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不要喝吗?”刘蔓樱淡淡地问。
“你不相信我?”启睿脸上的神色猛然间就变了,在这一刻,他甚至连心都已经凉掉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刘蔓樱则是很平静地收回视线,呵呵冷笑一声,“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堂堂定王,能对天下任何人狠心,包括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怎能留得下我腹中的孽种?”
“原来你一直都不了解我,是我自己错得太离谱,我一直把你当做这辈子最懂我的人,直到这一刻,我才开始意识到我过去的选择真的错了,错了!”启睿将勺子紧紧握在手中双眸中绽放出的是灼人的伤痛,他们好不容易从仇敌到情人,他苦心经营那么久,却始终敌不过她一计轻蔑的眼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那现在呢?
哪里还有什么快乐的事,恐怕她见到他能够想得到的只有刺骨的伤痛了吧!
“你说我狠是吗,那我今日就狠给你看!既然你自己也已经承认了那孽种是你与那启恒的,我也无须客气。”启睿唇一咬,硬是说出了违背自己心意的话语。
“你……你想要干什么?”刘蔓樱心头一震,启睿是说的出就一定能够做的出的人,他说的话绝不是开玩笑的,她能预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会用强吗?刘蔓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眶中已然湿润。
启睿神色一冷,深邃的眼中,闪过微乎其微的怒意,但嘴角的微笑却始终没变。
蔓樱摇着头,想要用最后的几丝动作来制止启睿接下来的动作,可是为何,他眼角的笑意越深,他这是在说,她一定逃不掉他的手掌之中吗?
“喝了它,一切如初!”启睿将调羹捏碎,原本宽厚的大掌上已经渗出了鲜血,又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刘蔓樱口边,紧紧抵着她惨白的双唇。
“不要,我不要喝,暮璃真的不要再逼我恨你了好不好?”刘蔓樱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似乎想要将自己满腹的辛酸苦楚全都倾吐出来,更想将自己先前所说的话语尽数收回,只要他能放过那个无辜的小生命。
“喝!”启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他是你的,他是你的,启睿他是你的骨肉啊!”刘蔓樱声声乞求,只盼望他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能够饶过自己的孩子。
“够了,我不想再听!”启睿一句决绝的话语彻底断绝了她最后的念想。
刘蔓樱定定地看着面前冷然的男子,今日的泪,碎了我曾痴迷的心,也断了我隐隐约约的念想!
她看到他冰冷的眼眸,呵呵一笑,自己拿过面前的碗,双眼紧紧闭上,随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她说:“我不需要你来勉强,刘蔓樱向来都是极为骄傲的,哪怕是在敌人的身下承欢,哪怕是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刘蔓樱也不会失去平华公主的骄傲,这便是梁国皇室的女子!”
她喝完,清和一笑,这下,总不会再有什么藕断丝连的可能性了吧!
“蔓樱,其实……”启睿开口,想要告诉她实情。
“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
以前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要讲,不管是恨是爱,现今倒是好,索然连话语都没了!
启睿浅浅勾着唇角,笑痕清晰分明,却无半分笑意,目光锋利如剑,吐出来的却只有:“我走了!”
刘蔓樱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开口撇清关系,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能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远走的身影,只是任凭眼中的泪珠儿一滴滴地下落,滴在手背上,烫的灼人。
“砰~~~”门口一声碗被摔碎的声音袭来,惊得刘蔓樱心也跟着一颤。
她闭上眼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生命的流逝。
夜色昏沉之时,有黑衣人潜入军中,一直在帐外徘徊,直到看着启睿长叹一声离去后才潜进帐中,一柄长剑背在身上,只是在刘蔓樱床前小小的敲了几声。
刘蔓樱没有睡死过去,张开眼一见旁边有人,只是惊了惊,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就是在他面前问:“你是谁?”
“先走,等下说!”那人说完便小小地鞠了个躬,然后将刘蔓樱背在身上,径自向外跑去,很灵巧的绕开了巡逻者的视线。
半里荒郊外,有笛音阵阵,清澈之至,但其中的曲子分明就是昔日梁宫中的歌谣。
子夜梁歌动君心!
刘蔓樱全身一震,错不了,这旋律,这份清雅,到死他都认得!
山野的浓雾下,来人一袭青衫,身长玉立,英挺的脸上有着一丝欣慰的笑意,不是刘陵是谁?
他直直的看向面前憔悴不堪的女子,心疼地说了一句:“我来了。”
刘蔓樱也道:“你来了。”
两人都再没有说话。刘蔓樱没有问他为什么来,刘陵也没有多作解释,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刘陵来了,不已经说明了一切么?
蔓樱想象过千百次重逢的场面,却决然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叔侄重逢,他看起来比以前清瘦了些,却是更英挺了许多,而她呢,哪里还有昔日皇族的模样!
“蔓樱,是皇叔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刘陵将手中的笛子收起,直直地走向这个一直存在于他梦中的美人,将她一把拥在怀中,差些便已经失声痛哭出来了。
刘蔓樱看着他,目光渐渐柔和,笑意从眼中传出,慢慢舒展开来,凝成嘴角边一个绝美的微笑。
“皇叔能来,蔓樱便已经很知足了!”刘蔓樱眼角未干的泪痕又添新的痕迹。
“王爷,前线报,粮草被劫!”忽然间,有人过来在刘陵耳畔为难地说着。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陵急急忙忙松开手,有些紧张地问着前来汇报的士兵。
“就只是前一刻的事情!”士兵回答地雷厉风行。
刘蔓樱猛地抬眸,昨日的确是听那启睿说起过的,梁军粮草不济,吴军便一直在挑着机会来劫粮草,这会子趁着刘陵不在,果真是出事了。
“不好,皇叔,有诈!”刘蔓樱一想到其中的这层关系,便一切都明了了,赶忙叫道:“你快走,先去想法子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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