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启睿冷静地告诉她,言语之中总是透着一股子疏离的。声音有些空灵悠远,丝毫听不出哪里有喜悦之意。
“一个多月?这……怎么可能?”刘蔓樱呆愣了一小会儿,眼神之中尽是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
一个多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启睿是两个多月前走的,那么这孩子至少也有两个多月了,而这期间,她从来都没有与其他的男子有过肌肤之亲,那么哪里会凭空多出个胎儿来?
“你会相信我吗,暮璃?”这一刻,刘蔓樱忽然好怕好怕,她深切地知晓自己是清白的,换作过去她也绝对是懒得来多做解释。可此时此刻启睿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淡,恍若一把透着寒光的尖刀,一点点的,直直地凉到心头最深处。
她拼了命地想要让他相信自己的话语,可千百句解释的话语,似乎都敌不过他一计随意的却又一点都不信的眼神。
“你说话啊,你说啊!”刘蔓樱着实受不了他这种僵硬的表情,生生地抓住了他的手,眉头紧紧皱着,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自己曾爱得撕心裂肺的男子。
启睿不动声色地甩开了她的手,半抿着双眸,压低了嗓音道:“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刘蔓樱死死地盯着自己尴尬在半空中的手,依然保持着拉扯他衣衫时候的样子。隐隐约约记得当初的甜言蜜语,他曾说过,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话语,只要你说,我便信。可现在呢,她极力地解释,可曾换来他片刻的凝眸?
原来,不知觉中,当年的情谊已然山穷水尽。
她太清楚启睿的性格了,他就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狠下心来不认,根本就不可能会容下这个“孽种”的,一切最多也就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吧。
刘蔓樱静下心来,小心地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也能听到小东西调皮的声音了呢,“孩子,虽然娘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顺利地来到这个世上,不过娘会竭尽心力保护与你的,不会……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她说着,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滚烫地灼人。
“姐姐,你……没事吧!”也不晓得是这样呆呆地过了多久,便听得有人在她耳边呢喃什么。
刘蔓樱睁开眼,除了月灵儿还会是谁,呵呵,这个世上会叫她一声姐姐的一共也就两个人,而藤兰,恐怕早就是凶多吉少了吧!
不知怎的,这一刻刘蔓樱只要一看到月灵儿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感觉异常的刺眼,她别开了脑袋,将目光移向别处,又平静问道:“灵夫人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吗?”简短的一句话,已然将二人先前的情分撇得一干二净。
“姐姐何苦这么快便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你与我一样,都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了,可不能轻易动怒啊,不然,对腹中的胎儿是极为不好的!”月灵儿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拨弄起手上的清粥来,缓缓地舀了一口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
“灵夫人言重了,本宫与你不同,本宫可未必会将为人母!”刘蔓樱冷冷一笑,回答得很傲气,可是心里却很没有底气,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不会轻易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的。
“是吗?姐姐未免太小看了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了吧,否则,这个孩子也留不到此时此刻!”月灵儿又是呼呼吹了两下子,说着便将刚吹好的清粥喂到了自己的嘴中,小心嚼了几口之后又道:“这粥味道还是挺不错的,王爷特意命了炊事营给熬了许久才熬好的!”
刘蔓樱面无表情地瞪着她,在她期待地睁大眼等着她明示的时候,蔓樱却突然又扬起了一丝笑容,衬得她那精致的面容如同皎月一般迷人,“既然这么好,妹妹多吃点吧!”
“姐姐,喝点吧,即使你不知道他还能在自己母亲这边逗留多久,但至少……他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至少要让他过得开开心心,从而也不枉费他来这人世间溜达一朝,你说……是吗?”月灵儿说着便是呵呵一笑,又给重新舀了一口粥,吹了几下后才递到她的唇边。见她不动声色,月灵儿又不依不挠道,“姐姐尽管放心,毒不死人的,灵儿也吃了!”
刘蔓樱抬起了眸子,正视着眼前一脸真挚的美娇娘,细语道:“你还没有在这里谋害我的必要,而且依照你的性格,可不会这样的蠢,直接把所有的苗头全都牵引到自己身上,所以……你一定会对我很好的,然后笑意盈盈地迎接我腹中的小生命的到来,我说的对吗?”
月灵儿掩唇一笑,急忙道:“姐姐说的对,你我情同姐妹,我照顾你……”
“够了,你装得不嫌累,我听着还嫌恶心!”刘蔓樱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便一口气将心头的不快全部吐露了出来。
“姐姐,你别……”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刘蔓樱眼神一凛,直直地瞪了过去,又在她不留意的一瞬间反手一甩,直愣愣地将她手上的粥向外甩了出去,怒声道:“你给我滚,不想见你!”
月灵儿一呆愣,双手一颤抖,整个人竟然像八爪鱼一般往后黏了出去,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定然会以为是她刘蔓樱多少很毒的心,竟然将面前这身怀六甲的女子给活生生往下推了。
接着,刘蔓樱看到,映着帐前灯笼的微光,不远处显出了一个人影,细细一看,不是那启睿还会是何人?
她打了个冷颤,裹着锦被坐起来,“想不到啊,这么快就兴师问罪来了,呵呵呵呵,果然是伉俪情深!”
“你休要再在此处冷嘲热讽的,陵儿,是不是非得这里所有人都死了你才会安心,才会开心,嗯?如果是这样,那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反正所有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启睿一阵气势冲冲地跑了进来,一把就攥住刘蔓樱纤细的手腕,将她半个人都拽出了被子。
月灵儿眼中湿润,这一声陵儿叫的真动人,虽是夹杂了太多的纠结,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意,只可惜,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陵儿并非是她的灵儿。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受一遍刘蔓樱承受过的痛苦,只为换来他一场真心!
刘蔓樱拼命地打起一只手来,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咳嗽出来,但启睿偏生就是不松手,手上的劲道儿还是越来越紧。
“松手,疼!”刘蔓樱嫌恶地说了一句。
启睿眉目一凶,整个人都强悍了许多分,还有那张素来就没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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