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且放心,王爷并无大碍,我等已经派遣了人马去接应!”
“启睿他必定是有备而来,我,我担心……”刘蔓樱说着便已经咳了起来,启睿的脾气她也算是大概都摸透了,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定会不折手段去做!
“公主还是别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现在莫要再说话,否则的话,不要说腹中的胎儿保不住,就连您自个儿的小命儿也是甭想要的了!”马车边上假寐着的男子终于是开始说话了。
“是你?”刘蔓樱认得这个声音,就是他,最直接地将她推进了地狱的深渊!
“微臣张希,梁国旧臣,昔日得罪之处实在情非得已,还望公主海涵!”那张太医双手拱起,向她做了一个尊敬的手势,眸中的光芒很甚。
“既是旧臣,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刘蔓樱温和一笑,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张希小叹一声,他也是今日才知晓原来吴国宫中的贞惠妃娘娘竟然是梁国最受人尊敬的平华公主,索性自己还没酿成大错,不然定然会内疚一辈子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搭上了刘蔓樱的脉络之上。
刘蔓樱眼中一下子湿了,只要一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儿不保,自己便又一种深重的罪孽感。
“张太医不必客气,尽管直说便是,无需瞒着我,我大概也是有个数的,刚刚启睿已经让我喝了那种药,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简直禽兽不如!”刘蔓樱说着,冷冷哼笑,那种阴婺的笑似乎想将她口中的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张希摇头,“公主肩上的伤比较厉害!”
刘蔓樱连忙接话:“那孩子呢,孩子呢?”
“幸好先前喝了安胎的药物,孩子本是无什么大碍的,只是现在车马奔波的厉害,又加上公主身上有伤,真的能不能保得住就只能看造化了,微臣尽力便是!”
“安胎的药?”刘蔓樱嘴里嘀咕着,脑海中一片混乱,启睿不是口口声声说给她喝的是堕胎的药物吗?什么时候竟然给变成了安胎药?
难道他那些绝情的话语不过是一时气话?不不不,不会的,一个人的眼神是绝对不可能伪装的,启睿兴许能将自己的言语藏匿起来,但是他绝不可能连眼神都隐藏好。兴许只是张太医换了药而已吧,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喉咙口被噎得难受。
车马颠簸的很厉害,刘蔓樱面色苍白靠在窗口,张希见她额头沁出冷汗,连忙搭住她的手腕,只觉得她的脉细弱,散乱。他不由头伸出车外,大吼道:“停车,赶快停车!”
马夫吁一声,勒住了马头,同坐在里头的丫头连彩河连连急声问:“出了什么事?”
张希跳下车,平静地道:“公主脉博微弱,急需静养,如此颠簸,只怕会引起小产。”
“我已经给公主扎了几针,只要这车子不再这么颠,相信公主还是可以支撑到驻地。你们走吧,不用再带上我了。我……已经很感激你们。”张希微有一些沙哑地说,但是他的面部表情却是很从容,淡淡地微笑着与众人道别。
“张太医真的言重了,你是我们大梁的功臣,怎还能说是感谢我们,应当是我们感谢你才是啊!”连彩河急急接口说着,张太医的确是过谦了。
彼时莫说是她了,就是刘蔓樱心里微微一动,她微笑道:“你别傻了,你跟我们在一起,启睿说不一定还投鼠忌器呢,他若是擒了你……更何况,你现在和我们一起出来恐怕你在吴国隐藏已久的身份也该暴露了,到时候,呵呵,难道他会这般轻易就放过你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着急的连彩河给打断了,道:“你们就不要再客套来客套去了,启睿已经在我们的面前了,现在马车我们后面有人,说不准还能拖上一小会时间,只不过,我想也不会太久的,毕竟那启睿武艺高强,不出三柱香功夫的,他们也能追上我们。可你们看前方,正是两地交接的峡谷之地啊,莫说是他们了,就是我们自己,要想通过前面的大道,我给估摸着至少还要四五柱香的功夫。”
“不必了。”刘蔓樱淡淡地道:“启睿也不是傻子,这里的地形他也是很熟的,只怕定会在前方设下陷阱来等我们进去吧!”她四处打量了一下,道:“不如这样,让马车继续向前,我们则隐藏于四周,等启睿经过以后,我们再想法子绕过这个鬼地方。”
“这太凶险了!”连彩河砸舌道。
张希亦是点了点头,这法子的确是太冒险,启睿不是常人,定然是会做两手准备的,既然那定王已经亲自出动了,那么,结果定然不会是双方都开心的。
“这一战迟早要的,我们的正面交锋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他不可能会放过我,而我,也从来没想过让他全身而退!”
连彩河眼一热道:“公主是真的要和定王交战吗,他该是腹中胎儿的父亲吧,难不成真的要父子相残?”她说到此处,心头一跳,心想平华公主要是真的将腹中的胎儿生了下来,那就必定要和孩子的父亲为敌了,而以十七那种阴冷的性子又岂会轻易饶了他这个定王的侄女婿?
“你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吗?”张希转头对他身边的这些人们喝道:“继续策马前行赶到驻地。”黑甲骑兵极其训练有素,张希口令一出,立刻策马狂奔消失在前方。
叶慧兰与张希搀扶着刘蔓樱,连彩河与张希跟在后面,五人撤向峡谷腹地。
启睿则正如张希所料那样,在不到三柱香的功夫里追上了张希的黑甲骑兵护卫队,一万骑兵对不到三百的骑兵,不过一阵烟的功夫,便被消灭的干干净净。那三百骑兵人数虽少,但却顽强之极,一番恶战,竟没有生擒的。
“王爷,没看到娘娘他们,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追赶?”领头的将军小声问道,启睿扫视了地上的这些躯体,问:“可曾见过马车?”
“回王爷,不曾见过。”
启睿冷笑了一声,道:“娘娘妃据闻已经身怀六甲,她绝无可能策马而行,必定是坐马车。以马车的速度,它也绝无可能快过单匹马?”他若有所思地道:“这些黑甲骑兵看起来也不像是用来阻隔所用,张希狡猾的很,可别中了他的计。”他一挥手道:“派一队人马给我回去,一路细搜。”
刘蔓樱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道:“张太医,我们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换防驻地的大营了吧,他们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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