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晴最后是被身下的痛以及头上的痛给痛醒的。
忍着全身的不适,她一下子还没办法从睡梦中清醒,还以为是在家里,手顺势的在床头前的台灯摁了下。
灯刚好亮了。
眼睛在黑暗里久了,她却一下子无法适应,昏黄的灯光也刺的她眼睛生疼,酸涩的想流泪。
肚子感觉很是沉重,她想推开被子,却发现被子上多了一条手臂,砸在她的肚子上。
她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刚想喊,却想起昨晚浑浑噩噩之间的事,她似乎……掩住嘴,她只想哭,眼泪噼里啪啦瞬间狂掉,落在枕头上,晕开成了一朵朵泪花。
她不敢哭出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招惹了这个男人的?明明昨晚是他自己乱开车差点把她撞了,他却……
这是什么世道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她给强了呢?为什么最后会发展到这步田地的?
她捂住了嘴,害怕被他听到醒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小心翼翼的拉开男人的手臂,她再慢慢的掀开被子,她不敢惊动床上的男人,只是见他露出的背上有一条蜿蜒的青龙,不是很大,只有巴掌大,可她却看的清楚。
她刚一起身,少了阻碍物,昏黄的灯光从她这边的床头的照过男子那露出一半的脸庞,细碎的额发打在他的眼角上,卷翘的眼睫毛像一只欲飞的蝴蝶,随着一呼一吸在轻轻的煽动着翅膀,安若晴第一次看这么卷长漂亮的眼睫毛,高高的鼻梁一半陷在了柔软的枕头里,他的唇紧抿着,却该死的好看。
只是看见了半边的脸,就是那么好看。
手轻轻的拍了拍胸口,尽量使自己镇定些。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美国当过一年的交换生,对性这玩意看的很通透,没有结婚一样可以发生关系的,况且她从小呆在还算是上流的社会,很多东西看的通透,自己没有去沾染,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想是这么想,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这样的环境,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没有了的。
下地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却发现除了内衣裤,全被撕烂了,想穿都穿不了,那件连衣的裙子,肩带一边被撕烂了,穿上去却不稳,直接掉下来。
她一直喜欢混搭着穿的,昨晚是裙子搭裤子再加长袖衣。这裙子是属于超短系列的裙子,所以她穿了裙子,又给自己套了一条紧身的裤子,穿上一件长袖的花边钮扣衣。
那长袖的衣服已经撕成两瓣了,裤子也毁了,裙子幸好没有尽毁。
看着床上一夜欢爱国后睡的舒服的男人,安若晴有种想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坑爹的,她的衣服全烂了,那她待会怎么出去?
地上很冷,她没有穿鞋,冷的她直发抖。
从地上捡起昨晚丢在地上的包,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才凌晨三点。
周围除了这个男人的衣服完好无损,她的却是无一幸免,她即使此刻想出去也不能出去。
眼光瞄到那间黑色的外套,她赶紧上前拿起来,手摸上那西装,一摸就知道是高级西装,还是纯手工制作的,想必这男人挺有钱的。。
她将已经烂了裙子穿在身上,然后又将这西装套在自己身上,西装很大,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她套上去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就像小孩子偷了父亲的大衣穿似的。
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除了这件外套,那男人的衣服也是没有一件能穿的上的。
拢紧衣服,她一手摁在肩带毁了的肩前上,尽量不让裙子滑下来。
裙子下,秋风冷嗖嗖的吹,她的下身还痛的厉害,走不快。
看着床上没有半点醒来迹象的男人,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
邪恶的思想在她脑海盘踞着。
手在自己的包里翻找了一圈,只找出一只没怎么用的的红色唇膏。
过了半晌,她才拢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门,将手里的衣服全数丢进垃圾桶里,离开这个万恶的地方。
……
凌晨三点,这个不夜天的城市,马路上的车辆似乎也少了些,冷风吹的她两条没有保障的腿只打哆嗦。
举目望天,黑黑的,除了街边的路灯,什么都没有。
偶尔三两个闲人从她身边走过,都是带着非常惊讶加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她没有去注视别人的眼光,拿开手机,摁下了一个号码,嘟嘟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
“喂……”电话那边的人还没睡醒,声音很是慵懒。
声音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才传到她的耳中,想起这几天的种种,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舒舒,我能去你家待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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