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只感觉自己的鼻子快要掉了,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很想大骂一句,可是,看见墨祈焱那张阎王的脸,她的火气儿就恹了,只是眼底里泪水汪汪,久久不敢落下。
“你在笑什么?”墨祈焱实在不明白她这是在笑什么?可是他觉得这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安若晴哀怨的摸着鼻子,摇摇头,“没,没笑什么?”
“说!”
他还就想知道,究竟这女人有什么好笑的?笑的那么欢,他也想知道些。
“啊?”安若晴不明所以,说什么说?
“说说你笑什么?”
“哦。”
低头,安若晴纠结了半晌,这是要她说什么啊?她不过就是随便笑笑,为什么这个阎王冰块男这也想知道?八卦不是女人的天性吗?怎么男人也有这特点,还是个冰山男?
她好奇的看着他万年不大会变表情的脸,唯唯诺诺道:
“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整天板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似的,我想你要是去了地府,说不定那些恶鬼会以为你是阎王爷。”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低下头捂住嘴,责备着自己说错话了。
墨祈焱听了这话,眼角抽了抽,阎王爷?他看起来那么像阎王爷吗?
再抬头,安若晴看见他黑如炭的脸,万年冰山的脸上多了丝眼色,就是黑。
“那个,我也是随便说说,说说,你就随便听听吧!”耸拉着脖子,安若晴绕过他的身边,脚步匆匆远离着他。
身后的人,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板着脸?
阎王爷?
他还真没发现自己这么个人,现在想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驱车回去,一路无言,看着身边黑脸包公的阎王,安若晴感觉自己踩到了老虎的尾巴,举动神情哆哆嗦嗦,生怕被这老虎给啃个完。
下了车,墨祈焱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她总感觉墨祈焱似乎很生气。
如今他是雇主,她是仆,她觉得自己真不该在这样的关头得罪他,只好小步跑上去,哀怨状的拉住他的手。
有力拉住自己,墨祈焱只好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她。
“有事?”
“那个,那个,我刚才不是有心的,我乱说的,你不要生气,好吗?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无聊的很,自己在脑海里乱构思,不是故意骂你的,我只是、只是……”
“我没生气。”
“啊?”安若晴一下子脑子转不过来,看着他那帅气带冰的脸,脑子卡壳了。
墨祈焱只好重复一遍,“我没生气,你不需紧张。”
“你真的没生气?”
“……”
墨祈焱无语,他难道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吗?他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那个,墨先生,你真的没生气吗?”她似乎不死心,站在别墅门前,抬头看着他。
他的心思就像一个迷,哪里是她能猜的中的,他一句话说明白不就好了?何必为了省略几句话让人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呢?省话也不是这么省的。
“没!”这是他第三遍回答,他想,要是她再问一遍,他就把她塞进厕所里一阵!
“哦,没就好。”
隐隐感觉他心情更加不好,她只好作罢,踮着小脚,进了别墅。
李嫂和张叔已经没在,别墅里空荡荡的,她上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洗衣服,男人没有再找她。
睡的昏昏沉沉,她只感觉身后有一只大手突然将自己抱住,她吓了一跳,见男人只是抱着她,没有下一步动作,才稍稍安了心,假装继续睡觉。
也许是秋天天气凉爽了些,身后有一个暖炉,很是暖和,安若晴睡的很是安稳,半夜没有醒来,一直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身旁与自己拥夜入眠的男人的已经走了,空气中还有他淡淡的雄性气息,伴着一点青草香,倒没有那种烟味。
因为昨天宴会的事,她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赤脚冰冷的踏在意大利进口的柔软地毯上,她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东方高高挂起的太阳照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
回头,她的眼睛落在床边的柜台上,上面放着一叠纸。
她上前,看了个究竟,竟然是KB集团的资料以及那些证件,一件不落的在她的面前出现。
她颤抖的拿着这些证件,手在颤抖,眼圈红了。
这是爸爸一手创办的公司,这是爸爸妈妈的心血,终于,回来了,墨祈焱真的帮她拿回来了。
想起那个板着一个脸,却心思细腻的男人,那个如阎王的男人,她的心,突然觉得暖和和的,这个男人虽然不多话,可是什么事都想的面面俱到。
心情愉悦中因为这些证件,她更是欣喜,好好打扮一番,想起今天是周末,约了舒舒和沐沐一起去医院,先去看望爸爸,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然后再和两个姐妹去散散步,逛逛姐,好几天没怎么联系这些姐妹了,说不定昨晚那些消息她们也看见了,她想和她们解释一下。
“喂,舒舒……”
“小晴晴,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吧!我看电视了,哎呦,没想到你勾搭上了钻石高富帅啊,那天看你们两个这样,我没想到啊,你竟然不告诉我,真是的,快给姐现在细细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噼里啪啦,安若晴来不及解释,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严琳舒说了一大堆,自己都有些HOLD不住了。
“舒舒,这事,我会和你们慢慢说的,我今天就是约你和沐沐出来,我们仨好好聊聊天。”
好说歹说,严琳舒才放过对安若晴的声音轰炸。
安若晴深呼吸一口,又给方沐打了个电话,幸好方沐不像严琳舒八卦起来那么恐怖,说好时间地点,安若晴就拿着柜子上的文件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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