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也年轻了不少岁。
“有时候我总感觉你是两个人。”好不容易歇下来,易涵天便问道。
“嗯,熟悉的人都这样说,或许是受家庭教育影响太深了吧。”
“哦?”易涵天好奇,普通家庭的孩子不都是约束少吗,何况芷水生在比较落后的小县城,还在乡镇生活了几年,应该更无拘无束啊?
“这个说起来就长了,得从我妈妈说起。她其实也是上海人,当年是下乡插队遇到我爸然后嫁给了他的,当时我爸是一个小镇的中学教师,为人正派、有学问、本分,然后吸引住了我妈,两人就在一起了,我上小学前我们一直生活在镇上,直到一次教员大变动,我妈是大学生,被分到了县城的高中,我爸爸因为教学工龄也被分到了县高中教书,然后就定居在县城了,从我懂事起我妈就没对我宽松过,人家是慈母严父,我确是严母慈父,我小时候不爱写作业,好几次偷偷骗我爸给我写,被我妈发现后,和我爸大吵一架,两人好几天都没说话,之后我再也不敢让我爸写了,然后转向我同学,我那时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贪嘴,便用我的零食雇人写作业,只是好景不长还是被我妈发现了,被罚把之前叫人带写的作业成倍补回来,那时真是苦不堪言,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我亲妈。”
“你小时候可真够难管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写作业,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想着法的偷懒。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我写作业总爱趴在桌子上或者趴在床上,头枕在另一条胳膊上,我妈看不惯,要求我坐端坐正,离桌子一拳头、背挺的直直的,稍一弯就会被我妈发现并及时纠正,我妈知道我肯定会偷懒,所以一直在我身边监视着我,害的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时间长了倒成了习惯,怨气也少了。”
“你妈不是教师吗,怎么有那么多时间管你。”
“我妈是学艺术的,教的是音乐和美术,那时候学校根本不注重艺术,一星期总共才上七节课,我妈当然有时间了。”
“难怪你也这么有艺术才华。”
“没有我妈我估计什么都不会,我妈闲时总爱吹箫、画画,我因为感兴趣吵着要学,我妈就教我了,只是我学了半个月不到就没耐心了,我妈生气了,她说我要么继续学,每天坚持练至少三个小时,要么彻底放弃,不再碰箫,说实话我真的喜欢吹箫,所以选择了前者,一直坚持到现在。”
“这样想来还是挺好的,否则你其并不是要白白浪费那么好的天赋。”
“话是没错,可有些事上我妈要求也太苛刻了,就拿吃饭来说吧,我们那的主食就是面,人们吃的时候总喜欢吸,发出声音,对此我妈就特反感,如果我吃饭一发声音她就不准吃了,一旦发现我是故意的便罚我一天不许吃饭,我妈可是说到做到,态度很坚决,连我爸求情也没用,她还从不允许我要别人的东西,有一次我要了邻居家一个小孩的玩具,被我妈知道后不仅罚站墙角一天,还被打了手心,那次真的是记忆深刻,那可是我妈第一次打我,当时下手可不轻,我总认为自己没错,情愿受罚也不认错,还扬言不要她做我妈,事后和我妈冷战了将近一个月,也许那次我真的伤我妈心了,我亲眼见她哭了,我妈虽然外表看起来温柔脆弱,可骨子里却很坚强、很倔,我也是不服输的主儿,爸爸夹在中间没少为难,直到高一寒假那年,我妈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怎么也治不好,一直卧病在床直到去世,临走前我妈给我说了很多,说自己多么的不称职,抹杀了我的天性的等等,最后再三叮嘱永远不要对一份不可能的感情报有任何幻想。”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和富家子弟谈恋爱的原因?”
“也不完全是,主要还是我和他们的价值观相差太远,没有共同语言,我讨厌他们的安于享乐态度。”
“哦,那你怎么会答应我的?”
“被你骗了啊。”
“嗯?我骗你,世界上有我这么真心的骗子吗?”
“有啊,你不就是?!”芷水玩笑道。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啊?”说着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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