少的灰尘,擦完了脚,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了!”
湿哒哒的毛巾在滴水。
顾知庭由远及近。
罗合凝微笑地看着他,虽然累,但能重新拥有朋友,她觉得挺划算的。
可她错算了顾知庭的表情,当她看清顾知庭愤怒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时,顾知庭已经冲到她面前,紧紧地攥着罗合凝的衣领无视她的挣扎,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把她提了起来,语气凶狠地带着嗜血的残暴。:“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没人可以伤害他的母亲,伤害他母亲的人都要死!
罗合凝用力地挣扎,手和脚四处扑腾,衣领勒着脖子夺取了她呼吸的权利,身体里的空气少的不足以维持她的呼吸,缺氧使得她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脸部通红。
她不该,不该心疼一点钱选择停在小竹屋的。
她该回家,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回家……
她不恨别人,只恨自己。
“快放下她!”神医悠闲地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当即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然而,回过神来之后他立马吼出声来:“是我让她榜老夫人擦身的。”
一场误会。
多可笑的一场误会。
罗合凝不甘心,凭什么他们都把她当成软柿子,想揉了揉,想捏了捏?捏了之后还不道歉,妄想用一句误会来打发她?
顾知庭道歉。
罗合凝笑着接受:“我想回家。”
她再也找不到停在这里的理由,朋友也好,知己也罢,反正她是多余的,至少在小竹屋里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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