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根本没有想到他突如其来的变化,他的手劲很大,根本挣不脱,她的手撕扯着墨祈焱的手,完全忘记了她刚给他的手包扎了。
“咝——”一声痛呼。
就在安若晴以为自己就要被他吻的晕厥过去的时候,墨祈焱突然放开了她,脸色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墨祈焱眼睛微微而眯,带着打量的看着他,眼睛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就恢复了怒气。
她心突然定了半秒,却感觉身体突然凌空,然后就感觉被墨祈焱打横抱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诶,你干嘛?”蹬着两条小面杆的腿,安若晴拼命的晃,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这就是你作为情妇该做的吗?”隐隐间,安若晴才听出他口吻带怒火,果然,瞬间安静了。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他的情妇,哪里能这样摆姿态。
墨祈焱见她没再说话,一边上楼一边观察她脸上的色彩,从喉咙里,不自抑的发才一声轻轻的哀叹,安若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就听见了,明明那么小的声音她不该听见的,可是,她还是听见了,仿佛这声音就在耳边一般,那么清晰。
她紧抿着唇,没有再说话,抬头看着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样子,心底泛起一丝疼惜,他的眼底似乎有哀伤,难道他的心底有心事?
门咔哒一声被开启,安若晴突然将手环着他的颈,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安若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是看着他那个颜色不大好看的脸,终究住了嘴,心里却忐忑不已。
墨祈焱松了一口气,只是将她放在自己的床边,独自一个人在墙边上的酒柜上拿过了一瓶酒,打开盖子,喝了没两口,却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
安若晴坐在床边,看着他被呛的红了的脸,抿了抿唇,却看见光线下,他那只包扎过纱布的右手垂着握着酒瓶,此刻纱布已经渗出了鲜红血迹。
她这才想起刚才在楼下她似乎在他吻自己的时候用手抓了他,他痛呼一声,难道是她自己抓的?
心底突然一沉,她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灯光很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没有办法,她心底过意不去,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酒瓶拿走,“别喝了,酒伤身。”
墨祈焱没有拒绝,缓缓昂起头,眼底里的色彩是安若晴看不明的。
“你的手流血了,我再给你包扎一下。”
墨祈焱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安若晴见他没有拒绝,只好跑下客厅去拿刚才的药箱。
掀开纱布一角,受伤处的伤口更加伤的厉害,安若晴有些心虚,想到自己刚才乱抓的。
一定很痛吧!可是他却没有怪她一句,她的心底越发的不好受。
再往里掀开,血肉和纱布沾在了一起,安若晴瞥开眼,不忍心再看。
墨祈焱见状,道:“要是怕我自己来。”
安若晴执拗的摇摇头,“不用,没事,你一只手不会弄。”
纱布掀开,她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放了消炎药,她知道,药粉放上去一定很痛,她不敢再看他的脸,只是低头轻轻的一边放药粉一边轻轻的从嘴里呼出气,吹在他的伤口,妈妈以前经常这么给她上药的,说比较不会疼。
墨祈焱只感觉手背有温暖的风拂动着,很是舒服,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终究什么也没说。
上了药,墨祈焱不再为难她,一只手只是把她抱在自己的大床,安若晴有担忧,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侧睡在一边,身后的人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腰肢,她觉得那双手就像是一把刀子放在她的腰杆上,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会一命呜呼。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虽然他没有再进行什么动作,可是安若晴始终睡不着,一个大男人躺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他……
哪里还睡得着?
“墨祈焱,你睡了吗?”
“嗯。”男人的鼻息间喷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子上,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原来这人还没睡。
她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说:
“我们——那个合约是多久的?你总不能让我当你一辈子的情妇吧!你以后也是要结婚的,这以后你要是结婚的话,我么,我们……”
“直接说重点。”
安若晴慢慢吐出一口气,才快速语气道:“我们可不可以定个时间,到时间了你就放我走吧!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么久,她还有很多大好年华,虽然已经剩了不是太多,但是自由的生活总比背负着个情妇的名字的生活好吧!
“等我腻了再说。”墨祈焱只觉得头疼,什么都不想说,安若晴张了张嘴,最后把后面想到要解释的话全数吞进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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