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声很平和,就像在说平常事般。“哦,那个啊。爷只是碰巧喜好那么过罢了,谁想那么复杂。”
大妞愣了愣,这话说的很轻飘,但从那人说出来却让她就这么信了。
“是啊,少爷一向自我随性,是咱们太肤浅了没看出来嘛。”她望着房梁微笑,“其实我一直觉得少爷不是一般人。”
“哦?嘿嘿,怎么感觉到的?”
这人!果然才正常那么一会儿啊。她的视线在房梁更远的地方,像是陷入了回忆,自然自语。“就是因你身上的气息与常人不同,所以我才跟随你的啊。。。。。。”
“什么?”一句问话将高大妞从思绪中拉回来,她笑了笑:“没什么”过一会眼珠子一转,“其实我在想,大少爷突然发现一向被视为废柴的弟弟竟然不是池中之物,他会怎么想呢?”
穆祁安也笑:“池中之物就夸大了。。。。。。顶多回去训我两声,顺便把肩上的责任分我一半。哎,这下过不得闲暇的日子咯。”
想起那个场景,她就觉得有趣:“是啊是啊!你看大少爷为了穆府,到现在都没成亲呢,”语气便的有些惋惜,“其实林伯早在之前就替大少爷找到了合适的姑娘,本说这次上庙里问问姻缘的,结果倒好,也不知大少爷伤的怎么样了。。。。。。”
“林伯会照顾他的。”
本还在怅然中的大妞听得这句话说得很淡,她不由的看向‘屏风:“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似的?”
“关心有何用?在那危急关头本来就会出意外,功夫不好受伤怨不得别人,能留下一条命就算运气不错了。。。。。。”
大妞本来很好的心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全然一副呆愣的表情,那一向嬉皮笑脸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还是,他本来就是个凉薄的人?
穆祁安没注意到大妞的古怪,而是哗啦一声踏出水桶,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我洗完了,怕是水也要送来了,你也累了,趁着机会梳洗一下吧,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这么闲了。”
果然,待穆祁安穿戴整齐,重新恢复神清气爽风度翩翩时,另一桶洗澡水已经送来。
杵在水桶边想起了意识到了一个实际问题。一个简陋的屏风,她一黄花大闺女在里边洗澡,外边坐一个男人,而且不保证洗澡途中不被语言调戏。她高大妞虽然性子随和,可这情形下看。。。。。。她刚才好像又不小心看到某少爷的坏笑了。
“愣在那里干嘛,水都快凉了。我出去了,你洗快点。”后者到是完全没发现她的心里活动,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便走出房门。待木门合上时,大妞这才从呆傻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不,不是山寨规矩不让出去嘛。。。。。。”
。。。。。。
主仆二人告别风尘仆仆状态,神清气爽的走在去会议堂的路上时,引起了不少的回头率。撇开高大妞一未成熟的中毒小苹果,穆祁安俊朗的容貌,修长的身子以及一身白衣衬托出来的潇洒神韵,和山寨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山贼的种种平凡等等各式各样下层人姿态比起来,着实是众多‘牛粪’里不意间多出的小百花了。
这一点高大妞不得不承认。所以才由不得不发生那件事。
无法形容那女子的样貌,好吧她词穷了。只能说,肤如凝脂,眉似远山横黛,唇若三月桃花,一双秋水眸子顾盼神离,妖媚无比;头顶着复杂的头饰。衣着绚丽繁杂,衣领处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最值得注意的是,她的身高很高,站起来都到了穆祁安的耳垂之处。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怎一个妖媚了得!活脱脱就一妖精!不知怎的,那女子一出现再加上她看见自家主子那一瞬间美眸发亮,她胸口就莫名其妙的有些堵。
正如那句江湖总结语录:贼人总是大胆不拘礼节的!所以这女人一看见穆祁安便拖着妖娆的步伐朝他走来,妖媚的脸带着高傲和掩饰不住的欣喜。
“公子是谁?”
高大妞背一震酥麻,这声音。。。。。。她用呆滞的脸扫了扫周围人,见周围人同样面色通红的呆滞表情时,暗叹了口气。
果然,这就是七叔所说的杀伤力啊!连她都听得心都软了,更何况食色性也的生物呢。
她看向穆祁安,不出所料的见到那厮笑的风流潇洒。
“你是谁?”
女子身边的丫鬟先出声。“女子闺名则能随便告诉他人呢!”那女人但笑不语。
“如此,本少爷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他人呢?”
似是不料会听到着这回答,然这种回答在外人听来都像是传说中的调情,所以女子轻笑了声:“奴家姓陆名白儿,是这山寨上的人。公子这下可以说了吧?”说罢还抬了抬眼,这一眼又有万千风情。
周围传来浓重的惋惜声,大家都看的出来这女人是对穆祁安有意思了。高大妞突然不想看他的表情了,低头看向地面。
片刻后,耳边传来爽朗大笑。随即听他慢条斯理的笑说:“凭什么?”他的语气依旧彬彬有礼,只是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话一出,周围的氛围瞬间一变,高大妞抬头,果不其然看见陆白儿变了脸色。但还是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僵笑:“公子是在说笑呢,奴家都告诉了你,按理说公子不该有所隐瞒了吧。”
听那声音不改。“哦?谁说一定有这么公平?我只是问了你是谁,没说要告诉你我是谁,你说了那是你的事,我不说那自然是我的事,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语毕,周围人有的倒吸一口气,有的暗骂。陆白儿身边的小丫鬟坐不住了:“你!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我家小姐问你是看的起你,你无端端摆什么臭架子!”
这边,高大妞也沉不住气了,刚一想开口,手边被轻轻碰了碰,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怎么能伶牙俐齿呢?
她刚忍下便听见穆祁安轻笑道:“承蒙小姐抬举了,在下一介布衣受小姐垂帘,实在是受之有愧。正所谓好花配好景,黎阳城的梨花开的正盛,姑娘该同适合的人一同观赏才行。在下还有些事,失礼了。”
有礼的拱了拱手,没等陆白儿回答他边走了。走的时候毫无悔意,一脸潇洒自得,引得旁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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