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月真的目光看向龙羽闲,眸中全是疼惜的柔和,道:“闲儿,是父皇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难,本来是冰蓝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却。闲儿,父皇日后定当补偿你,不要怪罪父皇,可好?”龙羽闲想不到一国之君既然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说这些话,其实心下想来,若没有当初的狸猫换太子,若没有自己被养在丞相府,自己也不会穿越而来,只能说一切皆有定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龙羽闲心里十分的复杂,说不上怪罪,心胸也没有那么宽广,若不是皇上三宫六院,女人之间尔虞我诈,她母亲也不会被人陷害,外公也不会闷闷不乐这么多年,而月夜痕也不会生活的这么艰苦。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也不会死去。从另一方面而言,若没有这件事,自己也不会认识纳兰若尘,而后生下小朝和小夕。
看到龙羽闲沉默的样子,月真原本希冀的目光变得暗淡,是啊,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妻子和儿女,如何让从小吃遍苦头的孩子原谅自己。不管如何,月真发誓,日后一定用最好的东西弥补龙羽闲。
月夜痕看到月真眸中的暗淡,劝慰道:“父皇,事情来得太突然,你先让她好好冷静冷静,慢慢来,会好的。”
月真看了眼月夜痕,点点头,转头看向龙羽闲,轻声道:“闲儿啊,你觉得父皇如何处罚皇贵妃和丞相一家。”
站在一旁的月夜痕嘴角微微抽搐,自己也是母后的孩子,怎么这么严肃的问题不问自己反而问刚认回的妹妹。月夜痕几乎可以预见日后自己在父皇的眼里只有靠边站的份了。
龙羽闲诧异的看了眼月真,没想到月真会询问自己的意见,难道这个时候不是身为当事人的皇上直接下令将谋害自己母亲的人斩首示众吗!好吧,既然询问,龙羽闲也不扭捏,说实话,对于丞相一家,龙羽闲的感情是复杂的,既说不上愤怒也说不上眷恋,在丞相府,有了没有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大姐,也有了从小善解人意的弟弟,丞相对于自己也是宽容的,若是将丞相府的人抵罪,龙羽闲还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情景。
在月真等人的注视下,龙羽闲缓缓道:“毕竟丞相府是养我的地方,虽然受了一些苦难,但是也是从小生长的地方,就免了丞相府所有人的罪,将他们逐出蓝城吧。但是,皇姑妃这个女人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必须给我母亲抵命,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便宜她了。还有,您老若觉得我的想法不符合您的观点,你可以问问大哥。”
月真心里那个苦啊,为啥刚认回的宝贝女儿唤月夜痕为“大哥”,而唤自己就是“您老”呢,看来自己的女儿还是怪罪自己的,月真暗地里瞪了眼月夜痕,没好气道:“你大哥的意见就免了,父皇就听闲儿的。”
躺着也中枪的月夜痕看到月真羡慕嫉妒的眼神,哭笑不得,看看一个无所谓的妹妹,再看看一脸眷恋的盯在龙羽闲身上的月真,月夜痕想到日后要夹在两人的中间就头疼不已。
夜色已晚,月真准备明日早朝宣布此事,龙羽闲几人也离开皇宫。
情绪过于激动,月真躺在床上捻转反侧,最后索性睁开眼走下床,来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喃喃道:“依墨,咱们的女儿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依墨,放心,朕回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路公公看到月真站在窗前久久不移动,上前,低声道:“皇上,您明日还要早朝呢,还是早些休息吧。”
月真点点头,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于是躺会床上。
路上,纳兰若尘挑眉看向正在“激情叙旧”的月夜痕和龙羽闲,可不是叙旧,当年兄妹两人在自己娘亲肚子里相伴了十个月,自打两人呱呱坠地就被分开,时隔数十年再次相见,怎能没有话要说。
感觉到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纳兰若尘的心不淡定了,慢慢的上前不着痕迹的夹在两人的中间,眸光看向月夜痕,讥笑道:“肃王爷,以后还要称呼你一声大哥了。”
月夜痕岂会听不出纳兰若尘话中的醋意,双手环在胸前,靠在车厢内,笑道:“以前本王也是你姐夫,不管是姐夫还是大哥,你都是做小弟。”
纳兰若尘被呛了一下,狠狠的瞪了眼月夜痕,咬牙道:“终于知道我家小朝的性子随谁了,感情是随了你这个舅舅。”
龙羽闲被纳兰若尘这么一说,回想起小朝自打从自己肚子里出来就摆着一张严肃的面容,不管是吃奶还是尿床,都一副岿然不动的淡定样,再看看这个刚认识的亲哥哥,也终于解开了自己困惑了四年的问题,感情自己大儿子随舅舅啊,了然道:“外甥随舅,这句话果然是哲理。”
想到见过几次面的外甥们,月夜痕的眸中闪过柔和的光芒。
此时,正在朝霞殿内坐立不安的皇贵妃看到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来,急忙道:“消息打探过了吗?”
小太监急忙道:“回娘娘,奴才去了城门,守门的侍卫说是今日有几位大臣来到宫中,肃王爷也神色匆匆的来了皇宫一趟。而傍晚,肃王爷坐着马车来了宫中。奴才回来的路上,恰好碰到肃王爷的马车往皇宫外赶去。”
皇贵妃跌坐了椅子上,脑子里如惊雷炸响,到底是自己心急了,才弄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挥手赶走了屋内伺候的宫女,皇贵妃绞尽脑汁的寻找补救的办法。想到现在皇上没有动作,说不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存着侥幸的心里,皇贵妃又派自己的暗卫在蓝城搜索大夫人的下落。
清早,天还没有亮,身在蓝城的官员穿戴整齐往皇宫赶去。龙昊宇看到大夫人昨晚不在府中,也猜到今日毕竟有事情发生,亦是和往日一样穿上朝服往皇宫赶去,心里一片平静,追名逐利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停下了。
大殿内,众人站在自己的位置,凝神屏气,直到一身龙袍的月真走进大殿。
龙椅上,月真坐在上面,环顾了大殿内跪着的众位大臣,沉声道:“各位爱卿免礼,今日早朝,不谈国事,朕有件事情要宣布。”
大殿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到底是何事让皇上有如此认真的神色。
知道实情的月夜痕没有出声,站在月夜痕前面的月思墨的双眸微微闪动,看到月真的脸色,心里却有几分害怕的。
站在百官之首的丞相龙昊宇亦是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知道接下来月真所要说的内容。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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