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苏小米不知道修皓这是要带她去哪儿,他好像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每当苏小米问起,修皓要不就是背对着她,一语不发,要不就直接用一句充满不耐烦的“闭嘴”来堵住苏小米的口。
如此行走了五天五夜,道路越来越狭窄,马儿早就无法前行,修皓放走了它们,背着苏小米穿行在了狭窄的山涧。
第六天早上,道路豁然开朗,山涧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不同于苏小米先前所见的“咕”部族,这个小村庄四通八达,从各个方向都有羊肠小径通往这里,它更像是一个中转站,一个往来的猎手和旅人必经的休憩之处。
修皓用剩余的干粮和村里的人换了一间干净的茅屋,他放下苏小米便不知去向,应该是去打猎了。
苏小米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她东转转西转转,茅屋不像修皓在“咕”部族住的木屋那般高大宽敞,里面什么都没有,连最基本的灶台都不见。
苏小米想煮口水喝都找不到地方生火。
她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收拾好屋子,打点好床铺,这样修皓一回来就可以好好休憩,用不着再为了照顾安顿她而忙个不停。
做完了这一切,苏小米仿佛习惯成自然一样,不知不觉就从包袱里翻出了修皓的裘衣,寻找到上面的破洞,拿着根简易的鱼骨针开始为修皓缝补起了衣物。
这一个多月来,修皓身上破掉的衣服都是苏小米缝补的,苏小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看到修皓的衣服上有破洞就浑身不舒服。
等到她反应过来,她每每早就已经拿起针线自发自愿开始给他缝补。
就像现在,苏小米小心翼翼,一针一线缝着,其实她并不擅长做针线活,她从小到大甚至都没有亲手为自己做过一顿饭,更不要说是缝补衣物了。
因此她每缝三五针,必定会有一针戳到自己的手指头。
不过缝了半个多小时,苏小米的手指头已经不知被扎了多少下,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然而她依旧嘟着嘴,既像受了什么委屈,又像在和自己手上的衣物在怄气,一针一线缝着。
修皓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家家户户都点亮了油灯。
从窗口往外望去,天地浩大,天上的繁星璀璨明亮,地上的灯火摇曳闪烁。
当房门“喀嚓”一声响,修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苏小米颤了一下,两个黑黑圆圆的大眼睛瞬间发亮,像个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来的小猫,迈着小步子兮兮索索迎了上去。
“你回来了?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晚?你没在外头遇到什么危险吧?我跟你讲,这里有点怪,不是什么好地方。刚才你不在,我看到好几个人鬼鬼祟祟蹲在窗户外面,好像想进来偷东西,今天晚上咱们把房门锁牢一点……”
苏小米也不管修皓有没有在听,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等她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她抬起头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修皓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身穿长袍,长发蒙面的男人。
看起来好像是某个部族的祭祀。
男人一见苏小米,双眼瞬间一亮,他从修皓身后迈步上前,前后左右仔仔细细打量起了苏小米。
“极像,极像,确实很像。”
男人嘴里不住念叨着,勾起唇角摸了摸胡子。
仿佛感觉到什么危险似的,苏小米瑟缩了一下,兮兮索索靠近了修皓,小心翼翼藏到了他背后。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大吃一惊,她听到修皓在跟那个男人小声谈论着:“两百斤肉,换她,不能再少了。”
“太多了,一百斤。”
“一百八!”
“一百五?”
“成交!”
苏小米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修皓,祭祀模样的人命手下把两头刚刚打死的野猪扛进了屋子,上来就拉苏小米的胳膊,竟然要把她带走。
“我不要!”
苏小米尖叫一声,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兽,往后“扑簌”一声藏到了修皓身后。
她眼泪汪汪,全身颤抖的样子,就好象祭祀再往前走一步,她马上就要晕倒了似的。
各部族的传说都把苏小米这样的生物传成了神物,她是只可以供奉在神坛上祭祀和膜拜的,万万不可随意惊吓和亵渎。
祭祀面露难色,苏小米不肯跟他走,他也不好太过为难她。他看出苏小米似乎很信任修皓,便同修皓打了个招呼,要修皓说服苏小米,明天早上再给他一起走。
修皓答应了他。
祭祀退到了门边,两只眼睛依旧依依不舍地盯着苏小米,仿佛苏小米是一座金山,她整个人都是用钻石造的。
“你们,来!今天晚上给我守在这里!”
祭祀命手下的几个猎手看住了茅屋,这才边走边往后看,好像捡了什么天大的便宜,笑眯眯地离去。
几个陌生的猎手立即手持弓箭和砍刀团团围住了茅屋。苏小米颤颤巍巍,两只白皙的小手就像两把小小的钩子,往前一扑,牢牢钩住了修皓的衣摆。
说来也巧,她抓着的地方有一块深色的补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块补丁还是苏小米前两个星期刚刚给修皓亲手缝上的。
“你……你真要用我去换肉?”
苏小米战战兢兢,满脸的震惊,更多的则是不可思议。
不会的,不会的。
修皓那么厉害,这么点肉他半个小时就可以打到,他绝不可能用她去换肉!
苏小米自己也不知道,想到修皓要用她去换肉,她为什么会感觉这么难受。
就好象有人突然拿着把刀子往她心里割了一下,活生生扯开了一个洞。
洞里冷飕飕的,呼剌剌都是刺骨的寒风在吹。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害到她的吗?
那天他护着她逃离火场,她虽然没吱声,可是却一直用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修皓一直用双手牢牢护着她,有好几次,屋顶燃烧的屋梁滚落了下来,差点砸到她身上,他都直接用手去推开了木头。
还有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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