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大夫,他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原始部族没有医生,不过却有巫医。这不,修皓倒下了,修法急匆匆便把部族的巫医修术请了过来,让修术给修皓看病。
苏小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修术,修法管修术叫“大人”,她索性把修术叫成了大夫。
修术古古怪怪瞥了苏小米一眼,仿佛在诧异她对他的称呼。
然而当修术检查到修皓的舌苔,他的脉息和气色,修术脸上的神情就更加古怪了。
大族长看起来没病啊?
那为什么修法急匆匆地把他找了来,说大族长中了毒?
大族长明明什么事儿也没有嘛!
修术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瞥了眼修皓,修皓的脸色又是阴鸷又是森冷,修皓眯着眼睛睇他的样子简直说不出的危险恐怖。
修术往后瑟缩了一下,额头上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水,满头大汗。
好吧,既然就连大族长本人都觉得他有病,那就有病吧!他随便给大族长开些补气补血的药就是。
修术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修皓,战战兢兢道:“大……大族长中的只是一些轻微的毒,大约是番泻叶吃多了,伤了胃,只要多吃些当归,紫河车调养就是。”
“当归,紫河车是吗?不需要再吃别的了吗?吃点龟鳖可不可以呀?对了,还有人参!”
苏小米听得可认真了,修术说一样,她就拿着根树枝记在了地上。
“都可以,都可以……”
“那好,我现在就上山去采……”
苏小米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修皓揪住腰带,高高提起一骨碌丢在了床上。
“急什么?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
修皓冷道,往床头的柜子里摸索了一阵,找出一大堆,足足十几件裘衣,一股脑往床上一丢,把苏小米整个小小的身子都淹没了。
“给我补补,都破了。”
修皓面无表情地道,找出一根鱼骨针扔给了苏小米。
苏小米瘪了瘪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简直比她的人还要高的衣服山,气鼓鼓地耷拉下了脑袋。
“这……这么多,叫我怎么补?”
苏小米嘀嘀咕咕,不停地抱怨,修皓好像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不光有冬天穿的厚实裘衣,甚至还有夏天穿的皮裙短衣。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补!”
修皓瞪了小米一眼,把前几天刚刚打到,几条雪白的狐皮丢给了苏小米:“把这些,都缝起来,做几件上衣,再做几件皮裙,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动手!”
修皓的嗓门实在太大了,说话的时候,房梁上的草灰都被他震了下来,兮兮索索往下落。
连带着苏小米柔弱不堪的小身子,一起震啊震,真叫人担心,修皓要是说话的声音再大点,苏小米会不会从里到外都给他震碎了。
“缝就缝,吼什么吼……”
苏小米嘀嘀咕咕道,拿起鱼骨针一骨碌背过了身,凑在油灯底下仔仔细细给修皓缝补起了衣物。
却把修术一个人晾在屋子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他进来之前,蒙容就找过他,要他把修皓的伤势详详细细通报给他。
可修法把他带来的时候,一路上又再三警告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儿告诉蒙容,否则大族长一定会把他的脑袋揪下来,说不定还会把他切成八块。
修术简直快要哭了,这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天啊!难道要他挖个洞藏到地底下去?
然而有人却替修术解了围,修术走出木屋的时候,几个在外头巡逻的猎手得知大族长中毒,叽里呱啦便把这事儿闹开了,不多时,半个部族的人都把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讨论着这事儿。
这就不干他的事了吧!修术想,大族长只是警告他不准把他中毒的事告诉蒙容,他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别人再传到蒙容耳朵里,可就与他无关了!
苏小米一辈子都没过过像现在这样悲惨凄苦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极了古代的那什么童养媳、包身工!
每天一大清早,修皓一醒过来,就会用眼神指使她干东干西,一会儿打水给他擦脸啦,一会儿帮他穿衣穿鞋啦,再就是给他做早饭啦。
她明明记得他以前起床的时候从来都不洗脸的,怎么在床上躺了两天,他居然变得爱干净起来了?
而且,她给他穿衣服,他也总是嫌她那边的带子系得不够紧,这边的扣子没有扣牢。
她明明记得,他以前的衣服上没有那么多带子和扣子的,他到底上哪儿找来这么一大堆她从来没见过的新衣服,上面全都是些她不会搞的扣子和系带?
苏小米觉得,修皓一定是故意的!
他一定在故意整她,报复她对他下药!
苏小米气填满胸。给他下药不成,她索性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满满的当归,人参,紫河车。
她把他吃得每一样饭菜都做得根本尝不出原来的味道,吃起来,满满都是一股刺鼻的草药味。
就好象今天,苏小米给修皓端上来的鸡汤里面根本看不到一块鸡肉,汤水上面满满漂浮的都是一大堆中草药。
就连屋子外头的人都能闻到鸡汤里刺鼻的草药味。
“搞了这么多草在里面,是喂羊吗?”
修皓冷道,他虽然对苏小米做的每一顿饭菜都冷嘲热讽,把它们贬的一文不值,可不管苏小米给他端上来什么,他都会吃得干干净净。
真的是干干净净,连汤也不会倒到外头去。
谁也经不起这样天天大补,这么一来二去的,修皓还真的有点病了。
可能是补药吃得太多了,他有点上火,晚上有好几次都流了鼻血,肚子也有点疼了。
但是他却一语不发,什么也没告诉苏小米。
苏小米给他缝补好的衣服,他也不穿,全都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回了箱子里。
“来,戴着这个,你一个,我一个。”
修皓说道,把两颗串好红绳的黑珍珠拿出来,一颗挂在苏小米脖子上,一颗挂在了他自己脖子上。
苏小米定睛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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